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可怜我如花美眷,竟让一个喝醉的熟客逮牢,反绑在洗手间的水管上。我很有职业道德地任他蹂躏,不掉一滴眼泪。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唯嘉来了。
三个月后。
你真的,要流产?何夕盯着我看,他有三条抬头纹,细细的。
我点头,懒得跟他解释。世上最失败的,莫过于做鸡做到怀孕吧。我痛恨那个陈世美,却又怀上他的种,这难道就是命吗?其实他不过在我遭受凌辱的时候搭救过一次,我竟忘了还有那么多次,全都是他害的!这就叫贱吧?
像往常一样,他没问为什么,倒是痛痛地叹了一口气,迟疑半晌才说,来吧。接着冰凉的器械插入、扩张、刮扯,仿佛都与我无关,我睡了。
麻药劲一过,我就听见压抑着的呕吐声。敲门,何夕在里面断断续续地说,碎片……很完整……确定子宫是空的了。我拿过桌上的药方,繁体字写得一丝不苟,姓名一栏填着仨字,姚倩淑。
何夕出来时,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头挂满汗珠,嘴唇不住地哆嗦。
原来你早知道是我!我扬起药方。何夕扶着椅背,勉力扯动嘴唇,虽然整了容,但你的眼神没变。
何夕悲哀地瞅着我,目光融融的,妄想把我化掉。我梗一梗脖子,锐利发难,作为医生,你还怕堕胎?
对不起,我信基督……他又冲进去吐了。
我起身就走,没说再见。这男人简直不可救药,我再也不会见他了。
不紧要,不紧要
如今唯嘉对我竟生了些许爱意,只要他在,便力保我不陪客。为了控制唯嘉,Maggie给他嗑药了。发起瘾来,他撕心裂肺地哭嚎,抱着我乱喊,摇钱树,摇钱树。原来他亦是长情,每每令我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