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约定来生死也要在一起

    倾诉人: 曾凡(化名)  男  37岁

    “她说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她,我们死也要在一起。好吧,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她,我一定找她,她也不能忘记自己发过的誓言……一段没有结果的恋情,一封浸着泪水的告别信,让我已无可选择地随她走入下个轮回里……”

    心情忧郁的曾凡坐在记者对面,自言自语地说了上面一段话,也许他是给自己下面的讲述来个铺垫。他反复地说:如果下辈子他还记得暖暖,他一定会给她幸福。

    她不是漂亮的女子但却吸引我

    认识她是在酒桌上,她不多话,却还是吸引了我的目光。向她敬酒,她挂着淡淡的笑,淡淡地说:“你好,我叫暖暖(化名),很高兴认识你。”我不知道她所说的很高兴认识我是真的很高兴还是一句客套话,然而我却把她的名字深深地记在了心里。我是一个有家庭的人,年龄也不算小了,却不知道哪来的激情遇上了所谓的一见钟情。

    吃完饭以后去ktv唱歌,换作以前我会找很多很多的借口拒绝去那样的地方。可是那天,有暖暖。灯光暗淡,酒味、烟草味混合在暧昧的空中。包厢的一角,桌上的酒已经被她喝了一半,加了冰块的威士忌在灯光下闪着琥珀色光泽,映出暖暖迷惘的目光。我像是个面对初恋的小男孩,连怎么找她搭话都不知道。也许是我看她的时间太久,她的目光也看向了我,淡淡一笑又把桌上剩下的酒喝完了。

    暖暖不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但是却对我有种莫名的吸引力。通过朋友的朋友我对暖暖有了一些了解,32岁的她是南方人,但是在北方已经结婚了,因为事业的需要,两年前她来到了深圳。我还意外知道了她的手机号码。给她打电话是一个礼拜之后的事情了,虽然在这之前也想过要联系她,但是无法给自己一个理由。现在的理由是想找个人聊聊,而暖暖的职业是个心理医生,很完美的理由,我觉得。

    时间约在了晚上7点,看到时间还早,我就顺着马路走向我们约好的咖啡厅。街上人来人往,天空中若隐若现闪现着细碎的星星。心情很好,却又很矛盾,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出了这样一步,我有妻子,她有丈夫。但是,我还是甩甩头发进了咖啡厅,暖暖已经在里面了。

    我们聊得很愉快,家庭、事业、爱情……很奇怪自己怎么会跟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女人说这么多。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发展的,有了第一次的见面,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们就有了越来越多的联系。等到我意识到这是件很错误的事情以后,我发现我已经离不开暖暖了。暖暖后来告诉我,其实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样做是错误的,但是第一次遇见我,她就明白,这也是她逃不开的宿命。

    她是个娴静的女人

    暖暖是个娴静的女人,大多数的时间喜欢独自一人呆在家里。听音乐,看书,给自己做精致的饮食。而我的妻子是一个任性、倔犟的女人,暴戾的脾气让我无法忍受,渐渐地我累了,不再和妻争吵,将全部精力放在事业。

    那天,月色淡淡。闭上眼睛又想起了暖暖。原本约好7点见面的,但是妻子生病了,我只能陪着妻子去医院看病。生了病的妻子很温顺,没有了平日的浮躁。看着妻坐在医院的躺椅上打点滴,我心中有些内疚。我给暖暖打电话,说妻病了,不能过去了。暖暖说你好好照顾她。信号不好,暖暖还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时间过得很快,认识暖暖已经一年多了。暖暖善解人意,有南方女子特有的细腻和温柔。我们的性格、爱好很相近。甚至生病都会是同一种。暖暖有的时候也会开玩笑说,我们是不是失散的兄妹?

    记得暖暖说海洋是苍天的一滴眼泪,暖暖说她喜欢落日,落日的美丽浑厚而含蓄,没有日出那么清亮张扬,于是我带着暖暖来海边看她喜欢的落日。黄昏的海滩非常宁静,暖暖说,闭上眼睛,用心去听,你会听见海的言语。

    她是个孤独的女人

    我们认识一年多了,彼此已经很难分开,很多次说了不再见面,最后还是一次又一次见面。暖暖说那是我前世欠她太多,便有了今生无休止的偿还。我笑了,笑得幸福而且得意。继而一阵痛楚:“暖暖,上天既然不能让我们在一起,为什么要让我们相逢?”我问暖暖。“那是命。”“你会后悔吗?”“不后悔。”暖暖闭上眼睛,用力的抱着我。暖暖说她很爱我,说我是她一生等待的那个男人,但是我却属于另外一个女人,不属于她。暖暖没有看我,将目光转向海面。天色越来越暗,海水在夜色下变成了深沉的蓝黑色。那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海边的日落。

    一个晴朗的早晨,阳光明媚。我一到公司就给暖暖打电话。暖暖一直关机。msn上显示暖暖脱机,而平时这个时候暖暖总是在线的。我一直在打,而暖暖的手机依旧无法接通。我突然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我喜欢暖暖,那种离不开的感觉让我感到痛苦。打开邮箱,有暖暖发来的邮件。

    凡:

    我走了。回北方,回家。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很幸福,那些快乐会在心底永远珍藏,是我一生的回忆。曾经想忘记你,不再想你,可是,我做不到。你流淌在我的血管里,已无法忘却。你有家,有你的她。我不能妨碍她的幸福。我都说了这一切都是宿命,我走了,带着你的爱走了。凡,我会在黄泉路上一路找你。没有你,我不想再有来世。没有你的世界太苦,我不想要。记住我的模样,我会在我们相遇的地方等你。

    保重。祝快乐!

    暖暖

    我看着邮件,沉默许久。突然醒悟:暖暖走了。那个喜欢依偎在我怀里,刮我鼻子的女人;那个会在餐桌上点上蜡烛,然后用手蒙着我的双眼把我带到餐桌前,让我惊喜的女人;那个会在电话里对我说,正看着月亮想我的女人,她走了,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

    突然间,我感觉自己被掏空了,心沉重得在空洞的胸腔里似乎要坠落,抑制不住的泪水流出眼眶,顺着脸颊滴在桌上。

    暖暖是孤独的。暖暖没有家。暖暖曾经有过的家在北方。但是她已经在一年前和丈夫离婚,结束了那段没有内容的婚姻。暖暖是个喜爱自由的人,独自行走过许多地方。这一次,却毫无目的。暖暖走后没多久,我就带着妻子来到了海南,一晃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时常会想起她,那个说不妨碍我们幸福的女人。如果还有下辈子,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她,我一定会给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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