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男主角:玉璜(化名),31岁,职员
与玉璜的采访一再延期,因此见面时,他一再道歉。我见他面色憔悴,问他是不是经常要加班。他先是点点头,后来又摇摇头,解释说:“工作倒在其次,主要是感情方面我很困惑,从过年到现在,体重足足减了十几斤……”我理解地笑笑,劝他对女朋友要多一点耐心。他报以苦恼的笑容:“如果是一个女朋友还好哄,我先后与两个女孩交往,感情乱得像一团麻,很难理清爽。”莫非他是在劈腿?我压下心里的疑团,开始倾听他的讲述。
第一眼就对她很有感觉
6年前,我到深圳打工,有次偶尔参加聚会,场面很热闹,只有小晴(化名)很少说话,安静地坐着。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感觉很可能会和她发生什么故事,我主动走上前做自我介绍。她小我5岁,长得非常纯情,很像校园里的小女生。我开始每天接她上班下班,利用这段时间与她交往。我渐渐发现和她在一起可以无话不谈,没有任何压力。她也很喜欢和我聊天、散步。我们交往了一年多,连手都没牵过。
后来,我老婆给我打电话,要来深圳打工……
我立刻打断他:“你老婆?”玉璜低下头坦白说,老婆是他的同乡兼校友。“21岁那年,老婆提出结婚。两家都不反对,我们就成了家。”虽然内心惊愕,但为了不打断玉璜的思路,我暂未发表自己的意见。
孩子出生时,我独自在深圳打工,赚钱养家。厂里都是年轻人,我长得面嫩,没人晓得我结过婚,还做了父亲。老婆在老家和我父母经常吵架,常常打电话烦我。她曾到深圳来做保姆,周末时和我住在一起。那段时期为了生活琐事,我们常常吵架,再也找不回当初恋爱的感觉。有次吵得很凶,我提出不如离婚算了,她不肯,死命地求我。我让她先回家,彼此冷静冷静。
分居并没解决问题,我和老婆的感情越来越淡,一打电话就吵架,常把离婚挂在嘴边。我内心很苦闷,看别人出双入对,心思也活了,想找一个懂我的女人。把小晴和老婆两相对比,我发现自己的感情天平明显偏向了小晴。不过考虑到毕竟自己有家庭,当时不敢对她有什么亲密表示。她当然也不晓得我的“身份”,时间一长,就越来越放不下我。2002年,我换工作到东莞,小晴很舍不得,在我临走的那天晚上住在了我那里,以后到了周末还经常过来看望我。
另一个她要做候补女友
那年夏天,我换了一个有qq交友功能的新手机,很快意外收到一条陌生信息。我好奇地打过去,对方自称叫小雨(化名),是在校大学生。
这是我交的第一个网友。我们开始互发短信、电话聊天。小雨把照片发给我,我发现她长得很漂亮。有一次,小雨问起我的情况,我把籍贯、实际年龄、工作地址都告诉了她,单单隐瞒了已婚的事实。为了省心,我也没让小晴知道我结交了一个女网友。
半年后,小雨主动来看我,正好小晴回家探亲,我就抽身陪她。小雨很自然地牵着我的手一起逛街、参观,晚上住在我的房间。她走后,我与小晴通电话,她说自己可能怀孕了。我想都没想,就让她把孩子打掉。她起初不肯,后来经不住我拼命规劝,才肯做手术。从手术室出来,她很伤心,抬手打了我一巴掌。我没生气,把她接回家休养。一次,小晴帮我收拾东西时发现了我和小雨拍的照片,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见瞒不住,就把和小雨的事交待出来。小晴气得要走。我知道是自己做得不对,一再陪不是,她被我说得心又软了,还和我在一起。
“你为什么要隐瞒已婚呢?而且还和她俩都发生亲密关系?这对她们太不公平了。”我没办法再继续保持沉默。玉璜尴尬地笑笑,说许多东西憋在心里,一直无法诉说,所以请我再多一些耐心,让他把故事讲完。
2003年初,我回家过年,父母与我老婆当面争吵,我心里很有气。离婚的念头,一下子变得很清晰。
回到东莞后,小晴有一天却忽然用很特别的语气告诉我,她在情人节的时候收到许多条短信。我意识到有问题,左问右问,才知道她家里帮她介绍了一个男朋友,两家已经说定了,可能很快就会结婚。听后,我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天天没胃口,什么事情都干不下去。鬼使神差地,我抱着得不到小晴,就让她恨我一辈子的念头,对小晴坦白了一切,说我有老婆,有孩子。可小晴回答说:“我的确没想到,但我不恨你。”我很感动,让小晴务必等我。第二天,我就跟老婆“摊牌”,可老婆提出了很苛刻的条件,离婚的事一时就僵持在那里了。
在苦闷之际,我将小晴要结婚的消息告诉了小雨。没想到小雨对我说:“既然小晴要和别人结婚了,要不我来做你的女朋友?”虽然吃惊,我还是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心里还庆幸多了像小雨这么漂亮的“候补女友”。
一个走了,一个让我等
迫于家里的压力,小晴还是回老家结婚了。但只过了一个月,她就离了婚,重新回深圳打工,并表示还要和我在一起。我没拒绝她。按理说我应该跟小雨分手,可小雨的漂亮让我有点放不下。
在这种矛盾的心态下,我与小晴和小雨都保持着交往。
2005年,我和老婆正式离婚,公司把我调到了上海。不久,小雨大学毕业了,对我说她要先找一份好工作,说不准会在哪个城市定居……原来她根本没想过和我的未来。而且在交往过程中,我也发现小雨好像不止我一个男朋友。于是,我们完完全全地分开了。我当时觉得自己不必在两个女孩之间徘徊了,心里还感觉到一阵轻松。
去年,我正式对小晴求婚,很想把感情就此安定下来。可是小晴却退却了。她说家里不同意,说我在感情方面脚踏几只船,不是一个让人放心的男人。我特地去了一趟她家,可还是没争取到她父母的认可。就这样,我和小晴的事拖到了今年春节。我母亲病重,很希望看到我重新组成一个家。我对小晴说了母亲的心愿,但她始终不正面答复我,只让我好好照顾母亲。有一次我打电话到她家,是一个男人接的,我很敏感,问小晴是不是家里又帮她找了新男友,她先是承认,后来又说不是。我不清楚她的想法,急得一天天失眠,体重从130多斤降到了120斤。
过年后,小晴给我发短信。我灰心地说既然她另有选择,就不要再纠缠下去了,毕竟我们已纠缠了三四年,不要再浪费生命了。她却矛盾地说:“其实我不喜欢那个男人,可是我家里不同意我嫁给你,说我一进你家门,就得做一个7岁孩子的继母!”就这样,小晴在南方,我在上海,感情的事一直悬而未决。
眼看女儿就要上小学了,我很想把她接到上海读书,在此之前说什么也得安个家吧?可前提是,现在谁肯做我的新娘呢?
曾几何时,朋友们都知道有两个漂亮女孩追我,开玩笑说这是飞来的“艳福”。但谁知道,如今却闹了一个两手空空的结局,我想这也是自己应得的报应吧。如果人生能够重来,我一定不会再做出“脚踏三只船”的错事,我会好好地去只爱一个人;即使爱错了人,我也要先彻底结束一段感情,再慎重地开始新的感情……
听了玉璜的忏悔,我问他,这次来倾诉的初衷是什么。他说一是想提醒一下别人,千万不要玩弄感情,如果自己是已婚人士,就不要刻意隐瞒这个事实;二来是想问问读者朋友,他感觉心里还是放不下小晴,该不该像她所说的,等等,再等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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