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调情被视为两性之间的本能游戏,是一种积极的交流方式。每当一对男女相遇,调情便成为可能。或眉目传情,或吻手摩香……用肢体和语言发出想与对方亲密交往的信号。调情主要是上半身行动,不以上床为目的,只是让你相信有这种可能,同时又不把这种可能变成现实。随着经济的发展,中国一部分人进入超物质时代,中产阶级逐渐成为主流人群。他们把文化与精神享受当成更高目标,于是,调情做为一种高级情感需求,成为引领新一轮两性关系的时尚……
比起以婚姻为目的的恋爱、和以性交为目的的艳遇,调情具有更高的技巧性,它是过程驱动而非结果,是一门行为艺术,需要具有一定的文化底蕴和审美需求,并且对男女情爱及性行为了解颇多,才能掌握并运用自如。并且还有一点:一个人是调不了情的,你需要一个对手。
那个周末,参加朋友的小型聚会,成功商人戴维一反往日情绪饱满、春风得意的样子,脸上带有倦意,声音也有些嘶哑。好像遇到什么难事儿了。一问才知,原来他和保持了3年关系的情人闹分手,其实那女孩并不是想分手,而是想嫁给他,故以分手胁迫。而戴维已为人夫,和太太的感情也不错,并没有要离婚的打算。
“女人,真是搞不懂,当初说好了的,只谈情说爱,不谈婚论嫁,前半场进行的还行,我一直把她当成杜拉斯,怎么现在突然变卦,成了秦香莲了呢?”戴维越说越急,语气中有几分蕴怒。
我看看他,道:“这不难理解。中国五千年历史,是一部封建极权专制史,表现在现在的男人身上,还多少有些皇帝情结,女人则有妃子情结。这就是为什么在中国许多情人关系最后都以悲剧收场。你也不要怪她,要怪,只能怪自己,既然当初决意谈情说爱,就要掌控好分寸,不能过界。一过界,性质就变了。”
戴维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有些委屈地说:“我并没过界,是她先过界的。”
“那就说明你选错了对手。赶紧over吧。否则再往下进行,会死得更难看。”
戴维耸了下肩,不无自嘲地笑了笑。我扫了他一眼,心中暗想:不知是他在海外生活过的缘故,还是中国男人进步了,竟然开始喜欢谈情说爱了。这在以前根本不可想象。那时他们不是忙着娶妻生子,就是一头扎进夜总会。
谈情说爱,在西方词汇里叫调情,起源于拉丁语中一种花卉的名称。“弗罗丝”(调情)在古法语中专指宫廷里的谄媚。19世纪末,“调情”在英语中作为动词或名词出现,20世纪中叶出现在德语国家和地区。而在中国,这一概念至今尚未被普通大众接受。虽然偶尔出现,但并不是做为一个正面、积极的词汇,而是带有几分轻率、不负责任的意思。难怪戴维要碰壁了。
如果一定要用什么来比喻调情,汪家卫的《2046》最恰当不过了。一对试图或正在调情的男女,就像登上开往2046的列车,向着目的地行驶,但永不抵达,永远在路上,享受旅途的美,用心体会,体尝,体验,体味……没有负担,无需承诺,只有憧憬和回味……
戴维就因为没能棋逢对手,才遭遇滑铁卢。
法国人天性浪漫,懂得享受生活,享受男女间情爱。从总统到平民,从艺术大师到畅销书作家,几乎个个是谈情说爱的好手。一位法国诗人就曾说:“调情在法国是一种基本礼仪,和女人调情是我们法国男人的义务。”
如果想找一个出色的调情对手,那么一定要去法国。
法国是世界上最赋有艺术气质、最具浪漫情调的国家,她贡献给世界的不仅有香水,服装,还有最伟大的艺术家。雨果,大仲马,杜拉斯,萨冈……这些创作出不朽作品的大师、作家,生活中也都是调情高手。
《你好,忧愁》是法国女作家萨冈的处女作,该书一出版便创下百万销售记录,成为法国文坛的传奇。当时萨冈才18岁。上帝似乎特别偏爱她,让她这么早就得到荣誉,而不必经过漫长艰辛的奋斗。但这位“忧愁小姐”似乎并不快乐,一生都在甜蜜的忧愁中度过。谁也不明白她为何而忧,缘何而愁。她年轻,漂亮,富有,充满激情与活力,具备爱情的所有元素。显然,她没有浪费这些资源,她曾与自己的出版商坠入情网,与一位美国画家分分合合,她与哲学大师萨特的恋情更是巴黎一道著名风景,此外,她还是蓬皮杜总统的座上宾,与总统密特朗保持着世人“皆知而皆不知”的亲密接触。
1985年,密特朗出访波哥大,让萨冈随机同行。由于当地海拔较高,而萨冈曾因车祸肺部受损,所以一到就觉呼吸困难,随后陷入昏迷。总统动用专机送她回法国急救,他也因此受到批评,说他乱用纳税人的钱。对此,萨冈十分歉意,但总统本人并不介意,安慰她说没关系,下次带你去海拔低一些的国家。
怎么样,调情调到这份上,算是极品了吧。不过与另一位调情大师杜拉斯相比,这就不算什么了。杜拉斯的一生,几乎是一部情史,她自15岁初涉爱河,以后再未停下脚步。她曾经爱上自己的小哥哥,她与中国情人的缠绵爱情世人皆知,她同时与三位情人保持亲密关系,开创多边式恋爱先河。她仿佛生来就是为了爱,爱是构成她生命的蛋白质,是激励她写作的氨基酸。真不知情人和作家,哪个标签更适合她,也许二者原本就不可分。
在世人眼里,爱情一向是青春的专利,她更愿光顾年轻人,而与老年人无缘。但杜拉斯不然,50岁一样恋爱,且有声有色,可谓宝刀不老。她创作《情人》时,已年过六旬,距当年媚公河上的恋情已有40载,但岁月并没有磨灭这断情缘,当她得知中国情人去世的消息,悲痛欲绝,中断创作,一个人跑去疗伤,《情人》便是疗伤之作。40年的岁月并没有隔断他们,反而被时光酿成永恒。
写到这里,忽然明白法国为什么成为世界艺术之都,贡献给人类那么多伟大作品了。对法国人来说,调情和艺术一样,不再是权贵与精英的专利,而是一种生活方式。
文化与情感,是需要传承的。人可以一夜暴富,却不能一夜从草根变成精英。所以如果想要在中国调情,只能去上海。
虽说法国是最具调情的地方,但毕竟隔着千山万水,不是想去就能去的。就是去了,走马观花,遇到杜拉斯的机会等于零。中国会不会有本土的杜拉斯?这么大的国家,不会只出产秦香莲吧?
当然,中国会有自己的杜拉斯,只不过不是现在。前不久,我见到一个商界朋友,论资产,他也是本城属一属二的人,但其文化与品位,实在不敢恭维。他最崇拜的人是韦小宝。因为现在不兴一夫多妻制了,所以决定要在总量上超过他。因此见到漂亮女人照单全收,先吃饭,后开房,把时间成本压缩到最小。他还对那位记者朋友说,世界上的女人分两种,一种是睡过的,一种是还没睡过的。除非丑得引不起欲望,他才免睡。到现在他睡过的女人已经超过一千了。朋友问他:为什么换女人这么频繁?累不累呀?他说,不累,恰恰相反,经常换女人,能让我在生意场上保持斗志。
喏,这就是所谓的中国富人,难怪博客上说他们是开宝马的穷人。周围尽是这种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怎么可能有杜拉斯呢?好女人是一所学校,可以调教出好男人。反之亦然。
身为女人,我曾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男人会把女人是不是处女做为重要指数,把床做为最终目标,把与之交手的女人数量当成最高理想呢?按说都有一把经历,应该在精神和情感方面有更高的需求,寻求带有浪漫与情趣的交流,而不仅仅满足于性的刺激。可他们总是这么乐此不疲,真是搞不懂。
一次,与一位旅美多年的朋友谈起此事,他颇不以为然:“你知道中国有句成语,叫饥不择食。中国目前人均edp是1000美元,而美国是4万美元,相差40倍。一个温饱尚未解决或勉强解决的人怎么可能去调情呢?”
“可我说的这些人,早已步入富人行列了!”
“那只是物质上的。文化与情感,是需要传承的。人可以一夜暴富,却不能一夜从草根变成精英。所以想要在中国调情,只能去上海。”
杜拉斯不会凭空而降,需要一定的经济背景、文化环境和情感基因。这,也只有去上海吧。上世纪20年代,上海一度相当繁华。不仅经济上,文化上亦如此,有“东方巴黎”之称。直到现在,上海人还相当自恋,把其他地方的人都叫乡下人,仿佛只有上海才配称为城市。虽然有点好笑,但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因为有这样一个历史背景,上海比中国其他城市多了几分不同的味道与情调。上海有味道纯正的西餐厅,有播放老式爵士乐的酒吧,以及有大师登台的歌剧院……不仅如此,上海还有着人数众多的海归,欧美等外籍人士。他们给上海这座原本就很西化的城市,带来了更多的西方色彩,以及与东方文化完全不同的情感模式……
调情一定会在上海首先落地,然后向北方及各地蔓延,引领亲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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