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内地为数不多坚持自己“文艺理想”的导演,陈凯歌一直被置于象牙塔的顶端。但是最近见过陈凯歌的人或多或少发现,“凯爷”变了。为了走进观众,他亲自带队,跑了13个城市。在片场,他对剧组成员嘘寒问暖,也允许演员们自由插话。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谈及转变,陈凯歌说,今天已经没有象牙塔了,“水往低处流,人也要往低处走才好。”但在朋友看来,陈凯歌骨子里还是陈凯歌,不过最近几年开始信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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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歌
“端着”这个词对于陈凯歌并不陌生。过去经常被大众媒体用来形容他。作为内地为数不多还坚持自己“文艺理想”的导演,他一直被置于象牙塔的顶端,这也成为陈凯歌身上的霸气体现之一。但是最近见过陈凯歌的人或多或少都发现,凯爷变了。
影评人魏君子忍不住向记者感叹:“其实我觉得陈凯歌很可怜,他现在为了走进观众,几乎是卑躬屈膝了!”
陈凯歌跟记者说:“水往低处流,人也要往低处走才好。”
冯小刚说过:“凯爷最适合呆的地方就是象牙塔……你劝他平易近人,等于害了他。”
现在,很多人会和冯小刚一样忍不住担心:这个正往低处走的陈凯歌,还会是曾经的凯爷吗?
“其实我是一个宅男”
“今天,我是来聊天的,不是来布道的。”陈凯歌说。
“有时候习惯了你的布道,你突然聊天,反而不习惯了。”主持人朱军打趣道。
“如果我曾经给你一个布道者的印象的话,那我得和你道歉,从今以后,我再也不那样了……但是,我也不会站在那里吆喝说:“快来看啊,快来看啊,葛优华丽转身、转型了!”
现在的陈凯歌接受采访,也会像聊天一样和你拉拉家常。他笑着告诉记者,“其实我也是一个普通人,不过真要做到普通也不容易,你得普了才能通,不然你通不了。”他会用最时髦的词给自己定位:“其实我是一个宅男。”他的生活,除了工作以外,就是回家,交际应酬很少,也不混圈子。
前几天, 陈红忙,陈凯歌就在家里教两个孩子做饭。做饭全程都是陈凯歌监督,比如菜可不能先搁盐,快要熟的时候才能放,不然菜不容易熟……油锅里,他会故意放点水进去,油锅里就会乱炸,然后解释为什么会这样。
每个礼拜,陈凯歌会找一天专门给两个孩子上一堂课。他买了一块小黑板,从《古文观止》里挑一篇文章出来,比如《桃花源记》,分两次给他们讲完。陈凯歌讲得非常细,一字一句地过,相当于教孩子认字。每次上课,两个儿子就拿着字典,一边写,一边查。
陈凯歌透露,其实陈红当年看上他,是觉得“陈凯歌这个人比较老实”。陈凯歌拍电影,陈红跟着他做制片人、女演员,也没少受气,还要顶着舆论上的压力。夫妻老婆店不容易经营好,陈红的父亲看了女儿吃力不讨好,忍不住对她说:“你何必这么拼命呢?钱是赚不完的?”
陈红对父亲说:“我和凯歌都不是为了赚钱,否则犯不着这样。”陈红是《赵氏孤儿》总制片人,手机一天通常会换3块电池。拍完戏,陈凯歌经常累得扛不住睡了,陈红还躲在卫生间里打电话。
聊这些家常,很大程度上,陈凯歌是想证明自己是个普通人。他也特别想澄清,自己出身同样简单:不是世家子弟,做导演的路也很曲折,根本“没有什么天之骄子的感觉”。
据他透露,1978年考电影学院,自己第一拨就被淘汰了。后来因为导演系增加了名额,扩大招生,他才入选。报考电影学院,陈凯歌也不是出于热爱电影,就是觉得考不上一般的大学,“给自己找一个出路”。“文革”开始的时候,陈凯歌才读初中,此后就没有机会接受正规教育。其实,他最初的理想是去做学者,比如去研究《红楼梦》。
电影学院初试过后的第三天,陈凯歌就收到了不录取的通知书。他反省,是因为自己太老实,居然一本正经地回答了一个问题。
面试的时候,老师问他:“电影的节奏是什么?”事后,有老师告诉他,正确的答案应该是:“老师,我不知道,所以要跟您学习。”但那时候还不懂人情世故的陈凯歌,完全没有任何心眼,居然认认真真地回答了一通。现在才自嘲,那时候的自己就是傻乎乎的:“你这都全懂了,还来上什么学啊?”
进了电影学院,陈凯歌自称,还没有吸取经验。他经常在课堂上和老师争辩,“这属于不太明理了。”接下来拍电影,“数目不多,但成绩也不算好,有时候心还挺乱,挺有挫败感。”直到现在这个岁数,他才懂得,做事要先修心。而且,“这个岁数你还能拍戏,你不感激,还犯狂,那就不合适了!”
摄影师杨述和陈凯歌在一个大院里长大。在他看来,陈凯歌骨子里还是陈凯歌,不过最近几年开始信佛了。
在纽约一起工作时,杨述和陈凯歌两个人经常一起聊天,一聊就是一个下午。一天晚上,陈凯歌喝醉了,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杨述睡在躺椅上。那个晚上,陈凯歌背了一整夜的诗,有中国诗歌和古文,也有现当代诗歌。“骨子里,他是个文化人,为电影而生的。”杨述说。
对于现在陈凯歌有意放下身价,走近观众,杨述的理解是:“这是陈凯歌对艺术领悟之后的新定位,这不是意味着他放下了身段,而是他自身修养的进步。他其实是把自己的身段提得更高了。”
王朔曾经说:“陈凯歌还会坚守自己,因为悲剧本身就是一种力量。”
作为内地为数不多坚持自己“文艺理想”的导演,陈凯歌一直被置于象牙塔的顶端。但是最近见过陈凯歌的人或多或少发现,“凯爷”变了。为了走进观众,他亲自带队,跑了13个城市。在片场,他对剧组成员嘘寒问暖,也允许演员们自由插话。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谈及转变,陈凯歌说,今天已经没有象牙塔了,“水往低处流,人也要往低处走才好。”但在朋友看来,陈凯歌骨子里还是陈凯歌,不过最近几年开始信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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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歌
“端着”这个词对于陈凯歌并不陌生。过去经常被大众媒体用来形容他。作为内地为数不多还坚持自己“文艺理想”的导演,他一直被置于象牙塔的顶端,这也成为陈凯歌身上的霸气体现之一。但是最近见过陈凯歌的人或多或少都发现,凯爷变了。
影评人魏君子忍不住向记者感叹:“其实我觉得陈凯歌很可怜,他现在为了走进观众,几乎是卑躬屈膝了!”
陈凯歌跟记者说:“水往低处流,人也要往低处走才好。”
冯小刚说过:“凯爷最适合呆的地方就是象牙塔……你劝他平易近人,等于害了他。”
现在,很多人会和冯小刚一样忍不住担心:这个正往低处走的陈凯歌,还会是曾经的凯爷吗?
“其实我是一个宅男”
“今天,我是来聊天的,不是来布道的。”陈凯歌说。
“有时候习惯了你的布道,你突然聊天,反而不习惯了。”主持人朱军打趣道。
“如果我曾经给你一个布道者的印象的话,那我得和你道歉,从今以后,我再也不那样了……但是,我也不会站在那里吆喝说:“快来看啊,快来看啊,葛优华丽转身、转型了!”
现在的陈凯歌接受采访,也会像聊天一样和你拉拉家常。他笑着告诉记者,“其实我也是一个普通人,不过真要做到普通也不容易,你得普了才能通,不然你通不了。”他会用最时髦的词给自己定位:“其实我是一个宅男。”他的生活,除了工作以外,就是回家,交际应酬很少,也不混圈子。
前几天, 陈红忙,陈凯歌就在家里教两个孩子做饭。做饭全程都是陈凯歌监督,比如菜可不能先搁盐,快要熟的时候才能放,不然菜不容易熟……油锅里,他会故意放点水进去,油锅里就会乱炸,然后解释为什么会这样。
每个礼拜,陈凯歌会找一天专门给两个孩子上一堂课。他买了一块小黑板,从《古文观止》里挑一篇文章出来,比如《桃花源记》,分两次给他们讲完。陈凯歌讲得非常细,一字一句地过,相当于教孩子认字。每次上课,两个儿子就拿着字典,一边写,一边查。
陈凯歌透露,其实陈红当年看上他,是觉得“陈凯歌这个人比较老实”。陈凯歌拍电影,陈红跟着他做制片人、女演员,也没少受气,还要顶着舆论上的压力。夫妻老婆店不容易经营好,陈红的父亲看了女儿吃力不讨好,忍不住对她说:“你何必这么拼命呢?钱是赚不完的?”
陈红对父亲说:“我和凯歌都不是为了赚钱,否则犯不着这样。”陈红是《赵氏孤儿》总制片人,手机一天通常会换3块电池。拍完戏,陈凯歌经常累得扛不住睡了,陈红还躲在卫生间里打电话。
聊这些家常,很大程度上,陈凯歌是想证明自己是个普通人。他也特别想澄清,自己出身同样简单:不是世家子弟,做导演的路也很曲折,根本“没有什么天之骄子的感觉”。
据他透露,1978年考电影学院,自己第一拨就被淘汰了。后来因为导演系增加了名额,扩大招生,他才入选。报考电影学院,陈凯歌也不是出于热爱电影,就是觉得考不上一般的大学,“给自己找一个出路”。“文革”开始的时候,陈凯歌才读初中,此后就没有机会接受正规教育。其实,他最初的理想是去做学者,比如去研究《红楼梦》。
电影学院初试过后的第三天,陈凯歌就收到了不录取的通知书。他反省,是因为自己太老实,居然一本正经地回答了一个问题。
面试的时候,老师问他:“电影的节奏是什么?”事后,有老师告诉他,正确的答案应该是:“老师,我不知道,所以要跟您学习。”但那时候还不懂人情世故的陈凯歌,完全没有任何心眼,居然认认真真地回答了一通。现在才自嘲,那时候的自己就是傻乎乎的:“你这都全懂了,还来上什么学啊?”
进了电影学院,陈凯歌自称,还没有吸取经验。他经常在课堂上和老师争辩,“这属于不太明理了。”接下来拍电影,“数目不多,但成绩也不算好,有时候心还挺乱,挺有挫败感。”直到现在这个岁数,他才懂得,做事要先修心。而且,“这个岁数你还能拍戏,你不感激,还犯狂,那就不合适了!”
摄影师杨述和陈凯歌在一个大院里长大。在他看来,陈凯歌骨子里还是陈凯歌,不过最近几年开始信佛了。
在纽约一起工作时,杨述和陈凯歌两个人经常一起聊天,一聊就是一个下午。一天晚上,陈凯歌喝醉了,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杨述睡在躺椅上。那个晚上,陈凯歌背了一整夜的诗,有中国诗歌和古文,也有现当代诗歌。“骨子里,他是个文化人,为电影而生的。”杨述说。
对于现在陈凯歌有意放下身价,走近观众,杨述的理解是:“这是陈凯歌对艺术领悟之后的新定位,这不是意味着他放下了身段,而是他自身修养的进步。他其实是把自己的身段提得更高了。”
王朔曾经说:“陈凯歌还会坚守自己,因为悲剧本身就是一种力量。”
我也曾经急功近利过
b:《赵氏孤儿》历来被当作是一个中国人性的大悲剧。在你看来,他真正的悲剧性应该体现在哪里?
c:从《赵氏孤儿》里所看到的中国历史悲剧,就是对生命的无视。我们过去老说中国人的命不值钱,因为人多嘛。二次大战,美军在两个战场上作战,伤亡不超过100万,可是我们,连平民带军人,是2500万到3000万的伤亡。固然可以说我们国力落后,战争牺牲惨重,但是跟我们的观念也有直接的关系。美军鼓励投降,打不过你就投降,投降就是表达了最高的原则,就是对生命的珍惜。
b:看《赵氏孤儿》让我突然想起了《刺秦》。北京电影学院的某位老师曾经评价:“陈凯歌的确将他所学到的人性理论建立起来了,但缺少人物性格的堆积、铺垫。”这部戏是不是有反思《刺秦》的成分?
c:很惭愧啊,拍《刺秦》的时候我有热情,也有热血。但最重要的一点,拍电影的人不能站在强者的一边,这是不可以的。中国历史上发生的事都这样,不管你的口号和理想有多崇高,你都不该牺牲万千人的生命为代价去实现它,目的的崇高不能为行为的卑鄙制造借口,这是最根本的东西。
b :十几年前,你在拍《刺秦》的时候,已经把这种人性理论提出来了,但问题是没有得到观众的认可,影评界也是后来才给这部电影平反。你现在担心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吗?
c:不会。《刺秦》那会,剧本还没熟透。而且那时候,我还有很多的功名心,所以,那时候就根本做不到不使劲儿。现在,就真能够做到不使劲了,就是按照事物的常识、本源来处理,才有真的生命力。我问高僧们:“什么是修行啊?”他回答说:“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这是什么话啊,但这道理深。做电影就是做电影,不要给电影加附加目的,包括想让人感动,都是错的。
b:我好奇,你怎么能把这个功利心放下?对于这个圈子里的人,这不是一个容易的过程。
c:我能这么想是因为自己也曾急功近利过,想一展身手,但是发现违背了我自己。我们现在是一个数字国家,所有的事都拿数来算,所有的数都是跟钱有关,我就觉得没意思。我们是怎么了?这是个问题。反而是在这样的一个极端的情况下,怎么让自己放下,回到电影的本源上去。好的电影是拒绝接受那些附加条件的。
b:《无极》算是你急功近利的时候吗?
c:《无极》单从心态上来讲,远没有拍《霸王别姬》时好,也没有拍《赵氏孤儿》好。因为那个潮流刚刚起来,都想去尝试一下。《无极》是一部被人误读的电影,但我认为这是一部不错的电影,虽然有缺点。这么多年过去,我还一直这么评价它。
b:刚好处在一个舆论漩涡里,平民网络俗文化开始挑战精英文化,《无极》正好处在那个对立冲突的时刻。
c:这正好对我有特别大的帮助,它让我能够看清形势,并且能够帮助我回到创作的本源上,所以我对这事应该感激,不然可能没有《赵氏孤儿》,也没有《梅兰芳》,这是好事。
说我是世家子弟,这是误解
b:看《赵氏孤儿》,感觉导演的状态特别好,这和你的拍摄心态有关吗?
c:有人问我:“你看,俩姓程的,一个叫程蝶衣,一个叫程婴,在你两部电影里面,程蝶衣是不忍,程婴是一忍再忍,这是不是就是你?你是不是现在学会一忍再忍?”其实‘忍’是很高的品德,但是我没有放弃的是,程婴最后是为了自己哪怕是很小的梦想。所以我真的觉得,当他真的能把一个健康、明朗、勇敢的赵孤带到屠岸贾面前,谁能说他不是胜者?
b:到了你这个年纪,这个地位,还能调整自己的状态。你怎么做到的?
c:其实我啊是百姓出身,大家会有误解说我是世家子弟。我父亲经历的磨难多得不得了,他始终没有被社会真正信任过,这在我少年的心里留下很多阴影。我当过兵、当过工人。很多人对我不了解,所以会对我有这样那样的想法。
其实转变对我来说,没那么难。过去我说的一些话可能不中听,但都是真话,到现在我还没有学会虚与委蛇地对待人。倘若你真的不能在生活里头完全说真话,你也应该在你的电影里面说真话。如果你在生活里、电影里都不说真话,我觉得挺对不起自己的。所以我说程婴是我做不到的境界,但是程婴告诉我:人得真实地活着。
b:你每个阶段拍的人物,都跟自己心境有很深的联系,比如梅兰芳身上的纸枷锁。现在这部戏已经过去了,你的纸枷锁也被解脱了吗?
c:还没彻底解脱。我刚开始拍电影时,是百废俱兴,大家对这拨年轻人也都挺尊重的,这个叫少年功名。有了这么一个局面,难免骄傲起来,这很正常,人嘛。后来有了警惕,慢慢地不仅环境能给你纸枷锁,你自己也给自己套了,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成绩,其实都没什么了不起,你得把这事儿想开了。同样,对这个环境、这个时代,我没有抱怨,因为你个人的力量是没有办法去改变全局的,你对全局的贡献就是你老老实实拍你的电影。
b:这过程说起来简单,但你的内心肯定会有一个很痛苦郁闷的煎熬过程。
c: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经历过“文革”,我看到过比这更加荒谬的事发生在我父亲身上。但是我父亲后来成了一个见人就帮的人,很多年轻导演都从我父亲那里受益,他变成了一个在性格上非常温和的人,其实以前脾气很大。我说:“你是让人给斗怕了。”他说:“不是,是另外的感悟。”他没有抱怨,从来没有,他见了斗他的人,他还给人上根烟。我觉得他明白了,万事皆成于忍,他忍耐过了。
b:你现在脾气是不是也变得特好?
c:我脾气一直都好。我是一个比较率真的人,用陈红的话说,“陈凯歌这人,其实很老实”。我觉得她看重我的,也就是这点儿老实了。我不太会转向,我不太会拍特别多的作品,拍得很快。这个就叫不识时务,我有点不识时务,但是我觉得这样做也有好处,虽则做得少,但是精。
今天,已经没有象牙塔了
b:冯小刚有句话特别有意思,“凯爷就是住在象牙塔里的人,就应该拍深刻的电影……不要俯下身段来走进平民”。比如《和你在一起》这样的电影,你不应该多拍,也不是你擅长的事儿。你认同这个观点吗?
c:我不上他这个套(大笑)!
b:他是怕你走出来,和他一起抢饭碗吗?
c:我不上他这套,原因是,今天这环境没人会听象牙塔里有什么声音。可以这么说,年轻人的心被技术征服,而不被好的传统征服,这是一个现实的情景。所以,不要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可以在象牙塔里。今天,已经没有象牙塔了。
b:你是一个经常会反思自己的人吗?你怎么修心?
c:一定程度上,我是一个以故人为师的人。我手边有好多古书,比如《古文观止》,没事的时候翻一翻,很多智慧在里面。中国那些大的文学家、诗人基本上都是命途多舛,好运气的非常少,这就是‘穷而后工’啊,全都是人生遭遇很多不幸,可是就能出很好的诗篇。我觉得自己幸运,衣食无忧,为什么不能够像那些人去做一点你应该做的事,理当去承担的事,咱们别都掉钱眼儿里面去。
b:这两年,特别是中国电影的娱乐氛围变化特别快,娱乐、商业片占了绝对的主导地位。在这种形势下,你是不是也在琢磨,怎么才能把你身上重的、有力量的一面,和现在轻盈的娱乐氛围结合起来?
c:放下功名心,你就能举重若轻了。像《赵氏孤儿》,我觉得程婴的伟大不在悲情,他以一己之力去对抗一个完全不可能对抗的对手,他胜了,我觉得是不加任何附加条件的人的颂歌。关于这一点,我觉得我这个创作一辈子也难改了。有这样一个想法,可能是我小时候经历过“文革”,我所做的工作,点点滴滴都跟人的尊严有关。我觉得我们中国电影要受人尊重,不能完全掉钱眼儿里,别走极端的路子。
b:现在拍数字是主流了,你会不会尝试一下,还是就真不改了?
c:我有我自己的偏爱。我比较喜欢柔和的影调,不太喜欢反差太大的色彩,因为我觉得我们肉眼看到的东西,是我们拍摄的依据,我不想太强调或者夸张。另外呢,确实是从行内人的角度看,胶片是千锤百炼的,数字是技术而已,所以我一时不太会用。我一直觉得技术的进步是建立在方便之上的,都是求方便而已,但是人为什么要为方便活着呢?不一定需要那么方便,那么快,所以说我还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用胶片来拍。
b:换句话说,是因为你比较守传统?
c:胶片确实是好。但我不是传统,因为传统总是要消亡的。我不是非要拽住潮流的尾巴,而是要把那些曾经帮助过我们的东西,放到潮流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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