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1月28日的金马夜,让许多人一下子记住了这个跟电影息息相关的名字:戴立忍。他和他的新作《不能没有你》入围第46届台湾电影金马奖8 项提名,已是赛前的大热;最终摘得4 项大奖,其中包括“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两座最具分量的金马奖杯…
虽然,更多人早已通过《白色巨塔》、《战神》等轰轰烈烈的偶像剧认识了这张酷似明星的帅气面孔;虽然,更加多的人因为“桂纶镁男友”的身份早已对他充满好奇。但他,从来只属于电影,纯粹地属于,哪怕寂静一生寂寞一生。
所以他,领奖时在万众瞩目下忍不住抽泣,因为获奖的肯定对他来说是一个天籁般的问候,就像孤行者在黑暗中被温暖地拥抱了一下。正如他自己动情地对我所说的“你能了解那种感受吗?”
电影是我的宿命
从人生的正面看,戴立忍就是单单的一张纸,上面书写了大大的“电影”二字,干净,彻底,甚至让人质疑它的无趣。只有切开剖面,你才能发现内里的细腻、丰富、生动和迷人。就像他最喜欢的导演吕克· 贝松的收官之作《亚瑟和他的迷你王国》那样,不怕被人视如草芥,只愿在自己的美好王国中驰行。因为,电影就是他的宿命。
从人生的正面看,戴立忍就是单单的一张纸,上面书写了大大的“电影”二字,干净,彻底,甚至让人质疑它的无趣
“电影儿童”的电影梦
18 岁的戴立忍写过这样的一段文字:“鸟人想飞,便上屋顶,张开双臂作展翅状。地面涂了层人墙。原先栖在檐上的鸟,在对街电线上排成一列,宛如送葬的队伍。天空乌云逐渐聚拢,眼看是要下雨。等待的,都不耐烦,鼓噪起来。鸟人依旧双臂振举立在屋顶。倾盆大雨直落,低洼地方都积了水。人和鸟觉得无趣,先后散了。鸟人从湿滑的屋顶攀援入窗进到屋内。室友见他湿透递过毛巾:‘飞得好吗?’‘不好。’鸟人回答,‘云层太厚,能见度很差……’”
戴立忍笑着“疯”到现在,入行二十多年,他只有机会拍了两部电影,《台北晚九朝五》和《不能没有你》。“这已经算好的,大部分我们这批60 后导演都只拍过一部电影,比如魏德胜,他把自己全部身家压上去才拍出了《海角七号》。”
更多的时候,他演戏、写作、学剪辑、学制片、拍广告,“什么都做,这样的环境只能让自己尽量成为全才,找各种方式让自己练功,到真有电影拍的时候不会落后太多。”他形容这个过程为“蹲马步”,在《不能没有你》之前,他已经蹲了二十年,因此包揽了《不能没有你》的导演、剧作、剪辑、制片和部分营销的工作,算是学有所成了吧。
金马的拥抱
在电视娱乐业异常发达的台湾地区,每一届金马奖都会绞尽脑汁地“做看点”,比如往届,请美女主持们大秀婀娜身姿还不够,还要请她们对来宾们索吻或者献吻, 轰动一时。与之相比,第46 届金马奖颁奖典礼简直“太没看头了”,但对戴立忍,对每一个真正热爱电影的人来说,这一届金马“最佳导演”的颁奖时刻简直空前绝后:金马奖座从侯孝贤、关锦鹏、李安、杜琪峰手中依次递过,由这四位华语乃至世界影坛重量级的导演一起颁出,交到了戴立忍手上。
那一刻,已经上台领过两个奖的戴立忍止不住地颤抖,眼泪滚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勉力请他再回忆当时的心境,他停顿了很久:
“有太多情绪了,很难说……有太多委屈,也有太多开心吧。三年,从第一稿剧本到拍摄完成,《不能没有你》整整用了三年。我几乎放弃了拥有的一切,没有社交没有娱乐,这么说吧,一个正常人在社会上该做的事和联系我几乎没有了。生活没有了,朋友联系也很少了,这中间当然会有很多的压力、不理解甚至被打击。
所以,(得那奖)一下子觉得,是被拥抱了吧!一个人孤独地走了那么久,突然被拥抱了。好像就是这个感觉吧,我这样说你能了解吗?”这样的言语是可以直接穿透表皮烫到聆听者心上的。并不善于敞开心扉的戴立忍,努力地搜寻着自己的感受和语言来满足一个陌生人对他内心的好奇,这种无与伦比的真诚让我一下子体会了他所说的被拥抱的感觉。
“烧命”做电影
戴立忍说,大多数台湾的独立电影工作者都是“在烧自己的命,换那个电影”。这话一点儿也不为过。人生最好的二十年,戴立忍烧出了两部作品。《台北晚九朝五》算是一个命题作文,戴立忍加入前它正缺一颗叫做导演的螺丝钉;所以,真正意义上属于戴立忍烧命换来的电影也只有一部—《不能没有你》,它更像是他对电影发出的一声切切呼唤。
“他应该是一个非常认识自己的人,因为认清了自己,所以有自我主张,很执着,不会因为世界的改变而改变,不会跟着社会的潮流而迷失自己。”这是戴立忍对“魅力先生”的定义
一辈子只会做电影一件事
对于艺术工作者,大家常用“不疯魔不成活”来褒赞,但这话放在戴立忍身上的时候,却黯然失色。电影成为他的生活,融入他周身生长的神经,感知或释放,都靠电影。除此之外的一切,他不懂,也不想懂。他会说:“我一辈子只会做电影这一件事,是不是也挺可怜的?”但他并不是真的在要答案,或者象征性的安慰。
他不能疯,因为台湾电影的大环境不允许他这个怀揣小梦想的人疯。“电影其实是非常务实的,有梦想,但要落实。落实就要靠资源(资金),资源的大小可以支配梦想落实的多少。”所以他没有吝惜自己的“好皮囊”,演戏来挣钱,挣钱拍电影;所以他在参加电影融资会的时候,像小学生参加考试似的紧张。
“下一部戏的成本大概在五六百万人民币的样子,叫《我这样爱你》。我还是会坚持一段时间的小成本,继续蹲马步。”戴立忍有种由衷的乐观,他说也许是遗传自母亲,“我小时候看她跟爸爸吵架,自己躲在房间里哭得很伤心,但再出来见人就说说笑笑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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