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直男—当我想你的时候

  “当我想你的时候,我的心在颤抖,当我想你的时候,泪水悄悄滑落。当我想你的时候,才知道寂寞是什么,当我想你的时候,谁听我诉说……”第一次听到千百惠唱这首歌曲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妙龄女郎,我是一个小毛孩;现在再听的时候,千百惠已是几个孩子的母亲,而镜子里的我,也已是历尽沧桑的眉眼。仿佛是弹指一挥间,我们的青春就那么匆匆地消失了。

  时间真的很快。

  从我们开始认识到我爱上你,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过了四年。四年了,我们还是这样若即若离地交往,朋友不像朋友,情人不是情人。这对于一个同志来说,爱上你,究竟算不算悲哀?

  想你的时候,我很寂寞。

  我喜欢坐在我的书房的窗前,看着外面的天,我在想,如果我是天上的云,自由自在,那我就没有什么烦恼了。

  街上的人很多,来来往往,他们都很热闹,只有我是寂寞的。

  我喜欢那个小店,我和你一起,在一个小小的包间,静静地坐着,轻轻地谈着我们之间的事。

  你说:“我不是同志。”

  我懂,可这时候我是一只手却紧紧地握着你的手。我们十指交叉着,时而我会轻轻地抚摩着你的脸,我们就这样地暧昧着。

  我说:“我喜欢这样的暧昧。”

  你说:“我们这样交往不好吗?”

  你说:“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就一定要做爱呢?”

  我苦笑,是啊,为什么一定要做爱呢?可是当我说我希望我们做一次爱的时候,你答应我的态度是很让我心动的。你并没有拒绝啊!

  我是多么地想和你真正的赤身相对一次,哪怕只是拥抱啊!

  你是那么认真地对我说啊!“如果你真的要和我做爱,我们就做一次吧!”你的态度让我想到了“荆珂刺秦”,很伤感。和我做爱就真的只能用那么悲怆的字眼吗?

  每次,喝完了酒,我们就会相拥着走到那个灰暗的小巷。在那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拥抱了。彼此的都很坚硬。

  我会吻你的脸颊。你的皮肤很好,滑滑的。我的吻就顺着你的脸,滑到你的耳垂上,舌尖在那儿停留,翻转。你没有挣扎,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你是一再强调你不上同志的啊!

  可我亲你的时候,你是紧紧地拥抱着我的,温顺地让我亲着。难道同性朋友的交往可以这样吗?

  我说:“我想亲你的唇。”你不说话,只是闭上眼,微抬起头,如情人一样。我就用力地揉着你的头发,快速地亲你的唇,然后贪婪地亲你的眼。

  如果说,人世间的爱可以有地狱,那么,很肯定的,你就是我的地狱。

  为了你,我已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说:“我现在不是同志,以后是不是我不知道。”

  我好想问你啊,如果有一天你承认你是了,你会不会第一个想起我?你还会不会遇到一个象我那么爱你的人?

  今夜,我又想你了。尽管我离你的住处不远,但却是咫尺天涯呵!

  我知道,有一天我会容颜憔悴,终究老去,那是,因为,我在想你。

  当千百惠稍带落寞的声音又在这个寂寞的夜晚响起,我就随手写下这些诗句,来作为我文章最后的注解:

  我喜欢你

  是静静的

  仿佛冬日旷野的那一抹缓缓西沉的夕阳

  遥远 孤独而且忧伤……

  当你不爱我的时候

  ——————假使一分钟年华老去,我和你站在曾经褪色的天空,你是否还会记起,月光下的那一翩舞蹈。如同你的容颜,深刻在上世纪的玹武岩,那么刻骨铭心。随着花一样的音乐,在我心中逐渐风化,直到记忆逝去,残留下你的名字和我破碎的心迹。

  当你不爱我的时候,无论过去你是否爱过后来却忘了,又或者是否是从未爱过。当我无法成为你心里的那个人的时候,你的心便不会记得我。虽然你知道我深爱你,但你宁可选择装作是不知道当你不爱我的时候,我不会在我不开心或者是遇到麻烦而彷徨的时候去打搅你。你那儿绝对不是我此刻应该的去处。也许你会在接到我的电话的时候,淡淡地安慰我几句,却也仅此而已。也许我会再想要一点什么,于是说:“我们见面吧。”而你肯定心有烦躁了。当你不爱我的时候,我的爱,我的人,就会显得廉价许多。我占了下风,这是人的本性。你会说:“好,不过我现在有点事情。晚点的时候你再给我电话吧。或者我给你电话也可以。”而这时我不会太当真,你只是找了个不是很高明的理由来搪塞我。我不会真的要去等,去等一个永远没有结局的回忆。

  当你不爱我的时候,我不会再与你讲我的琐事。虽然此刻,我不过是希望让彼此更熟悉一些。只是,你却无暇更是没有兴趣去了解我,我的生活,我的过去。即使讲了,你也很快会忘记的,就如同你忘记和我的约定。我们曾约定一起去爬山,一起去游泳,一起开房做爱。可惜,所有的约定,都是你给我编织的一场虚幻的网。我于是就知道了,没有爱,我注定挤不进你的生命。即使,我要的哪怕只是你心里一个很小很小的角落。

  当你不爱我的时候,我不会再在你的面前流眼泪,虽然我曾抱着你流了很多泪,但对你来说,我的眼泪,已经变得很没有意义。你无法给予我照顾和关心,甚至连同情一下也变得很奢侈。虽然太多的时候,在你的面前,我的心已经丢失了太多。但我会记得,只有爱我的人,才可以真正的去疼惜我。而你不是。而你不是。

  当你不爱我的时候,我的爱便成了你的负担。我不会去计算自己的付出,也不希望有什么回报。爱着不爱自己的人,本身便是没有回报的。我与你之间的爱,是单方面的,我用心,你无心。我用情,你无情。但我也不怪你,因为也许你曾也想做好一些,也曾想对我不要那样的冷漠。只是,对一个人好,本来就是一种本能。而你,对我没有这样的本能。

  当你不爱我的时候,我也一定同样地祝福你。因为有了爱,便不该有恨。爱是美好的,何必让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化作丑恶呢?我这次离开你的世界,对于你来说,你是一种解脱,你终于可以不再因为要去安慰我而烦恼,不再因为再听到我对你一厢情愿的诉说而反感了。但是,真的,你失去了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一份徘徊在友情与爱情之间的情感了!我不会去想到“永远”。爱没有永远,同性的爱更不可能。

  当你不爱我的时候,亲爱的衡,我也不再爱你了!虽然我早就预感,我们的友谊注定在遥远的某一天消失,但我不会想得到,那一天会来得那么快,快得让我措手不及。只是,亲爱的你,在我离开你的时候,能轻轻拥抱一下你,请让我靠着你的肩,再做一次轻轻的啜泣,然后,我会毅然地转身,深深地呼吸,轻柔地把凋谢在你眼里的温柔抛在身后,寻找我自己。

  我是如此忧伤地看着你,如果可以选择,我不会选择做一个同志。又如果可以选择,我不会选择和你相识。

  ————题记

  寂寞的时候,我就喜欢喝酒。因为,如果我去喝酒,就有很多的理由给你打电话而不必要顾及什么。因为我和你说过,请允许我在寂寞的时候给你打电话,你是同意了的。

  那个冬日的黄昏,我又一个人站在民族广场空荡处,看着血红的残阳一点一点地下沉,夜色逐渐变得苍茫,我的心也很苍凉。这个地方,夏日的夜晚是很热闹的。许多善于经营的小贩,利用广场管理还未完善的时候,在此摆起了夜市,卖冷饮和宵夜。而我也就是在这里与你一起喝酒才爱上你的。

  如今,我一个人站在这的是时候,却是孤零零的。往日那热闹的场面早已经烟消云散了。偶尔有几个游人,也是稀稀落落的。但我却喜欢这样的氛围,一个人,孤孤独独的,静默着,缅怀过去那些美丽或不美丽的日子。

  那夜,我和你坐在这个地方,喝酒。大家都沉默着,自从我对你说我爱你之后,我们之间,似乎总有那么一点尴尬。你对我说话的时候,尽管脸上有笑容,却一直不敢正视着我。这很让我觉得悲哀。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要求并不高啊,只是希望你允许我爱你,我在寂寞的时候你能抽空陪陪我,我就满意了。所以我说:“我喜欢你,这很正常。就象有些人喜欢吃甜食,而有的人喜欢吃酸的一样。你其实没有必要有压力。”

  你笑了笑,眼神有点漂浮,没有说话。你不敢看我的眼睛,因为那时我的眼睛正闪烁着火焰。过了不久,你转个话题,说:“面包生意不大好做,利润薄。”你不是同志,所以我也不好总是和你说这个话题。对于生意上的事情,我却无力给你什么建议。但我爱你,我希望你什么都好。

  我只能满怀同情地看着你,看着你沉思的样子,棱角分明的唇紧闭着,眼睑下垂,这一直是我喜欢的。那时,我好想拥你入怀啊!

  和你吃饭的时候,你的一个细小的动作让我温馨了好久。你说:“我为你盛汤吧。”然后,你把我的碗拿了过去。我注意到了那个细节,你在盛汤的时候,很认真地把汤里好吃的东西都放进我的碗里。我没有拒绝,只是静静地看着你。内心泛起了阵阵涟漪,你怎么就离我的世界那么远呢?如果能与你携手一生,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幸福啊?

  可惜,你不是同志!

  我很清楚地记得,那个夜晚,我抱着你说:“我爱你。”你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宽容地让我抱着你,让我的唇在你洁净的脸上轻拂着,甚至,我的手摸到你的那儿,你也没有拒绝我。那一刻,我都以为你也是属于我们的这个圈子的,我们可以象爱人那样好好地过。

  可惜,你不是。可那时你为什么让我抚摩你亲你呢?

  现在,我又站在我吻你的这个地方,看着夜色下,波光粼粼的浔江水,心中不断地浮现这样的诗句:“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我不是英雄,芸芸众生中,我只如生命河流中小小浮萍,终将在这个世界里消失。我总在想,多年以后,你是否还记得,有一个男人,曾经如此地爱着你?而多年以后,又有谁,在这个地方,重复我这样的错误?

  那天,我一个人落寞地在街上走的时候,一辆摩的擦过身边,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脸迅速地伸出来,然后有迅速地缩进车里面。我知道,那是你。你为什么要伸出头来看我?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但车子已经飞快地向前冲去了,只有一阵灰尘在空中飘。看着车子在我眼里慢慢地消失,我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只看见忧伤已经盈满了我的双眼。

  衡啊!……

  给衡的话: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看到这些文字,因为你经常会来这里看文章,而我也曾对你说,如果哪一天我们不再来往了,你就到这里来找我的信息吧,这里一定有我对你沉重的爱!

  其实我不懂你的心

  我想,我会永远记住那个日子:2月8日。

  我们曾约定到旅店开一间房,去做我一直在心底想和你做的事情。

  可事与愿违,当我发信息约你的时候,你见面的第一句话:“我怕。”我就知道我所有的等待,都如那晚冷冷的风,尘归尘,土归土,风过了无痕了。

  也许,这样的结果就是我爱你的最后的宿命!

  你没有勇气脱下那层外衣,就算我抱着你哭泣。

  我记得我抱着你追问:“为什么要这样?”

  你默然。在这之前,你说和我做爱,态度真的很真实。

  你说:“我们开房吧。”

  我心虽有疑虑,但我确实是很开心。毕竟这是我想了很久的事情。结果,你又给了我一个虚空诺言,当你的声音空洞地飘散在酒精的味道里,我就试图对你的答案报以一个坚强的微笑,你却不知道,我微笑地背后,是我心碎发出碰痛灵魂的声音。

  我不知道怎么来描述我们交往的过程。如果那天,在我的单位门口,我不是不顾及羞涩地向你打招呼,也许,现在我们也只是一种见面淡然打招呼的关系。如果那个清冷的晚上,我不在酒后对你说:“我可以抱你吗?”也许,现在我们也只是淡然打个招呼后就淡然地走开,然后,我不再对你回忆。

  可是,没有了如果。一切都没有如果!

  我还是主动向你打了招呼,我也在轻声地问了你以后就抱了你。也就是那一个简单的拥抱,我就陷进了你为我编织着若有若无的网里。也就是那一个简单的拥抱,你羞涩的样子就开始根植在我的心底,永不能抹去

  我们经常在一起喝酒。

  就我们两个人。我总记得那个幽暗的小店,我们坐在一起,几串麻辣牛肉,两三瓶啤酒,简单形式,却让我们可以象情侣那样,开心地聊了一两个小时。

  那时候,我会轻声地对你诉说我的思念。

  我说:“我很想你。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

  你说:“我明年要结婚了,家里人催。”

  我问:“你想结婚吗?”

  你说:“不想。但人总得结婚,不是吗?在三江这个地方,如果不结婚,别人会怎么看?”我没有办法回答你。因为我就是迫于压力,而选择了婚姻。

  我于是说:“在你结婚之前,我们多聚会几次吧。”你说:“好。”

  我爱你,但我从没有想过要去影响你正常的生活。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就是在你有空的时候,能抽出点时间,像这样,和我平静地坐在一起,聊天,喝酒,之后,拥抱。我已经记不住我们究竟有多少次在喝酒后拥抱在一起。尽管你一再的坚持说你不是同志,但我们是认真地拥抱了。

  凭直觉,你拥抱我的时候决不是勉强的。

  我不想去探知你拥抱我的时候,有多少真心的成分。我只要能真实地拥抱你就已经很幸福了。你知道吗?抱你的时候,我的心跳得很急,我想到了《蓝宇》,想到了《春光乍泻》。我有强烈的预感,我们之间这模糊的关系,会和那电影一样,最后什么也没有了。

  那晚,你说你要结婚之后,我说:“等你结婚以后,我们就不再来往了。”

  “为什么呢?”你问:“为什么我结婚以后就不再来往了?”

  我不想影响你的家庭生活。所以我说:“我好想和你做一次爱,然后,你会恨我。那么,我不理你就会心安理得些。”

  你说:“为什么呢?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一定要做爱呢?”

  你知道吗?爱是有很强的占有欲的,我不是圣人,凡夫俗子,我自然逃不开对你肉体的追求啊!可惜,我这样的心理,你作为一个直男,是永不会去了解的。!

  看着你愈来愈成熟的脸,我有一种莫名的心痛。为什么近在咫尺的脸,要触摸的时候却是那么难呢?

  在中国,同志的处境真的就那难吗?

  我没有答案,你也不能给我答案。但我深深地知道,你会离我越来越远了!

  分手的时候,我们又来到这个街角。

  我抱着你,不舍得放手。你轻声地说:“这次你先离开,我看着你走。”

  我无语。每次我们分手的时候,都是你先离开,而我只站在原地,望着你的身影在街角的转角处消失,一切,都好象是命里注定的,同志爱上直男,都只能站在直男的身后,想爱,却不能说出口。

  所以,我说:“好吧,我先走。”

  然后,我推开你,慢慢地转身,走了。

  走了一段路,我悄悄地回头,用余光看你。我看见,你真的还站在原地,看我……

  给衡的话:衡,你会看到这些文字吗?这里,我所有的文字都是为了你而写啊!虽然,我们现在已经不再来往了,但是,你要记得,我真很爱你。我会在想你的时候,来到这里写文章,因为,我希望你能明白,日后不管我们还会不会来往,我都是发自内心的爱你!

  同志都是寂寞的

  想你的时候,我很寂寞。

  你是直男,我很奇怪,我怎么就那么地爱你?当你一次次地拒绝我后,我却还是不能回头。我总是觉得冥冥之中,有一根线,牵着我们。不然,我们怎么会在那么一个简单的招呼中会走成今天这样?

  我对你说:我们做情人吧。

  你就很认真地说:好。

  当我的手指揉进你的头发,当我的唇在你的脸颊上亲吻的时候,作为直男的你,怎么就能那么坦然地接受呢?难道就真的如你所说,你只是在安慰我?

  可是,我很清楚你地感知你下面的坚硬啊!

  你说你不是同志。

  我不信。

  不是同志的人,怎么在抚摩同志的时候,会硬得那么的真实?不是同志的人,怎么会一次一次地让一个同志抚摩和互相抚摩?

  可你在说你不是同志的时候,语气又真的很让我错觉啊!

  你知道吗?每次我们见面,我都是很开心。

  因为,我们可以选择在别人不注意的角落,谈着我对你的爱。

  我对你诉说我的思念,我就一直牵着你的手。我想,就算是异性的恋人,约会的行为也不过如此吧?

  我曾就这个疑问问你:你觉得我们这样象是恋人吗?

  你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转换了话题:你觉得呢?

  这就让我怀疑了,如果你不是同志,其实就很可以坦白地告诉我的啊!

  其实,我爱你,真的没有想到过伤害你。我只是想在我想你的时候,就可以和你见见面,聊聊天。之后就是情人般的拥抱。这样的情况我们应该是轻车熟路了。你大可不必担心。

  可是,你却怕了,你说:我怕别人说两个男人老是在一起,有问题。

  可是,我们却老是在一起了。

  你知道吗,认识你之前,我只是寂寞。爱上你以后,我就饱尝了痛苦。你对我时冷时热的态度,其实就是对我很大的煎熬,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忘记你。

  今年,你说你要结婚了。

  我就说:你结婚了我们就不在一起了。

  你说:为什么呢?

  我就说:结婚了我就不能这样和你在一起喝酒,就不能这样牵你的手,拥抱着你了!

  你说:怎么不可以呢?你现在不是结婚了吗?

  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要的爱你却不能给我。

  我一直在想,我是该不该结束对你的单恋了。

  这样,就算我痛苦,也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而不会影响你了。

  是的,衡,过了今年五月,就让我们变成陌路吧。就算我会象以前那样寂寞,但是,我认了。

  因为,同志都是寂寞的,那是同志天生的宿命!

  给衡的话:衡,你会看到这些文字吗?你会明白我内心的痛苦吗?是的,我是说过我不会再找你,可是,你知道,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有多痛苦?我爱你,已经是既定的事实,我不会去否认,也不能去否认了。衡,记得我给你看我留在你相片上的字吗?"爱上你,一秒种。忘记你,一辈子。"我想,这就是我对你最伤的爱!

  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

  夜色浓了,我无法入睡,想衡。今夜,我无眠。

  手在键盘上敲打的时候,我的眼里却不断浮现着衡的样子。他羞涩的笑,他若有所思的眼神,以及,他那件暗红色体恤衫裹着的瘦小的躯体。我知道,在衡的面前,我已发现了一道沟坎。近,却无法跨越。打给他的电话,总是占线和关机。偶尔通了,听到地是电话那头热闹的声音,他说他很忙。这,我知道。一个非同,拒绝一个同志,也许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可我想他,发疯地想他,想着我抱他时,闻到他头发上淡淡的海飞丝洗发水的味道。我现在终于理解梁咏淇的《味道》那首歌曲的含义了。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可以爱上他的一切。

  想到衡的时候,我睡不着了。

  于是,我决定去看看他。

  走了一段阴暗的街道,我走到衡铺面的附近。那儿聚集了几个人,可能上衡的朋友,衡正和他们说着什么,时不时发出些动人的笑。而我,躲在他铺面的对面的黑暗里,默默地看着他。

  我不敢上前,因为在他朋友的圈子里,我是那么的另类。

  夜色下的街灯,显得那么的孤独,一如我苍凉的心。我不明白,同志的爱情为什么总要产生在黑暗之中,正如现在的我,孤独地躲在被人忽视的角落,守望着一份永无希望的爱情。

  衡站了起来,他的眼光飘过街的对面。我很紧张,怕他发现,赶紧往黑暗的深处缩。我渴望衡看见我,然后,满怀深情的向我走来。但我又怕他发现我,我怕我孤独的自尊,在他漠然的眼中被不经意地击碎。

  衡没有看见我。他走向的柜台,认真地摆弄着他的商品。眼神是那么的专注和熟悉。我很喜欢看衡做事的样子,一丝不苟。我记得我曾经到他的铺面去,看着他做事。只见他一会刷碗,一会拖地。而我坐在他身后,默默地看着他的忙碌的身影。当时,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突然攫住我的心,今后,谁拥有他,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都一定很幸福。

  而今夜,我又一个人,站在衡不知道的角落,寂寞地看着他。心,有点酸涩的幸福。爱上了一个无法去爱的人,拥有了一份无法去拥有的美好的感觉,就算是苦涩,我也无悔。

  夜,有些凉了。我感觉到了冷,看过了衡,对他的思念,得到稍微的缓解,我决定回家。

  我不是去要拥有衡的爱,我知道那是不可能。但我却可以在想他的时候,偷偷地躲在不为衡知道的角落,默默地用眼睛亲吻着他,在心里默默地对他说:“衡,我爱你。”

  回到家,我打开电脑,反复地放着网络上流行的一首歌曲《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然后,流着泪,把手放在我坚硬的下面,幻想着衡的样子,打出一股股白色的液状的对衡的思念。

  给衡的话:这是篇很老的文章了,我重新把它连在这里,想让来这里读我文字的朋友能有一个系统了解我对你的爱。衡啊,当我孤单的时候会很清晰地想你,但是你呢,从那天与你的对话来看,你孤单的时候是一定不会想我的了。也许人生就是这样,你的世界总有些人来,也总有些人走。而我,就只能匆匆地出现在你生命里,然后,如一阵风,瞬地消失了,你不会有一丝的心痛与惋惜。而你,却如一棵树,石刻般的根植在我心底。

  枕着你的名字入眠

  夜,很寂寞。

  窗外,霓红灯闪烁,行人的声浪的喧嚣更能突出我的寂寞。我倚在窗前,沉默地看着窗外,感觉外面的世界真的与我无关,我好象是这个世界里多余的人。

  其实,只有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想着衡。

  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了,一天不见衡,心情就会如雨天般昏暗,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卑微,爱上一个直男,竟会把自己弄得那么的狼狈。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了,还如初恋般的那么紧张!想着他的样子,想着他的笑,想着他发丝上淡淡的拉芳洗发水的味道。甚至走在街上,擦身而过的行人,我都能敏锐地闻到他们身上有衡让我熟悉的味道。正如,那晚,我对衡说的那样:“如果男人之间可以说爱,那么,我是爱你了!”

  我喜欢静静地抱着他,他也静静地让我抱着。这就让我对他的身份问题产生了怀疑:衡究竟是不是和我一样同属于一个世界的人呢?

  如果是,为什么他有时候他会对我说他不是我这样的人。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能让我这样放肆地抱着他呢?

  其实,我有很多让自己相信衡是和我一样的人的理由。如他约我见面的的时候,总是一个人,总喜欢找那些偏僻的小摊里的不引人注目的位置喝酒。喝酒完以后,我只要对他说我想抱你,我们就心有灵犀地走到黑暗的角落,然后让我抱着他。我抱他的时候,他就让我抚摩着他的头发,他的脸,甚至亲着他的脸和他的眼。如果我不亲他的时候,他就把头伏在我的肩头上,就像恋人一样。至于,他的手,我简直是肆虐地抚摩了。

  可是,他却说他不是同志。

  那晚,我乘着酒意,对他说:“我们就这样交往,好吗?”他说:“好。”他的声音没有造作,没有反感。于是,我又对他说:“我们做情人吧?”他也说:“好。”之后,他沉默了一下,说:“我们这样别人知道了会笑的,如果结婚了怎么办?”我用力地拥抱了他一下,安慰他说:“我们不会让别人知道,只要我们相爱,不要管别人怎么看。”

  回去以后,他给我发条短信:希望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这就很让我迷惑了!这是拒绝呢还是暗示?

  我没有去追问他,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能见他,抱他,我就是幸福的。

  他发给我的短信,我都不舍得删,每天都要拿出来咀嚼下,想象着他发短信时候的表情。那是一种很苦涩也很幸福的感觉,我在享受着这种感觉。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

  也许,同志,爱上一个直男,本身就是疯了!

  那晚,我冲动地把他的手放在我坚硬的下面,虽然隔着裤子,但我可以肯定,他一定可以感受到我的热情。我以为他会生气,而且会迅速地把手缩回去,但他没有,只是顺从地让我扶着他的手,在我坚硬的东西上轻轻地揉搓着,默然无语。

  我想,那会是我一生最美好的夜晚!

  现在,在这个寂寞的夜,我又在想他了。我不知道,同志是不是天生注定是寂寞的。不过,也许我要好些,因为,我对衡有了回忆。我每天晚上可以枕着他的名字入眠。

  因为爱你,而和他做爱

  在论坛里写了许多与衡的故事,忧伤的,喜悦的,似乎都如那拂过心灵的淡淡的风,留下些许惆怅之外,再也觅不到其的踪迹了。一切,在那晚,当把衡压在身下,衡坚持说:“我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没有激情”之后,我的心在猛烈的碰痛,突然地清醒,对衡的爱,是该停止了。

  细想起来,爱上衡的这段日子,我确实忽略了许多东西,对妻的关心,对父母的牵挂,对知心朋友的忽视,这些,都是我曾经有过的,怎么能轻易地忽略呢?衡,他应该成为了我记忆的一个符号,同志爱上直男,最后都是心底烙得最深的痛。也许,同志爱上的直男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在同志网站里看到的很多与直男的故事,起初,一切看上去都很美丽,可是仔细推敲起来,其实,都是同志自己的意淫罢了,直男就是直男,怎么就可以变成同志的呢?那么这样看来,爱上直男的同志,如我,其实都是天底下最可怜的可怜虫,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梦,我们都像飞蛾,明知道在扑向足以让自己毁灭的深渊,也无怨无悔。可是,我们的付出,那些被我们认真爱着的人,真的在乎我们的感受吗?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突然想起南宋才女唐婉给陆游的一首缠绵悱恻的词《钗头凤》:“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雨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这首古词虽然是写给异性情人的,但是,我却可以从中读出同志的命运,为了隐瞒自己的性趋向,我们又何尝不是“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呢?

  为了忘记衡,我用了很多的方法,每当他的样子一出现在我脑海里,我就掐我自己的手,诅咒我或是诅咒他,可是,一旦“酒入愁肠”,便“化作相思泪”了!最明显的,我认识了一个很帅的人,因为这之前有人告诉我说他是个同志,我就主动地联系了他,想通过他来让我忘记衡。而且,我也想,我的确需要一份固定的感情,

  如果,能和他,那就更好了。

  为了纪念我的感情,我姑且叫他恒吧!

  恒,的确很帅,有一米七四这样,脸型四方,眉毛浓,眼睛大而深邃,长得最好的是他的嘴唇,棱角特别的分明,让人有想亲吻的念头。恒当过兵,所以体形很好,绝对可以说是同志理想中的情人。

  那天,我和叫恒在我家上网,我是故意的。因为,在我家上网前,我们已经在他家喝了酒,不算多,但也不算少,是能让我们清醒也能让我们模糊的程度。我让恒玩电脑,我坐在他身边看他。他的侧面很好看,鼻梁挺直,整个脸的线条很硬朗,加上他在电脑面前专注的神情,让我想起那座叫做“大卫”的雕像,这是个让人产生性幻想的大卫!

  这个大卫是个真真实实的肉体,他就在我身边。看着他,忧伤的情绪便缓缓地浸透了我的心。衡,也是以他这样的姿势坐在我的电脑面前,可是,衡让我感觉虽人在咫尺,心却在天涯,他总让我有一种无法企及的距离。而他,我眼前的这个大卫,就真实地坐在我身边,我伸手就可以得到。如果,两人的身份可以转换,那该多好啊!

  可是,能够吗?

  看得出恒对电脑还真是新手,手忙脚乱的。他一边操作,一边羞涩地笑着说:“我真的不会,不过要考职称电脑,所以还得好好练习。”我有些苦涩地笑:“不要紧,慢慢来。”然后,我用手抚摩着他的手,慢慢地教他。

  抚着他的手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有一股热气从我丹田的方向升腾起来,下面那个属于男性特有的工具慢慢地有了变化。我的呼吸开始了不平稳。他也许也感觉到什么,转着脸,深深地看我一眼,有着一种我说不出感觉。但,绝不是厌恶。于是,我试探地把手抚摩上了他的脸,摩挲着他那黛青色的下颔。不愧是当过兵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整洁、精神。我记得我曾用“干净”来形容衡的脸,如果说衡是干净,那么他除了干净,还多了一份阳刚气。他任随着我,没有说什么。到这个时候,如果我没有什么动作,那我是不正常了。

  我就低着头,把唇贴近他的耳朵,轻声说:“我们休息下吧!”他就说:“好。”得到了暗示,我就不再矜持,双手扶住他的肩,抱住了他,他也抱住了我。

  我们一起倒在我的席梦斯的大床上,此时,衡的影子出现在我的面前,他闭着眼,顺从地让我的手在他的身上游走,我感觉我的身体漂浮起来,象漂浮在虚无的太空,视野一片白茫芒的,耳边只是那来自原始欲望的音乐,如炽热的长蛇,在翻腾萦绕。我不想去想什么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拥有我想得到的,管它日升日落,管它流言蜚语,所有的一切,在那一刻,统统地把它抛在这个极乐飘渺的世界之外,我只要享受那仿佛我在广袤的沙漠里不停跋涉后突然发现的一泓清泉,就算,付出我的所有,也罢!

  恒抱了我,就象我爱的衡那样,温顺得像羊。

  我解开了恒衬衣的扣子,一颗、两颗……,“×××,我是前个月才在网上知道有这样的事,原来这么好玩。”他发出了呻吟,闭着眼,对我说。其实,我知道他在说谎,因为我是很肯定地知道,在我之前,他已经有了人。但我不想去戳破什么,我就顺着他的意思问他:“喜欢吗?”“喜欢。”他说。“舒服吗?”我吻着他的耳垂,像我对衡那样。“舒服。”他的眼睛微微地开启,抱在我腰上的手,加了力度,“×××,这么舒服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找我?”

  我轻轻地笑了,但笑里很苦涩,衡如果能这样对我说,让我抛却生命,我也愿意。

  “我想找你啊,但是我不敢。”这是真话,恒认识我的妻,我和他早就认识,但是知道他是同志,却是最近的事。“你怎么不早点找我呢?”他的头向后仰着,闭着眼又说了一遍。听了他的话,我的心柔软了起来,心底渐渐地产生了缕缕柔情,衡的影子在一刹那间倏地飞了出去。

  于是,我吻了他的唇。他的唇微微开启,任着我吻他。我的吻顺着颈部而下,停留在他豆粒般的**上,他的**粗黑,很有男性的质感。我舌头不禁在他那里打转起来。“唔。”他发出了愉快的呻吟,“舒服,比和女人做舒服。”这我相信,他是结婚了的,而且他在文工团工作,人又长得很帅,所以经常有很多的女人投怀送抱,在我们作爱的过程中,他就告诉我他有很多的女朋友。但是他为什么会和做爱,我现在都弄不明白。是好奇吗?

  他的胸肌突起,我揉搓他的时候,觉得手感很好。当过兵的人就是不同,躯体凹凸有致,尤其他的腹部,有些毛毛,更是性感异常。我看见他的**已经直挺了,**的颜色很好,有着处男般的颜色,与深色的阴毛互相映衬,让人爱不释手。我把手放在那上面,用手指轻轻地摸着他的马眼。他的身体轻微颤抖,那东西随着我的动作,一挺一挺的。

  “好舒服,怎么两个男人会这么舒服?”他又愉悦地重复前面的话。

  听了他的话,我就把他的**轻轻地含在嘴里,温柔地吮吸着。其实,口交在同志性爱中的刺激是无法用语言表述的。所以他的呻吟更大声了,“这么好玩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找我呢?”“是吗?”我看着他,“那我把我的放进你里面好吗?”“好。”他没有拒绝。得到他的允许,我就涂抹些口水,放在他的洞洞周围,然后把我的一根手指伸进去。那里并不紧,所以我的手指可以伸缩自如。

  “唔。”他似乎眷恋地叹了口气。

  进入他的时候,他说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我就对他说:“如果你喜欢,以后我们就做固定的吧?你不找别人,我也不找别人了。”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风萧萧兮”的意味,衡那羞涩的样子试图从我的思想里探出头来,我强行地把它压下去。也许,过了这次,我的世界里不再有衡的一切,他的声音,他的笑,他那做事情时候的专注的样子。尽管,内心的隐痛一针针地戳着我的肌体。爱,是一种没有解药的毒,只有中毒的人才解其中的味。

  听了我的话,他认真地说:“能和你做一次,我这辈子死都没有遗憾了。我答应你,今后我不再找别人,不管男人或是女人。我们勾手吧!”他向我伸出了无名指,我也向伸出了手指。如果我们去守望一份永无法企及的爱情,倒不如退而求其次。

  激情过后,我像全身虚脱般,软在床上,他也一样。他把头靠在我肩上,我们就这样紧紧地抱着,用寂寞的躯体在这个黑暗的圈子里互相慰藉。其实,我对和他的这次突然的爱并不看好,因为,有了和衡失败的经验,我不再奢望同志的爱情。

  果然,过两天,我打电话给他,他就找了很多的理由为我和他的那次性爱开脱:他说他是喝醉了酒,他说他不是同志,他说他不记得和我在床上说过什么话了,他说他为那次性爱感到羞耻,他还说……,但他并不知道,我是听我的朋友说了和他的性爱的事,才确定找他的。我本想试探着和他交往,或许,可以解除衡在我心里种下的毒,而不想去问这爱的期限是长还是短。

  所以,我很平静地听着他在电话那头的述说,就象听一个与我无关,而且很遥远的故事。

  给衡的话:衡,你怎么就那么残忍?你怎么就能见了我而熟视无睹?难道不能相爱就一定要互相敌视吗?

  我想,我会永远记住那个日子:2月8日。

  我们曾约定到旅店开一间房,去做我一直在心底想和你做的事情。

  可事与愿违,当我发信息约你的时候,你见面的第一句话:“我怕。”我就知道我所有的等待,都如那晚冷冷的风,尘归尘,土归土,风过了无痕了。

  也许,这样的结果就是我爱你的最后的宿命!

  你没有勇气脱下那层外衣,就算我抱着你哭泣。

  我记得我抱着你追问:“为什么要这样?”

  你默然。在这之前,你说和我做爱,态度真的很真实。

  你说:“我们开房吧。”

  我心虽有疑虑,但我确实是很开心。毕竟这是我想了很久的事情。结果,你又给了我一个虚空诺言,当你的声音空洞地飘散在酒精的味道里,我就试图对你的答案报以一个坚强的微笑,你却不知道,我微笑地背后,是我心碎发出碰痛灵魂的声音。

  我不知道怎么来描述我们交往的过程。如果那天,在我的单位门口,我不是不顾及羞涩地向你打招呼,也许,现在我们也只是一种见面淡然打招呼的关系。如果那个清冷的晚上,我不在酒后对你说:“我可以抱你吗?”也许,现在我们也只是淡然打个招呼后就淡然地走开,然后,我不再对你回忆。

  可是,没有了如果。一切都没有如果!

  我还是主动向你打了招呼,我也在轻声地问了你以后就抱了你。也就是那一个简单的拥抱,我就陷进了你为我编织着若有若无的网里。也就是那一个简单的拥抱,你羞涩的样子就开始根植在我的心底,永不能抹去。

  我们经常在一起喝酒。

  就我们两个人。我总记得那个幽暗的小店,我们坐在一起,几串麻辣牛肉,两三瓶啤酒,简单形式,却让我们可以象情侣那样,开心地聊了一两个小时。

  那时候,我会轻声地对你诉说我的思念。

  我说:“我很想你。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

  你说:“我明年要结婚了,家里人催。”

  我问:“你想结婚吗?”

  你说:“不想。但人总得结婚,不是吗?在三江这个地方,如果不结婚,别人会怎么看?”我没有办法回答你。因为我就是迫于压力,而选择了婚姻。

  我于是说:“在你结婚之前,我们多聚会几次吧。”你说:“好。”

  我爱你,但我从没有想过要去影响你正常的生活。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就是在你有空的时候,能抽出点时间,像这样,和我平静地坐在一起,聊天,喝酒,之后,拥抱。我已经记不住我们究竟有多少次在喝酒后拥抱在一起。尽管你一再的坚持说你不是同志,但我们是认真地拥抱了。

  凭直觉,你拥抱我的时候决不是勉强的。

  我不想去探知你拥抱我的时候,有多少真心的成分。我只要能真实地拥抱你就已经很幸福了。你知道吗?抱你的时候,我的心跳得很急,我想到了《蓝宇》,想到了《春光乍泻》。我有强烈的预感,我们之间这模糊的关系,会和那电影一样,最后什么也没有了。

  那晚,你说你要结婚之后,我说:“等你结婚以后,我们就不再来往了。”

  “为什么呢?”你问:“为什么我结婚以后就不再来往了?”

  我不想影响你的家庭生活。所以我说:“我好想和你做一次爱,然后,你会恨我。那么,我不理你就会心安理得些。”

  你说:“为什么呢?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一定要做爱呢?”

  你知道吗?爱是有很强的占有欲的,我不是圣人,凡夫俗子,我自然逃不开对你肉体的追求啊!可惜,我这样的心理,你作为一个直男,是永不会去了解的。!

  看着你愈来愈成熟的脸,我有一种莫名的心痛。为什么看似近在咫尺的脸,要触摸的时候却是那么难呢?

  在中国,同志的处境就真的那么难吗?

  我没有答案,你也不能给我答案。但我深深地知道,你会离我越来越远了!

  分手的时候,我们又来到这个无人的街角。

  我抱着你,不舍得放手。我害怕一松开手,你就会飞离我而去。

  你轻声说:“这次你先离开,我看着你走。”

  我无语。每次我们分手的时候,都是你先离开,而我在只是站在原地,望着你的身影在街角的拐弯处消失。一切,仿佛都是命中的谶语:同志爱上直男,都只能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消失。想爱,总无法说出口。

  所以,我说:“好吧,我先走。”

  然后,我推开你,慢慢转身,走了。

  走了一段路,我悄然回头,用余光看你。我看见你,真的还挺在原地,看我……

  给衡的话:衡,你会看到这些文字吗?虽然,我现在已经不再来往了。但是,你要记住,我真的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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