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要跟女友结婚了。但在他心中,有一个男人,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忘怀……
口述者:小韦 27岁
十年前的秋天,我17岁,正在经历最苦最累的高三学期。
好友陈是我的同桌。陈大我两岁,性格冷漠喜欢玩酷,有一双深邃的眼睛。陈很会处理与女生的关系,他同时与我们班上两个女生发生了性关系,但三者之间没有任何矛盾。
那天下午,和往常一样,我和陈还有班上的另外一些男生先在篮球场上打了一个小时的篮球,然后赶到教室准备上晚自习了。
我们回到教室以后,陈对我说,想带我去四楼看看他的新目标,一个高二的女生。
按照惯例,高二年级这个时候已经放学了。整个四楼已经空无一人。陈有些不甘心,非要在四楼来回再找一遍那个女生不可。
此时天已经黑了。陈从我身后紧紧抱住了我。
在那个十七八岁的青春期,男生之间互相做一些过分亲昵、甚至在成人看来相当下流的动作都是非常正常的。我和陈也经常和班上的男生搂抱打闹在一块。不过,这都发生在公众场合。私底下,两个男生抱在一起仍旧让人感到别扭。
我挣扎了一下,但陈抱的更紧了,我甚至已经感觉到他厚重的呼吸声就在我的耳后。
“小韦,我喜欢你,真的。”陈的声音很低,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个时候的我只是觉得,和女人发生关系就一定是爱情,和男人在一起,要么是普通的关系,要么就是兄弟般的哥们情义。我最终还是挣脱出了陈的怀抱,跑下了楼。
那一晚,我没有与同桌的陈说一句话,甚至刻意的不和他发生碰触。但我最后还是觉得,或许是因为我们俩的关系太好了吧,我和陈交往了已经两年多,一向感情很好的,就算是稍微亲热一点又怕什么呢?何况,陈说喜欢我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不也很喜欢他嘛?
就这样,我的焦虑化解了。到下晚自习时,我主动和陈说话。先前的尴尬局面顿时消散。
两周后的一个周末,陈的一位女友静的父母外出,晚饭时,静把我、陈还有她另外的几个好友叫到家里一起吃饭。大家说说笑笑吃吃喝喝打打闹闹的非常开心。晚饭后,大家做鸟兽散。但静的一位女性朋友芳因为父母也不在家,问能不能在静家过夜,静爽快的答应了。陈显然有些不高兴,因为本来这个夜晚应该是属于他和静的二人世界。但事已如此,陈也只能默认。静察觉出了陈的不快,于是执意要我留下给陈做个伴。
到了睡觉的时间,由于只有两个房间,所以静和芳睡一间,我和陈睡静一间。我从未料想过的一夜就这样开始了。黑暗中,陈把我紧紧抱住。这是我进入青春期后第一次和一个人这么紧密的、面对面的肉体接触。被陈抱住和抚摸时,我觉得自己忽然也有了快感,这种感觉使我在当时不再拒绝被另一个人爱抚。
我承认,我对陈的感情很好,好到了曾替他被街边的混混暴打过而无怨无悔。我一直觉得,人生有一知己足矣,而我的这一知己就是陈。
我从未想到过的是与知己还可以体验肉体的快感!
在陈的引导下,我俩从拥抱、到热吻——这是我的初吻,当时我还不知道怎么用舌头接吻。
到最后陈开始胡乱的脱去自己的和我的衣服。
昏暗中,陈那因为平时打球而经常能裸露的肉体,此时在我面前一览无余,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就是觉得陈非常性感。
当一切结束,陈继续抱着我睡觉,他又说了那句话,“小韦,我喜欢你,真的。”我只是抱紧了他的胳膊,什么也没说。
高考之后,我考去了上海,陈去了广东。
当我逐渐明白什么是爱情、友情,什么是同性恋后,我确信,我与陈曾有过的那一段经历已经超出了友情而可以被定义为同性恋。但我没有为自己的这段同性恋经历而感到羞愧,也没有觉得后悔。
他给了我任何兄弟都不可能给我的体验。那次体验是一次冒险之旅,是我今生最独特的一次冲动与感受。
两年前,我再一次见到陈时,是在他的婚礼上,陈胖了,他原本精瘦并拥有八块腹肌的小腹如今已大腹便便,他原本深邃的眼眸也已经充满世俗的浮躁。我清楚,那一次青春期的冲动已经使我和他之间有了深深的鸿沟。
但如果有机会,我想我一定要告诉陈,“我曾经也喜欢过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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