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穿白衬衫的男孩

  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虱子。千疮百孔,无法裹体,我们将被赤裸裸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情欲自然得不到解脱与诠释。那些伤口,结痂流脓,黑色的血水流淌在身体发肤上,沟壑纵横。冶艳之下,隐藏着贪婪的爱恨情仇,那是生长在心上沼泽之中的一朵暗花,不见天日,浸淫在黑暗里,潜移默化出另一个自我,活在自己的影子里,操控着不欲人知的心事,是如此的可怕与自嘲,欲哭无泪。只想得到另一个身体的温暖,却在拥抱的刹那心猿意马,无法摆脱内心的束缚,只得咽下两颊咸咸的泪水。

  于梦中,那是一个初雪的早上。天光大亮。不觉得寒冷。抱着一床厚重的棉被,走在平坦无瑕的雪地上,风中有花朵飘荡,粉红粉白,落在眼角眉梢上,凝结成了霜,模糊了视线。那远方,摇摇晃晃,弄出一个人影,渐行渐近,与这苍茫的天地,混沌为一体。想要呼喊,才发现自己成了哑的,喉咙被哽住,如咽下一只蟑螂。每一次的奋力都是疼痛的,痛彻心扉,心如刀绞。在这广阔的空间里,孤立无援,心中有惶惑,这是哪里,身陷何地。好像只有他,这个白色的身影,我们似是而非。也许是患难之交。他是谁?是生命中注定的男子,可以执子之手,天高地阔。冥冥中有感觉,我们是认识的,或许彼此深爱。手中的棉被滑落在地上,成了一团烟雾,如云似棉,柔软又细腻。像是一双手,抚摸过我心胸。拼了命的去抱住他,只是一个背影,那样高大与威武,白色的衬衫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光滑年轻的肌肤,健康又壮硕。看不见他的脸,只觉他在笑,微微的,有一种温暖。

  他说:“来。跟我来。”

  我就抓着他衬衫的一角,跟着他,走在完全不知晓的世界里。经历了日月星辰,山川河流,春夏四季。走了好像很久,他永远不回头,而我却开不了口。走到悬崖边上,他说:“到了。这一切都将结束。生命,爱情,一切的一切,都在此结束。”

  下面是洪水滔滔,血一样的洪水,翻滚汹涌。我哭了,眼泪簌簌而下。感情在这一刻全被掏空,眼泪凝结成了冰。

  我终于说出了那就话。

  “我那么爱你。你却在这一刻将我抛弃。”

  他至此没有看我一眼。“是的。我们背负了太多,太重。压得都喘不过气来,我们成了对方的敌人,用刺刀狠狠地砍伐着对方的身体,鲜血直流。这样的快感应该早日结束。不然,我们会疯掉。”

  我不知道他是怎样走到我身后的。我在回头的刹那,终究是看清了他的面孔,英俊却透着沧桑,温和又夹杂着冷漠。他是我心上唯一的伤。这道伤,开出一朵花,在不断的怒放。花瓣贴合着心房的经络,连至我的脉搏,我的每一次心跳都与他一起牵动。我笑了,流着眼泪笑了。不枉此生。我们是一体的,同生同息,不离不弃,是双生的的子,骨骼相契,经脉相连。一个死了,那一个也必定会亡。

  我说:“我会跳下去的,因为有你陪着。”

  他一怔,如一道闪电击中了他的头颅。

  我在纵身一跃的刹那,看到了他的眼泪。晶莹如钻石。那一滴泪与我一起跳下那悬崖,混入这滚滚的洪水之中。一切就此了结。

  就这样被惊醒。大口的喘气,口干舌燥,胸膛像是被撕开一样难受。打开加湿器,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去冰箱里拿水喝,冰冷的水相利剑一样刺穿了身体,连连的打了几个冷战。头上有汗,已经冷却。空空的房间里,只有自己的身影被定格在墙上,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房间,黑暗中可以藏身。看看时间,凌晨两点四十八分,又要睡不着了,这样一个梦,让我彻底消失了睡眠的欲望,失眠对我来说,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不可或缺。打开电脑听音乐,朱哲琴,萨顶顶。邮箱里不知谁发来的信。打开来看,原来是他,约我明天见面。是多日前在群里交的一个新朋友。

  时间,地点,人物。清晰明了。只是少了感觉,有一种莫名的淡定,就像是手里的水没有杂质,不是咖啡,不是茶,也不是可乐。简简单单。这样又将怎样去回味,去幻想,彷佛丧失了自己的本能,不能去篡改或是修饰。于是点上一根香烟,是茶花,“与君初相识,似是故人来。”。是的,他应该也会抽烟,也许喜欢抽茶花,他应该有干净修长的手指,宽大的手掌,缠绕出悱恻的曲线。故事应该很丰富,眼神清澈明亮,带着阳光的味道,嘴唇笑起来像个婴儿,让人有冲动的错觉。

  是的。就这样开始吧。宋体五号字,熟悉又热烈。白色的屏幕上,开始流光飞舞。

  阳光温暖如常,街道人影晃晃。想把这阳光寄存在心里,等到下一个阴天倦怠时,拿出来温习。脸被晒得痒痒的,手指抚摸在温和的皮肤上,有一种错觉,树枝上的残叶,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摇摇欲坠。积雪未融化,缤纷已开花。是橱窗里的牡丹,原来这样的妖娆,让人心生向往,大红的色彩,配上模特精致的动作,彷佛一出戏剧。幕布拉开,吹拉弹唱,一曲《锦上花》,错落有致,却让听的人,动了恻隐之心,觊觎着那一枝红色的诱惑,垂涎着那朝生暮死的色泽。如果穿上了那华美的袍,宁可躺进心爱人的怀里,做最后的拥抱。

  臆想在这一刻被打断,是哪个横冲直撞的男子,手掌用力的拍在我肩膀上,一锤定音。断了思绪,随风而逝,再也找不回来。回头看,是他。原来是他。好似那一记铜锣敲响,于耳边,三生流转,命运的一杆大旗,在风中飘摇,是时间与我开了一个玩笑,是人生中的那一个破折号,那么长拉出了那曾经的山花烂漫,云彩翩翩。自以为了却了余情,又为何在这当口成了未了情。他还是那一张英俊的面庞,带着不羁的坏笑,嘴角如钩子扬起,刺破我心扉。那一道栅栏,就此中的的破开,让他这只兽,闯了进来,胡作非为。他眼神里依然炯炯如火烧,带着炽热的讯息,瞬间燃烧了那草原,是敕勒川下的雏菊,带着残余的辛香,做最后的祷告。天啊。你画了一个圈,我俩兜兜转转,绕了一圈,还是碰了面。

  “原来是你。”

  “是的。是我,和你开了一个玩笑。怎样?有创意吧!”

  “你还是找到了我,为何又来找我。我们早就画上了句号,没了我下文。”

  “这是你自己这么认为。有些人注定不可分离。缘分就只如此巧妙,在一张一合间萌生了爱情的芽。开出花,结出果,是酸涩,是甜蜜。都由自己一手栽培,何苦将它丢弃。”

  我一时无语,在他面前,一直就是如此。他可以用尽一切言语将我说服。就像当年,为了他而考试不及格,为了他上不了重点高中,也是为了他离家三天,以为会跟他浪迹天涯,又是为了他踏上那辆绿皮火车,从此南北东西。而今,又是他,在这个盛大繁华的城市里,茫茫人海里,虚无的网络里,再次的相遇。不经意间,跳入他的掌心,被他一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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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太过耀眼,刺入眼目,有些晕眩。时光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想起来不远,好像是2001年的春天。那一辆拥挤的公车上,车载电视里播着伍佰的《挪威森林》,坐在车厢最后面逼仄的位置上,身边有陌生人身上散发的体味,混合着车厢里腐浊的空气,恶心感堵在胸口。小声的说话不绝于耳。是他在那一站上车,背着一只脏旧的书包,肩带已经断掉,打了一个结,斜斜的跨在肩上,拉链坏了,敞开露出里面的几本破损的书。校服与我一样,我们是同一所学校。他低下头与我四目相对,少年凌厉的眼神,透着狂傲的光,喉结在蠕动,气势汹汹,却又一个温暖的微笑,笑起来嘴角如钩子向上扬起。棱角分明的一张脸,带着独有的锐气,映进我的瞳孔里。他母亲在他身后,不停地骂他,听得出他犯了错,被老师要求叫家长。母亲想必已于老师见过面了。觉得很是丢人,嘴里言语愤恨。抽烟,喝酒,打架,拉帮结派,不学无术,一一列开,罪名成立,好像被判了死刑一般。他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依旧将头顶在扶手上,与我目光相对。我与他微笑,好似心灵相通,眼神的交流,是那样畅快与活跃,全然不顾他身后母亲的言辞戳戳。它里面穿一件白色的棉质衬衫,领口处有些脏,解开了三个扣子,裸露出清冽的锁骨,少年单薄的身板与洁白的肌肤,是年龄的标志。在成长中我们获得的不知有记忆,也有着身体的不断强壮。手腕处有一道伤疤,那么明显,粉红色,像一朵蔷薇,开在不欲人知的角落里。孤芳自赏。校服裤子松松垮垮的,裤兜里有一盒烟还有打火机,他看出了我在注视他的裤兜。右手中指竖在唇边,“嘘------”示意我不要张扬,我用一个笑回应他。到了站牌,他转身下车,在走下车门的那一刻,他回头向我摆手。那天开始我们便相识。他高我一级,三年五班,他叫墨生。校体育组,特长是1500米长跑,得过几次比赛的第一名。在校抽烟,打架,与老师发生争执,拉帮结派,逃课旷课,在校外喝酒,出入游戏机厅。因种种劣迹,罚停课一个星期,回家反省思过,写检讨书。

  现在,坐在我面前的他,俨然一个成熟男子,不在了少年的刘海,露出干净的一张脸,眉宇间撇去了少不更事的无知与莽撞,多了份谦卑与温和。他依然抽烟,不再抽那些劣质烟,与年少轻狂身无分文告别,踏上了人生的另一个旅程,工作交际,和很多人来往,每天强颜欢笑,也曾苟延残喘。得意时,意气风发,一掷千金。失落时,眉头紧锁,尴尬寥落。人生的起起伏伏,阴晴圆缺,都一一的经历。他有些倦了,额头上有了皱纹,会叹气了,夹烟的手指被烟草熏黄。他抽很多烟,夜里无法入睡,独自一人静静地点上,一根接一根,看着天空由黑变白,看着城市从寂寞到繁嚣。寂寞如滔滔江水,滚滚涌来,声音太过剧烈,充斥在耳边,让他难以招架,有时甚至窒息。痛的只能抱住枕头。好不容易才睡着,却恶梦连连,惊醒时,一头的冷汗。几次生意的失败让他尝到了人情冷暖,有时想要一个怀抱的安慰,却空空的只有空气。在脆弱时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孩,只想有个怀抱,仅此而已。

  他说:“回来吧。再回到我身边。忘掉过往,一切重新。经过了这么多,这么久,我们都长大了,不再有过多的幻想。”

  那一年的夏天,燥热让这个城市变得如火炉一般,柏油路上蒸腾出如海市蜃楼的倒影,行人寥寥无几,车辆像气球泄了气,摊在马路牙子上。法国梧桐耷拉着繁盛的枝桠,昏昏欲睡。手上的冰激凌化了,奶油黏在手上,很不舒服。去租了碟,岩井俊二的《燕尾蝶》,一部老片子。故事混乱,画面错落有致,色彩在颓废中透着生命本真的力量,那最原本如初的人性在故事中挥洒自如,畅快淋漓。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流浪汉,妓女,杀手,女孩,男人。空气中弥漫着腐败的气息,却又真挚的透露出情感和欲望。你在我左边,吃着西瓜。头顶的风扇不知疲倦的呼啦啦的吹着,手肘被汗水黏贴子桌子上,像被胶布贴住。空气里有汗水味混合着年轻跳动的心,撩拨起一阵阵热浪。

  “你知道接吻的感觉吗?”

  是你的这一句话,是我那一个眼神的悸动。惊醒了沉醉的我们。刹那间塌圮,洪水绝提,势不可挡。

  紧紧的拥抱,缠绕。第一次知道,亲吻所带来的快感可以让全身麻痹,失去重力,身子很轻,灵魂出窍。空白的大脑,成为一个虚无的壳。肌肤赤裸相对,汗水粘住了彼此的身体,窒息的感觉愈激烈愈畅快。那快乐是隐藏在心中真实的自我。只记得,窗外的树影斑驳,阳光打在墙壁上,那幅抽象画,似一双眼,看到了这一切。曲线婆娑,是少年拥抱的胳膊,探知了身体的每个角落。

  现在的他坐在我面前还是一如往昔。褐红色的羽绒外套,里面依旧是一件干净整洁的白衬衫,这么多年,这是他一贯的风格。白色的衬衫一定要解开三个领扣,露出结实的胸膛,饱满的肌肤有着诱惑的色泽,与这寒冷的气候,发出强有力的冲击。藏蓝色的仔裤,黑色的系带皮鞋。戴一块西铁城,他是个时间观念极强的男子,时间对他来说是那样的至关重要。但也是时间,将他的内心磨平,失去了棱角,如那水中的滑石,没有了抗衡的力量。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耀在他的脸上。瞳孔里洇出残缺的光,托着下巴,嘴角起了皱纹,青灰色的胡茬没有刮好,昨夜一定失眠。因为抽烟,皮肤暗沉粗糙,饮食不规律,所以不再喝酒。只喝咖啡或茶。精致的食物。他还记得我不吃辣。一碗云吞面,推到我面前,点一匙醋在我碗里。冲我笑。还是那熟稔的动作,一切如往昔。时光渐次倒退。如果我们不是年少轻狂,如果我们珍惜时光,如果……一切如此。或许,那一张双人床上,就不会成了一个战场。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上过他的床。那一张宽大的双人床,上面留有很多人的体味,他们的汗水,头发,皮肤,在接触过那张床之后,会有怎样的力量与感伤。我也上过那张床,曾以为那就是地老天荒。枕头下我曾放了我最喜欢的马格列特杜拉斯。

  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他帮我捡起。

  他说:“回来吧。我们都疯够了。“

  是的。我们都疯了。我自问,曾经睡过多少张床?陌生旅店里的单人床,离开他之后自己买的铁艺床,朋友家的床,夜店认识的男子他们的床。那一刻眼泪落了下来,模糊了视线。他在这模糊之中成了一个幻影,却又那样清清楚楚。他伸过手来,拭去我满腮的泪水,温柔如昨,带着怜爱。

  “我是你的墨生。只有我可以,只有我。”

  他用了一年的时间将我慢慢的找回来,用了一年的时间将一切篡改。这个城市过于浩大,我们得到的又太少,甚至我们自己都太过渺小,所以我们尽可能的去拥抱,索取,得到与失去。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对于感情,前仆后继,至死不渝,却又天真单纯,一次次的投身火海,粉身碎骨,在所不辞。以至于盲失了方向,成了一个乞人。

  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虱子。抖落这一身的虱子,还是依旧的光彩夺目。阳光依然热烈,不偏不倚照耀在我们身上。

  早上八点,太阳照常升起。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床上。他伸一个懒腰,翻一个身,继续睡觉。花草开得很好,而我却才开始闭上眼,安稳入睡。

  捏住他的鼻子,“懒虫!去做早饭!”

  一脚把他踹下床。现在我是国王。“火腿煎蛋!弄糊了找你算账!小心把你吃掉!”

  哈哈……

  生活在继续。风景会看透,细水自然慢慢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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