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今夜，星光灿烂。仰望最明亮的北斗星，她正用她的那把永不生锈的勺子掏着我内心的蠢动。一个人的夜晚，我找不着方向。我的爱人曾经在这样的一个夜晚里悄然的离开，去了那里？翻遍了整个世界也没有人给我一个答案。
这一年来他就像这星辰一样，只有在黑暗里在我的梦里星光熠熠。当黎明到来，梦转人醒，他连同天上的星斗一块消散在晨曦。
尽管他消失的没有影踪，他的音容笑貌仍旧活跃在我的记忆中无法退却。他，深深的在我的脑海里打上了烙印。他有点恶毒，既然走了还要把摇摆不定的往事占据我大部分的生活。认识他，我才真正的解读到后悔这一个词。如果他再也不会出现，我想我会恨，会恨他一辈子。
如果他真的出现，我想我又会一把剁刀，把他剁成体无完肤。但转回来，这些又成了废话。我真是矛盾死了。
一颗流星快速的划落，在夜幕中刻画出永恒的美。这绚烂多彩的夜晚，为何只剩我一人要死不死的存活着？
电视里正在直播奥运赛事。今天又一名跳水的拿了冠军。那可是曾经爱美的他最喜欢看的项目。如今，只有我空守电视数落孤独和寂寞。他，是否在某一个方位正在收看电视呢？是否和我一样在感受奥运带来的快乐？他，可知曾经不爱体育的我，早被他潜移默化。在这样一个美好的夜晚，他跟谁在分享同一份喜悦和快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有太长的时间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了。
那个穿着天蓝色衬衫的男人，那个把胡子修刮的干净的男人，那个浓眉大眼的男人，那个一定要把皮鞋擦的发光的男人，那个一定要把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的男人，今夜，星空幽幽的时刻，你在哪里？
时光倒退回四年前。那是一个有声有色，有酒有肉，有笑有骂的年头。
还清楚的记得在那个秋风徐徐，霓虹灯无尽妩媚的夜晚陈晓邀约我去酒吧。我不问一个为什么就去了。好象，我是有点好吃懒做那一类型的人。有东西吃就能把我勾引出去。人嘛，是不是应该应征“民以食为天”这个简短的人间俗理。
“你，你，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着？”一上来支走服务生陈晓二话不说连喝了三大杯雪啤。三大杯过后人就开始思维犯糊涂，一些藏在心底里的话也就开始伸张那卑劣的细胞。他一手撑起脑袋，另一手还不忘了伸出指头向我示威式的问。那一双眼睛醉意迷蒙的在原本就很暖色调的灯光里显得不怀好意的瞄着我。也许是我多心和自恋的心理才这样去形容他，罪过咯。不知道今夜陈晓受了哪个王八羔子的气，心绪不是很稳定。
“因为还有许多的酒没有喝够吧，所以要活着一口气来喝这其实很不好喝的东西。”我以同样的姿势瞄着只要三大杯啤酒就晕头的家伙。我的话似乎还有哲理，其实不是。我是找不到更适合陈晓的话来回答他。或许，是我们太熟了。太熟了我们就多了一份随意，多了一份任性和矫情。再说了我的口才像我的人一般的简单。这里说到了简单顺带说一下我，我并不四肢发达，相反的我短手短脚甚至短脖子。跟他答话也是敷衍时间上的过度。他不胜酒量。
“你，你认真一点的回答我好吗，你知道我心理有多么的难受吗，我，我他妈的真…真不是男人。”陈晓卷着舌头，结巴结巴的说话，有种欲哭的样子。原来白皙的脸涨成殷红。紧张，还是真的内心酸楚？我猜不太出来。他一贯来给我的印象，从来没有不愉快从来不会计较乌七八糟的东西，所以他一贯来是微笑着过日子的。不像许多的人总喜欢把一些小事情挂在心中然后转化成忧郁。陈晓不是那样的人。这样的场面和这样的形象与我熟悉的陈晓是不应该搭边的。在我们的眼神交叉的那刻，我看见了他的慌乱和羞涩。他垂下眼睑，顺手抄起杯子一口喝的干净。
“你怎么不是男人咯，还有问题可以把你难倒，你又做什么亏心的？”轮到我为难了。从我的眼角余光里我瞄到周边的人投来了充满好奇的眼神。为了掩饰尴尬的局面，我给他空空的杯子倒上满满的一杯。空气一下子凝结住了。恰好音响响起，我也保持住沉默。在这个地方出现这种问题真的不太合时宜。我有点冷漠，我自己也怀疑自己是不是人。我最不喜欢的是不愿意把话一次性挑明的家伙，管你是男人呢还是女人。
“我，我，我的心被人偷走了。”当陈晓再次开口的时候，我正陶醉在那个男歌手的歌声中。陈晓，他似乎鼓足了勇气，甚至还端正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我对他的这一动作想笑。我开始把曾经仰视的偶像一点点的放平，放平，再放平。以往那个男子汉主义特别强大的男人，今夜里也不过如此。原来，人只要一糊涂，就是铁人也同样的要脆软舒舒。
“哎呀，你受什么委屈了，真的难受就说出来吧。”我好象有点不耐烦了的感觉。一边用眼神瞄邻座的一个很帅气的男人，一边漫不经心的跟他答话。真是无聊死了，扫了我一大半的兴致。一咕咚我也把满满一杯子啤酒咽进了肚子里。啤酒对我来说是起不了作用的，我视其为冷水。我倒喜欢二块五毛钱一瓶的二锅头，尽管在有钱人眼里那酒劣质了点。但于我恰到醉度。我就喜欢那股辣得呛喉的劲。红酒和咖啡是小资类人享受的情调。我是粗人一等，因此陈晓从来不会在和我的时候点那样的东西。有点像知音哦。
“我爱上了一个人，他却不知道我爱他，你知道这感受会是什么样子嘛？”陈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抖。我不得不认真起来的与他对视。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让人产生猜想。暗恋一个人的确是一件很伤头皮的事情。我也曾经暗恋过。那时候还小，读中学什么来着。喜欢一个人，却不敢开口告诉对方。怕别人知道了笑话，也怕对方不接受自己的好意。那种吃不到的东西吊在胃口里，诱惑特别大。那个中滋味酸涩的要死。还好那是n多年前的事情，如今离我远了去了。只是想不到对面这个不年轻的家伙还能像年轻的小伙子一样倒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他又不是没有经历过爱情的洗礼。在情场上也算得上是老手了。根据我个人的八卦就晓得蛮多人对他有过意思。也有不少的情种埋在他的肚皮底下。还能有谁会让搞不定而独自烦忧？那个人也太神气咯。那是何方神圣？
“哈哈，就为这而伤了你的神经，那你不会跟他说，还有你开不了口的？”我突然的发笑。以一种反嘲的口吻问他。在闪烁不定扑朔迷离的灯光下对面的男人在我的眼里变的很柔媚。我熟悉的那个刚强的家伙完全脱离了原来的形象。这就是四十一岁的陈晓？我用力的晃了晃脑袋。
“他是那样的纯洁可爱，我怕开了口会让他跑掉，可不说我又难受。”陈晓的嘴角微微的往上翘了翘。那习惯性的动作有点孩子气，俏皮的乖乖的。声音比较稳定了一点，但还是带有情绪化。
“我kao，还装起小男生来了，情圣了呢，什么时候学会善良的，你再泛滥一次也不要紧的，反正你的名声早臭了。”听了他的话轮到我受不了了，于是故意的调侃。记忆里这是我在他面前说的第一个kao 之类这么粗糙的话。说实在认识他的人恐怕没有不知道他在感情上的博爱。在众多追求与被追求的刺激中或许他需要的是一份沉稳不变的情感归属。依稀里记得陈晓曾经无意中说过：“毕竟那些来去自由的东西是禁不住时间的考验，当高潮部分过后残留的是孤独与失落。惟有一个人的嘘寒问暖才是真实的，才是可靠的。也就不至于在某天躺在床上想喝杯水而非要自己起身。那日子是相当的无奈和可怜。”作为一个远离故乡小镇一贯来孤独中生活的我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可是他对我的一切过往都相当的了解，所以我怕…”陈晓把话说了一半端起杯子再一次的干了。留下半截吞回到肚子里去。
“哦，那也要给自己一个机会嘛，说了总比没有说的好，如果你是真的打算收心的话不妨面对现实。”我倒好了既然对他出谋划策。
又是一段短时间的停顿。陈晓锁紧了眉头，一手托住下巴仿佛在考虑我说的话。我环视四周。不远的靠窗的那一桌子热闹非凡。服务生与他们没有束缚的闹作一团。只见一中年男人的手在一年轻男孩的身上游走，而男孩笑颜如花的迎合着挑逗。在今天这个社会如果是男女这样的纠缠在街上都能随意的看到，而俩个男人也就只能躲在屋子里或者专属他们的空间才能这样的放肆。陈晓不说话我们就这样的耗着时间。
当一支舞曲响起的时候突陈晓抓起我放在桌子上轻轻敲打的双手。滚烫而颤抖的感觉瞬间抵触到我的心弦。
“石凯，我，我喜欢你。”陈晓伸过头来趁着吵杂的声音大声的告诉我。尽管很吵很紧张，我还是听清楚了陈晓说出来的每一个字。我被雷住了。我为自己刚才出的主意后悔死了。陈晓却拿来对付一个毫无防备的我。陈晓是居的是那门子心？这么阴暗的家伙。
“神经病啊你，你怎么这么阴暗，我不是你喜欢的菜。”我压抑住内心的澎湃，凑近陈晓的耳边回应他。另一份兴奋在脚底飘飘然的升起。我不是圣人，虽然明知道他是那么一个受人哄托的爱情王子，我还是没有一时刻的拒绝这突来的惊喜，我还是很受用的。特别是一个魅力成熟的男人亲口对你说喜欢你。虚荣，我不得不承认我是虚荣的家伙。
“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我就是怕说了你会反感我，所以一直不敢跟你说。”陈晓松开我的手。音响也停了。面对面俩个人尴尬的对望。他的眼睛似乎想把我强奸了，要把我吞噬了。直到服务生过来推销酒水。陈晓打发走服务生买了单我们一前一后离开酒吧。
“既然我把话挑开了我就向你坦白，千万个人中我才发现我最爱的人原来就在身边，当一个又一个人走进我的生活又离开后我才明白我不过是他们的驿站，在一次又一次的游戏中我原来还是最孤独的一个，我厌倦了那种起伏不定的激情，我要感情的归属，你是我所接触过惟一不曾跟我上床的一个，多少次我想向你表白，可我怕，怕你会拒绝我。”在陈晓的车子上他情绪高涨，一股脑儿倒出也许是临时瞎编也许是酝酿已久的话。对于这些我只能捡一半为正确性，剩余的一半我当他是胡说。感动归感动，实际里这类人是最会做作。一旦攻下你顽固的城墙后往往是败走城南。
“别夸我，我可没有这么纯洁，我特幻想跟许多人粘在一块。话说三年隔条沟，况且我们相隔了十多个年头，那代沟可深着了呢。”我故作姿态设了一个门槛。在被别人抛弃后，跟别人玩腻了就想到了我。我是什么啊，可没有那么随便的上你的当。
“我们都熟悉的就差那一步了还什么代沟，我会尽量迁就你，我说的是真心话，我是真喜欢你。”陈晓开始了得寸进尺。人啊就不能让你有突破口，给你一点阳光就会灿烂起来。他把头靠过来想沾点便宜。
“你自己回去吧，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考核一下，看你的表现如何。”我把陈晓的头挡了回去。这可不是随便的事情，得慎重考虑。我推开车门下了车。再呆在他的车子里恐怕要出事情。
“喂，你去那里，我送你回去啊。”陈晓大声的叫喊。我不理他，头也不回的朝反方向走，随即拐进一条小巷道。
3
我认识陈晓的过程有点特别。这个特别的原因是像我们这样认识的而又成为朋友的特别少。那过程在今天看是近似于荒谬。
同样是在那家酒吧。那次是我第一次去。我特意的把自己装扮的斯文，像一个学者白领类，以为那样会让人比较接受而多认识几个同道中人。那段时间很失意，跟我恋爱了两年三个月十一天的曹涣民顶不住家里人的压力回去跟一个不是自己喜欢的女人结婚，害得我心情特别的不好。曹涣民说结婚只是一个形式，叫我耐心的等他，我不苟同他的意见。既然要伤害别人来建立自己的幸福，那我不是成了千古罪人。我决定跟他分手，彻底的不做那种藕断丝连的恋情。于是我一个人想到去酒吧寻热闹散心，顺便寻找新的恋情。
酒吧在二楼。上去的时候刚好陈晓下来。不知道是他有事情匆忙还是楼道有水的原因，总之二者皆有。陈晓在躲闪我的那一刻摔了一跤。几乎整个人扑向我，把原本一个弱不禁风的我一起扑倒。这一跤摔下来人倒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俩个人的白色衬衫脏的不成样子。我的手机也在摔下来的那一刻向废品部门报到去了。
看着一身脏乱狼狈的我陈晓歉意十足。他非要带我去他的家整理。拗不过他，还是跟他走。他开着车，在去的路上找了一家商场，帮我买一身衣服算是赔礼。同一牌子的新手机也回到了我的口袋。真是一个很自觉的男人。我也奇怪，就这样的一直跟着陌生的他，看着他挑东西看着他付所有的费用。我们像是熟悉不得了的朋友同事亲人般。事后我们都在说不可思议。
“你当时怎么就愿意的跟我走呢，不怕我是坏人之类的。”在那很久后的一天坐在他家阳台的椅子上陈晓笑着问我。那时候应该还是比较熟悉了。也了解了一点他的状态。反正这是一个有正当职业且收入还不菲的单身男人。也从他自己的嘴里晓得有不少的男女都跟他有过关系。
“当时看着你穿的那么整齐不像坏人，就跟着你走了。即使你是流氓，我也不怕。”我如实的回答他。的确在第一印象里他是浑身都散发着魅力。是成熟，还是别的原因？我自己心里有鬼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们也由普通的朋友升级。升级到相互的信任和尊重，升级到如同亲人一般。在我百无聊赖的时候他是我倾诉的对象，在我孤独失落的时候总能邀约到他，我们时常徘徊在海边沙滩，公园高山。在喧嚣过后的繁华街头留下不少我们的足迹，午夜闪烁不眠的霓虹灯也见证过我们的影子。尽管他有着自己精彩斑斓的生活，但在这座充满诱惑和陷阱的都市里他依然分散出精力给我担当着前进的向导，一次次指引我走出迷茫的幻境。冬天给我无尽的温暖夏天带来舒畅的阴凉。对一个远离故乡在外漂泊的年轻人，我感动着。
时间长了，我总结到陈晓是一个爱穿着天蓝色、灰色和白色衬衫的男人，是一个爱把胡子修刮的干净的男人，是一个浓眉大眼的男人，是一个一定要把皮鞋擦的发光的男人，是一个一定要把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的男人，同时也是一个像花一样招惹蝴蝶和蜜蜂的男人。
太多的时候陈晓说自己是一个流氓。其实他不说我也说他像。只不过他是披人皮的狼心叵测的大坏蛋。我也庆幸认识这么一个高级的坏人，跟随在他的身边总是充满安全感。在我危难的关头，他是一个很有爱心的长辈，悉心的给我呵护。他再坏，我也认了。
不论我们是怎样的熟悉，不论我们是怎样的依赖。我们仍然保持清醒，而没有超越友谊的界限。甚至我们连一个暧昧一点的词都刻意的避免。我得承认在某个时刻我对他有过幻想和蠢动。毕竟他是那么诱惑人。蠢动和幻想后我终究还得面对现实，他是一个大众的情人！他是一个感情的浪子，是一个文明的流氓。凭借他的外表优势，一个又一个人高兴的到来又一个一个伤痛的离开。在伤害或被伤害中，他仍然洒脱不羁的翱翔。我曾经也无数次的诅咒过他，诅咒这只在游戏王国中飞翔的雄鹰在某一天折了翅膀。其实里我的诅咒无疑是对他担心的折射。
时间一晃荡过了二年多。二年多里我不再涉入到任何感情中。把自己堆砌在文字的空间里。常常用微笑的方式看着身边的繁华开花结果。多少人从经过我的身边再离开，我不记得。我也不刻意去记住那些转身后的面孔。就如我一样，在他们的生命里可有可我。
4
“我会改掉以前那些不良的行为，相信我，我也累了。”从那个夜晚酒吧出来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陈晓拥着我呢喃细语。事实上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陈晓就把我轻易的搂进了怀里。我太容易被诱惑了。在那一段的时间里陈晓用了豁出去的行动证明他的言语。他甚至是强制性把我的东西搬进了他的屋子。死皮赖脸的人的确很容易成功。这或许就是那么多情男痴女的故事总有说不完的理由。
“你怎么不怕我掉头不理你了？”彻底的搬进他的屋子后我问陈晓。我感觉到与那天酒吧里他的表现完全是两码事情。
“反正我在那个晚上已经丢了面子，再说了你本身就喜欢我。”陈晓的回答很野蛮。我怀疑他以前跟别人上床的时候是不是说同样的话，现在只不过是复制一遍而已？
“你得答应我，以后你偶尔跟男人上床我不管你，但你不可以跟女人上床。”我伏在陈晓的胸口上给他约法几章。在我的意想中，他如果跟女人上床是对我特大的羞辱。凭着以往的了解，想让他把心和身子拴在一个人的身上是有点不太可能。偶尔的外遇只要是男人我想还是会原谅他。
“我要是有对不起你我不得好死，出门车撞了。”突然间陈晓翻身把我压住，还发出恶毒的誓言。
“我爱你，晓！”陈晓的誓言再次把我感动的不行。只好乖乖的被他俘虏。我愿意做他第n个爱人。
“痛，你轻一点。”我把自己奉献给陈晓，而他冲动却又野蛮。我受不了咬了一下他的手臂。
“真痛啊，你还是第一次？”陈晓被我咬的不轻，停下来一脸坏笑的羞辱我。尽管我是一个爱写激情故事的人，但对这方面我却没有他那么泛滥。至今为止除了跟第一个爱人外就是他。前一段的恋情离现在却有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那以后我一直枯竭着等待爱情的再次降临。所以我对床上的经验很空缺。
“你以为什么啊，换做你也一样的叫，我也没有说我是处子。”我用力推开山一样重的他，手指掐着他的大腿肉不放。
“说实在的你那真紧，让我快上天堂了。”陈晓还是不放过我。死乞白赖的磨蹭。满是胡子的脸刺激的我想把他吃了，也把我吻的快要窒息。
那以后我成了陈晓的爱人。生活一度到达了甜蜜的顶峰。在那份悠闲自得的工作外，我把心投入进我们的生活里。多数的空暇陈晓用一个中年男人的大度陪我写东西。帮我审核，帮我查找资料。我们成了彼此的一部分。
“以后你也可以写写我们的故事，晒一晒我们的幸福，当然是化名的。”陈晓有时候心血来潮想出一个宏伟的计划给我。
“为什么是化名的而不用陈晓和石凯的名字？”我故意要他进一步解释。如果真要自传我也不敢用我石凯的名字，在这个还不是普遍接受同性爱的国度里。生活的安全利益远比名声重要。
“我一张老脸可不怕那些舆论，你还年轻，当然是为你着想，你的路子还长呢。”陈晓一脸的不屑，但随后是严肃。他是真的在为我着想。
陈晓也真的改变了以往的作风。拒绝许多的应酬。从各个网络相册里删除了他那些迷惑过不少痴男怨女的风采照片。
陈晓喜欢运动。他要保持青春不老，健康活力的体魄。相反的我是好吃懒做马大哈型，家务上几乎由他包揽。他偶尔放手，我都会把一个家搞得乌七八糟。他就会微笑着说：“如果我先去了，你又不会做家务会不会饿死掉，一个家会成什么样子？”我只能笑着无语。于是我常暗地里学习，他做的时候我当下手，帮他擦汗，递这递那的任由他使唤。我也不希望将来真是他说的那个下场。
“我们领养俩个孩子吧，把他们培训成体育明星，将来拿奥运冠军。” 在一次陪陈晓看完关于奥运话题的电视后不是爱好体育的我天真的突发其想。那时刻距离我们国家举办奥运还有相当的几个年头。
“我也有想过这问题，就算能领到有这么天赋的孩子也来不及参加我们国家的奥运，不过到时候我们俩一定要去现场看开幕式，在咱们家门口举办的大事可不能错过了，呵呵。”陈晓一脸春风得意的笑容。想不到我们还能把心底的问题想一块去，真是心有灵犀。
“到时候你可别不记得了，可能门票会贵得不得了，我们国家那么多人能买到票还是一个问题。”我不爱好体育，但我对有文艺表演的节目还是感兴趣。要是能去现场看看感受一下气氛也是相当不错的哦。
“想一千个办法我也会把票搞到手，带上你潇洒一回也值得嘛。”陈晓信誓旦旦。那话说得我甜到心坎，真受用。爱死你了陈晓。我在心底呐喊着。
如果以前的陈晓是一匹桀骜不逊的野狼，那我则成了狼口下的羔羊。我们要相信即使是一匹野性十足的肉食动物也会有温柔柔软的一面。在这个千年顽固的文明古国里我们斯守着看似疯狂的爱情，没有别人的祝福，用自己的信念我们牵着手默默的走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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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安着过了二年幸福快乐的生活。那些日子里有无数的美好画面值得以后的日子回忆。
我会在他上班的每一个清晨跟他一起起来。我为他搭配着上班的衣服，把皮鞋擦的油光闪亮。一直到他穿得得体合适才放他离开。晚上，先他归来的我绕进菜场带回晚上要吃的菜。吃过饭后，我们双双沐浴。休息的日子，我们便一身轻装上路。我们去各个地方游玩，去品尝各地的风味小吃。如果他出差去远方，必定带回我喜欢的衣服和其他的礼品。我相信没有人不会被这样体贴的男人溶化。我幸福的像一只天空自由歌唱自由飞翔的小鸟，这世界的所有美好都被我尽收丰羽。
陈晓有三大嗜好。男式围巾，男式领带，男式衬衫。都是很男人的东西。
无论走到那个角落，他总会拎回三大类之中的某一样。几个柜子塞满了他淘来的很有档次很有受男人喜爱的衬衫和围巾，领带。但他能用到的却只是很少。甚至有些压根没有用过。我不懂收藏，自然不懂收藏的意义和当中奥妙的快乐。我只能从他自个的满意中去寻找答案。在他送给我礼物里多数也是这三大宝。他想同化我，让我跟他一样的兴致。呵呵，这想法其实有些孩子气。不管怎样，我还是为他的那些爱好充当着保姆的形式。
我们也吵架，当然那只是一些小吵和小闹。因为我们都不是那种骂街型的人于是风波会很快的过去。我不知道别的家庭是怎么吵架，但我觉得我们每一次的吵架都不是因为感情危机，而是另外的一些生活琐事。那些琐事在吵过以后回想起来却是那么的好笑，有时候会笑的腰酸背痛。
我们不谈论那些忧郁性质类的敏感话题。许多的烦恼早在时间的磨和中消散。俩个人相互的关心也早把那些不应该有的问题抛弃到九霄云外。生活里其实没有那么多的烦忧，有的也是自我寻找出来的。我们都不是彼此的跟屁虫，因此放得下也成了我们感情升华的一个契机。
陈晓很自恋。偶尔他会神经发作的半夜爬起来神经兮兮把我抓起来问：“你说我帅不帅啊，是不是很有魅力？”迷糊晕睡的我正在梦里笑看荡气回肠的千秋山河那有力气回答他，只能懒懒的说：“还可以了，我要睡觉呢。”“不行，你没有说实话，不喜欢我是不是？”见我不够诚意的回答他不满意，非要把我折腾死了才算。真的佩服夜晚里这个精神充沛的动物，给他狼的称号还真没有便宜他。还好的这种神经质的自恋不是每个晚上出现，大概也就十天半个月来一次。很有规律，我怀疑他继承了某种生理的特征。或许狼也只是选择在月弯星稀的时候凄厉的嚎叫一样有诸多的类似。更怀疑他曾经的那些枕边人就这样被吓坏的。当然这些是我不负责任的假想。
也有时候看到电视里某个人物的形象太过做作他就会大骂，然后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指正那个人应该是怎样修饰自己或者换了台再也不看那个人。卧室里有一面镜子和一把梳子，在某些特别的时间里他会间隔不到半个小时就去照一下梳一下头发。而往往那样又是我所不喜欢。
“你再怎么照还不是那个样子，再梳就成秃子了。”我笑话他。一个四十过的男人还如此酷爱自己也真难得。
“我怕你看了不顺眼，所以整理一下。”陈晓的回答总喜欢扯上我。他是不好意思。
“得了你，还不是想着到外面多让人看几眼。也有点自恋。”我很无理取闹的回敬他。其实里他是自恋的表象。生活里的大多数男女都有这样的心理。
“跟你这种人没法沟通，我就是想让人多看几眼怎么了？”陈晓被我的话刺激的怒火中烧，应该是把脸拉下来了。好好的心情就这样被一个不懂事的我搅乱的翻江倒海般不舒服。
“哈哈，我是跟你开玩笑咯，再说你头发本来就开始少再梳就更少了。”我头也不抬继续自己的事情，但嘴吧还是不饶他。
“你，你，我想可能的话我会把你从窗户上扔下去，再捡起再扔，真扫兴。今天你再也别看我。等你到我这年纪的时候你就会明白镜子的用处。”陈晓从后面狠狠的抓住我的双肩，狠狠的警告我暴露出狼的凶狠，然后关门而去。如果这样的一天你再怎么哄也休想让他开口说一个字，金贵的很。不过一个夜晚过去笑容又挂上了他的脸庞，我们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生活原本就这样莫名其妙。类似这种情况常有发生，往往也以他的大度收场。我倒是不太去刻意去想到了他这个年纪会是什么样子。来吧，该来的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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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出现在二年过后。不知道陈晓那根神经搭错了，不是做生意料子的他开始不安分想起了自己做老板。他是想证明他的能力，我的劝阻没有能消散他的信心。我对生意就更是糊涂虫，不善于与人交流的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忙进忙出，看着他早出晚归的辛苦。我只好期待小钱变换大钱，也只好祈祷他能显出一番大将风范一切顺利。我仿佛看见了一匹披挂上阵的狼用他的野心冲开一切障碍仰天啸傲江湖。
陈晓把所有的资产投入跟别人合伙开公司，用老祖宗留下的那一片房子和自己用来老了后的安身之地都做了抵押在银行贷下不小的数目。由于原材料的物价上涨公司的投入负重，公司的开始就没有能很好的运作。
世间的风云总是瞬息万变，个人的概想并不等同别人的意念。仅仅半年不到的时间另一负责财会的合伙人就暴露最初就有的最坏打算，偷偷转移了资金连人一块远走高飞留下几乎是一个空架子。由于没有流通资金，投入的成了死角，冰山一样的封固在那里。银行的利息是一笔重重的负担，直接影响到公司的生存。公司几百号人的工资和各方面的开销像一个巨大的盆子，要解决这个问题要么是雄厚资金的再投入要么是直接的关门宣告破产。最后的结果是以关门收场。陈晓的精神也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一度颓废。那段时间里陈晓关了手机消失的没有任何踪迹。我找遍了所能知道他的朋友，找遍了所有的网吧，还报了警，依然没有半点消息。我害怕，害怕他会想不开。常常夜里三更被噩梦惊醒。直到有一天收到法院代理银行的通知要我们搬离屋子，陈晓才憔悴的出现。
一头埋进我怀里的陈晓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可怜吧吧。摸着他日益少去头发的脑袋我止不住眼泪的流淌。这个大孩子是多么的无助！这匹曾经雄性十足的野狼，再无斗志，那些野性那些凶残被击溃的支离破碎。我们除了还有明天的负债还有说不清楚的未来几乎是什么也没有了。我们只能像许多的失败者一样从头再来。但这又是谈何容易？不再年轻的他怎么去接受这样事实？富有和贫穷只在一念只差。
“凯，我对不起你。我们什么也没有了。”陈晓抬头看着我。容颜虽然憔悴，但满是胡子脸旁还是那么的有诱惑力。我相信只要稍微安稳一点他又能野性十足。
“我们什么也没有了还可以继续创造，我们还有明天，我还年轻，你还可以继续上班。”抱紧陈晓，他瘦了好多。吻了他的脸，我坚定明天我们还能过上好日子。只要我们相互着走下去。即使什么也没有，至少我们不遗憾。至少，我还有一份能维持我们简单生活的工作。
我们搬到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租了一个小小的窝。房东阿姨很好，在我们租住的房子外为我们搭建一个厨房。一个简陋临时的家算是我们开创未来的港湾。虽然那些围巾，那些衬衫，那些领带，那些美好日子离开了我们，但总有一天那些会重新回来。我努力的去上班，争取每一个加班的时间，我要让陈晓看到一个新的希望，感受到新的力量。陈晓一边上班一边打听那个没有良心的合伙人的下落，他想从他那里至少拿回一点生活费也好。毕竟上了年纪，再有能力也是不容易的。况且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凝聚了他所有美好的青春年华。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在白天众人的眼里是兄弟朋友，回到屋子里我们是真实依靠的爱人。未来会是一个什么样子，我们不敢想太多。对于我们凡人而不能确定的日子，我们只能选择把握当下。
7
当我们平静的过了几个月后的夏天里陈晓一个人去了很远的地方漫长的旅行。我隐约着似乎要发生什么。没有他的日子我的梦不香，吃食无味。他似一条无形却又韧性十足的丝线缠绕在我的心头，另一头却被他拽在手里。虽然每天他会发回来报平安的消息和每一个旅程中的图片，但我还是揪着一颗心放不下。他的每一个转动都牵扯着我心，看着他的照片我会悄然的泪落。我不晓得自己是有多爱他，反正他能牵走我的魂魄。
十天半个月后是陈晓的归期。可我没有按时等到他的归来。他发给我一条消息说找到了那个合伙人，然后关了电话一下子没有了联系。我原本不安的心更是慌乱。原来他去旅行只是为了找到那个人。
一天两天依然没有消息，我顺着陈晓的旅程和他发回来的消息向当地的公安报警。终于在一个屋子里找到他们的时候，陈晓把那个人打的满身伤痕正在逼供他把钱还回来。那一刻，我终于看到了被逼的陈晓真实的一面。应该是狼凶残的一面。这才是真正的男人，真正的陈晓。我想每一个男人都应该具备这样的本性。不单是我的陈晓。
那个人被抓回来了。陈晓因故意伤害他人被拘留了几天。那个人已经把大部分的钱用于了赌博，还去一部分债务后剩余的也只是付出去的一点零星。陈晓把仅存的一点余额，也算是全部的家当交到我的手里。他再也不让自己身上有金钱的味道。应该是彻底的产生了恐惧感。
重新振作的陈晓回到原来的公司继续任他的职位。朝五晚九的日子虽然辛苦但稳定，不用提着心过。我照旧为他打扮的光鲜照人，帮他梳理头发，帮他修刮胡子，帮他把鞋子擦得透亮无灰，帮他整理穿着。南方秋天的阳光像夏天一样的热，早晨看着陈晓出门的我心情却很舒畅。一件浅蓝色的衬衫配一条藏青色的裤子，简约而不失稳重，我的陈晓还是那么的风度翩翩。
当欢笑回荡在我们的小屋，当他又像一头饥饿凶猛的野狼寻找到猎物般撕咬我的时候，我想我们的生活应该太平无事了。我想前面的困难是上帝给我了一段神话般的传说，既然那些过去了幸福和平安也应该降临。为我们的未来，我祈祷着上帝保佑。为了我的陈晓，我什么也愿意。
秋天还没有过去，有些事情却随风先走。陈晓在秋天的尾数里随风飘走了。像一枚叶子还是像一缕秋烟，我无从用适合的词来概述他。天空的归雁在午夜里叫的凄厉凄凉，像陈晓苍老的声音在嚎叫。听得我毛骨悚然，浑身颤抖。
那天休息日子阳光很好，天空干净一片的蓝。陈晓想要去看海，想把自己放进大海的怀抱，去感受秋天沙滩的浪漫。出门的时候我们还欢声笑语。还特意为他修理胡子，特意的为他把裤子熨的平整，特意为他换上长袖的衬衫。
九月的天空海风轻拂出一丝丝清凉。我们像长不大的孩子投身在长长的沙滩，像长不大的孩子在海风里追逐。其实人生的快乐也就这么简单，不需要很多很多，只要扬一把沙子，撩一掌心海水，快乐就飘然而至。我的陈晓的确是一个会享受生活懂得生活的男人。只是前面一时的贪念让他着实糊涂了一把。
望着碧波悠悠的海水和水里面相互追逐的游客们陈晓要投身到大海的怀抱里面去感受那份惬意。从遥远山里来的我是旱鸭子，对一望无边的水是无比陌生和无限向往。趁着好心情陈晓非要调教我水上的本领，处于安全我几番推脱。最终顽固的我还是没有下水。我坐在石头上看着他鱼一样的自由畅游。时不时的陈晓撩一把水到我的身上，水花飞溅，阳光下晶莹剔透。
“快点上来吧，别玩太久了。”我时不时的催促他上来。我不懂游泳，但我懂在水里不能泡的太久。特别是立秋后的水会让人疲乏无力。
“我再游一圈就上来，凯，我爱你…”陈晓游到我的脚下探出脑袋大声的说话。惹来很多游人的眼光。那声音久久的在我的耳边回荡，如浪潮的声音气势磅礴。
“我也爱你，陈晓。” 那么多游人的面前我回应着他。陈晓一脸满足的笑容手指朝我轻轻的飞吻了一个。转身就消失在水里。留下幸福任我回味。快乐幸运的我拿着望远镜四处观望。
时间分秒过去。陈晓还是没有回来。在我手中的望远镜里却出现了一个人在水里挣扎的画面，随后消失。我还没有开口耳边已穿来“救命啊，那边水里有人出事了”的声音。我猛的站起只见十来个人朝刚才看到处快速游去。那边水里一只手伸出来又不见。
“陈晓，陈晓你在那里。”我的心咯噔一沉，我的陈晓还没有回来。对着大海我高声的呼叫陈晓。我不敢确定那个人会是陈晓。
在众人的合力下那个人总算被拖出水面。只一眼我就看出是陈晓。
陈晓再也没有醒过来。再也没有睁开眼看我一眼。他是由于在水里泡得时间太长脚抽筋才导致溺水。生命对他却如此的短暂，短暂到只在一瞬间。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不幸发生在你的身上？为什么你要离开我？我在夜风中的幽幽星光下疯狂的呐喊。从这个夜晚起，我便是一个孤人。天空的北斗星正指引着谁的方向，陈晓你可去了那里。能不能回来，我的生活不能没有你。风过，无人回声，四周回荡我嘶哑无助的声音。
陈晓的哥哥从很另一座城市赶来收拾了最后的结局。他带走了陈晓的躯体。留下数不尽的空虚和伤痛给孤单的我。我成了一个年轻的寡人。我甚至不敢回家，不敢回那个我们租住的屋子。那里有我们最后的欢乐和笑语。每一件物品都沾染着陈晓的气息，每一个角落都有陈晓的影子。我不能破坏往日定局的画面。
我一次性付了好几个月的房租。而我却搬到另外的一个房东家居住。从那个家到新的家也只是几步远的距离。每天我会去一次那个空荡荡的家。我的习性里是陈晓出门去一次长途的旅行了。我只不过给他换了一个家，怕他找不到于是去等待。
在新的家，夜里我只把门虚掩，随时等待他的归来。只要闭上眼脑子里尽是他的影子。蓝色的衬衫，暖融融的围巾，藏青色的夹克，各式颜色的领带，一样一样像放电影轮回的旋转。
那匹狼，那匹雄性高涨的野狼，他的胡子曾经那么野蛮又那么温柔的深深穿刺过我的肌肤，那令人怀想的疼痛，我永生难忘。
８
又是一个秋风轻轻鸟儿归来的季节。南方的温度依然炎热。
陈晓此时在那里，此时是否会像我一样的坐在电视机前观看奥运赛事。如今这个全世界人的盛世大会在我们的家门口举办，我们还没有领养孩子，我们也没有一起去看开幕式就快要结束了。你可知，我已经很喜欢看每一场赛事。虽然我不懂，但我能听到你的讲解。那些全是你喜欢的运动。只可惜，你这个运动员运动过头，是否蹬到最高的领奖台去了。只是我想问一句，你拿的是金牌银牌还是铜牌，我昔日的英雄？鲜花和掌声，你都可收到？
今夜，星光灿烂。仰望最明亮的北斗星，她正用她的那把永不生锈的勺子掏着我内心的蠢动。一个人的夜晚，我找不着方向。我的爱人，我的陈晓曾经在这样的一个夜晚里悄然的离开，去了那里？翻遍了整个世界也没有人给我一个答案。谁知道陈晓去了那里？
这一年来陈晓就像这星辰一样，只有在黑暗里在我的梦里星光熠熠。当黎明到来，梦转人醒，他连同天上的星斗一块消散在晨曦。
尽管陈晓消失的没有影踪，他的音容笑貌仍旧活跃在我的记忆中无法退却。陈晓你可知道，你深深的在我的脑海里打上了烙印。陈晓你好狠毒，既然走了还要把摇摆不定的往事占据我大部分的生活。认识陈晓你，我才真正的解读到后悔这一个词。如果你再也不会出现，我想我会恨，会恨你一辈子。
但陈晓你真的出现，我想我又会一把剁刀，把你剁成体无完肤。但转回来，这些又成了废话。我真是矛盾死了。谁可知道，陈晓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一颗流星快速的划落，在夜幕中刻画出永恒的美。这绚烂多彩的夜晚，为何只剩我一人要死不死的存活着？
那个穿着天蓝色衬衫的陈晓，那个把胡子修刮的干净的陈晓，那个浓眉大眼的陈晓，一定要把皮鞋擦的发光的陈晓，一定要把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的陈晓，像狼一样野蛮的陈晓，今夜，星空幽幽的时刻，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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