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与旧情人的三天两夜

  激情在感情面前是抬不起头的。激情是华丽的,但是激情是不堪一击的。激情是人性最自私的宣泄,不能和永恒相提并论。激情就是一个空壳,转眼就化为虚幻。情感中最悲哀的莫过于错误的把激情当作爱情,把所谓的爱情当作感情。

(图文无关)

  都说平平淡淡才是真,可是我相信人生是充满激情的。这些激情或多或少会被现实所冲淡,让我们体验真实的生活。可是激情无处不在,当它来临的时候,是无法抗拒的。因为在我们的内心,对它都是充满强烈的渴望的。

  上个月我去北京出差。为了赶飞机,起了个大早。脸也没洗,妆也没上,风风火火的赶到了机场。等我办好了登机手续,已听见广播里呼叫我的名字。于是我又拔起腿一路飞奔,穿越一个又一个大厅,终于在最后两分钟冲上了飞机。机组人员领着我匆匆忙忙的坐下了,让我系好安全带。我还气喘吁吁的,飞机已准备起飞了。我急急忙忙的将手机关机,突然听见有人叫了一声,

  “丫头!”我抬头看见了坐在我隔壁前排的那个人,顿时愣住了。

  “怎么了,几年没见不认识我了?”他笑了。

  “怎么是你啊?”我结结巴巴的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呵呵。丫头,几年没见了啊?一点没变啊。”

  我这才赶紧摸了摸那凌乱的头发,真恨不得有一个墨镜能遮住半张脸。我尴尬的笑了,仔细的看了看他。成熟了,真的。若不是他叫我,或许走在街上我也不敢保证一眼能认出他来。他胖了。其实那不是胖,只是从前太瘦了。他的头发有型了,好像还上了点暗暗的颜色。他穿的不再是那简朴的运动装,而是笔挺的西服。他的谈吐,他的举止,他的神韵,早已和当年判若两人。但是华丽的外表下我仍能识出从前的那个他。

  激情在感情面前是抬不起头的。激情是华丽的,但是激情是不堪一击的。激情是人性最自私的宣泄,不能和永恒相提并论。激情就是一个空壳,转眼就化为虚幻。情感中最悲哀的莫过于错误的把激情当作爱情,把所谓的爱情当作感情。

  认识他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不仔细算算,还真是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时的我还是大一的新生,对学业和人生都充满了热血。他已是硕士毕业,在校从事某项研究。他在我们班当了一个学期的助教。虽是年轻的导师,但是清涩的外表和温和的个性都给大家留下了良好的印象。那年我十八岁,他二十七。

  一晃多少年过去了。我出社会了,他看样子已是事业有成。都说有缘人自会再会,也许就是这么回事吧。

  “这么巧啊,”我愣了半天,就冒出了这么一句。”

  “呵呵,是啊。你这是去北京干吗呢?”

  “出差。你呢?”

  “我来办点事,这就回去了。我现在住在北京。”

  “这样啊。。。”我感受到了飞机在空中不断的上升,气压越来越强烈。我吞咽了口吐沫。

  记得在学校那会儿,我总是忍不住多注意他两眼。其实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人也不招摇。但是我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起初是因为课业的关系,后来是谈谈学习的心得。可是不知不觉的就天南地北的什么都聊了起来。谈过去也好,未来也行。总之,短短的那阵子仿佛已成了相识多年的好友。

  我身边的位子空着。等飞机平稳飞行了,他便移到了我身旁。

  激情在感情面前是抬不起头的。激情是华丽的,但是激情是不堪一击的。激情是人性最自私的宣泄,不能和永恒相提并论。激情就是一个空壳,转眼就化为虚幻。情感中最悲哀的莫过于错误的把激情当作爱情,把所谓的爱情当作感情。

  “真是缘分啊,居然能在这碰面。”他叹了口气,“这都多久了?”

  “谁说不是呢。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哈哈。丫头,你可别开我玩笑。”

  “我说真的。”

  是么?我看你可以点没有变。还是个小姑娘的傻样。以前是上课迟到。现在牛了啊,上飞机玩这套。”

  我冷笑了。

  我和他吃饭,多数都是在学校路边的小店里。记得那年的冬天特别冷,他总是给我点混沌或是面条,说喝点热汤就不冷了。记得有一次被教授看见了,拿我俩开玩笑,问我们是不是在谈恋爱。实在是无比尴尬。从那以后,他就不再随意的喊我吃饭,除非是很多人一起。他说了,影响不好,会给我们彼此带来麻烦。后来我们约在离学校较远的小公园里见过几次面。明明是正大光明的,却不知为何感觉偷偷摸摸的。每次不是散散步,就是做在长椅上谈谈近况。他从来没有对我有任何表示,连手都没有牵过,但是心里却觉得像是做了天大的坏事一样。每次别离,他都让我先回去。总是说自己还要待会儿,想点事情。每次把背影留给他,刚刚被暖起的内心总是透着沁凉。

  激情在感情面前是抬不起头的。激情是华丽的,但是激情是不堪一击的。激情是人性最自私的宣泄,不能和永恒相提并论。激情就是一个空壳,转眼就化为虚幻。情感中最悲哀的莫过于错误的把激情当作爱情,把所谓的爱情当作感情。

  “丫头,在北京待几天啊?”

  “两三天吧,看公司怎么安排。”

  “这样啊,我还指望你多待几天,咱俩好好叙叙旧呢。”

  “看你也是大忙人啊。。。”我不知心中为何有种某名的情感,真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兴奋的是,过往的种种又历历在目,仿佛不过昨日。紧张的是,这个男人即熟悉又陌生。时不时的想问问自己,在我面前的是他吗?真的是他吗?

  “有地方住吗?”他显然很关心我。

  “有的,公司定好饭店了。”

  “这样啊,在哪啊?方便不?我家就在二环,你要是来住,我随时欢迎啊。”

  真不知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说的。总觉得他以前是拘谨的,内心也有点腼腆。但是我相信人都是会变的。

  我借机问了一句,“你在北京成家了?”

  他楞了一下,“是啊。前两年结婚的,可是最近分居。她现在在香港。”

  “这样啊,”他结婚了也是在我的预料之中。我很高兴他没有骗我。我继续问到,“那你怎么不去啊?”

  他笑了,“我要工作啊。我在北京有公司,走不开。她去她的香港分公司了。我看也是她自己找个理由离开我。”

  我知道自己很多嘴,可是还是忍不住问,“怎么回事啊?”

  “呵呵。夫妻之间,很多事都说不清楚。我有我自己的事业,她也是个女强人,一点都不输我。我们这么大的人了,总不能天天像小孩子一样谈情说爱的。总之,我尊重她的选择,她想怎么样都行。我现在一心都在事业上,也许当初结婚就是一个错误。好在现在想要改正还不晚。”

  激情在感情面前是抬不起头的。激情是华丽的,但是激情是不堪一击的。激情是人性最自私的宣泄,不能和永恒相提并论。激情就是一个空壳,转眼就化为虚幻。情感中最悲哀的莫过于错误的把激情当作爱情,把所谓的爱情当作感情。

  他沉默了片刻,又说到,“不说这个了。”

  我又问了最后一句,“有孩子么?”

  他回答没有。

  我们两都安静了。不知他在想什么,他老婆?我们的过去?都有可能。

  相识的那几个月里,他从未对我表白。或许因为他是我的师长,所以心里有份不安。在人群中,他总是连名带姓的叫我。但是私下他总是喊我丫头,就好象大我很多岁似的。他总说想拿我当小妹妹,但是突然冒出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但是我实在没有办法拿他当哥哥看。从最初的相识,他在我眼里就是一个男人。记得那年我的生日,他带我去挑礼物。我看中了一个专卖店里的一个娃娃。因为有点贵,我本想算了。可他还是坚持给我买了,并以学长的名义送给了我。那天我们破例一起做公车回学校。我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没有回应,但是我感受到了一丝的颤抖。

  后来有个男同学高调的追我。不但写了无数封情书,还常常在宿舍门口捧着玫瑰等我。我虽然没有怎么搭理他,但是同学之间还是传的沸沸扬扬的。后来也传入了他的耳中。他又把我约去了小公园,问我是不是在谈恋爱。我跟他说那个人是一厢情愿,可是他却有几分怀疑。他倒是没说什么,也许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吧。他只是跟我说,希望我可以好好考虑自己的幸福。但是以老师的态度,还是希望我可以把多数精力放在学习上。我知道他是吃醋了,心里有点欢喜,又有点失望。其实我真的希望他可以大胆的爱我,即便是偷偷摸摸的。但至少在私下,可以蹦出火花。

  激情在感情面前是抬不起头的。激情是华丽的,但是激情是不堪一击的。激情是人性最自私的宣泄,不能和永恒相提并论。激情就是一个空壳,转眼就化为虚幻。情感中最悲哀的莫过于错误的把激情当作爱情,把所谓的爱情当作感情。

  空姐送来了早餐,我默默的吃着。他没要,说是上飞机前吃过了。

  “丫头,今天怎么安排的?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我犹豫了一下,“待会儿要去开个会,估计要到晚上。”

  “那就一起吃晚饭吧。”

  “我不知道要到几点。”我想推脱。

  “没事。等你忙完,我都无所谓。”

  我没有理由再拒绝他了。又或许内心有这种期盼。某些人,越曾熟悉,就越陌生。越是紧张,就越渴望。

  他要了杯咖啡,“光顾着说我了。丫头,你怎么样啊?结婚了吗?”

  我笑了笑,“我不说,你猜。”

  他也笑了,“你好样啊。几年不见,还玩起我来了啊?”他沉默了片刻,故作深思,“我说肯定是没有。看你这副模样,怎么都不像个已婚女人。再说要是有老公了?能让你这么大早的就出远门挣钱吗?”

  我翻了个白眼,“别以为你最聪明。几年不见,油嘴滑舌。这可不像你啊。”

  “那你还不告诉我?有男人不?男朋友呢?”

  我把头一撇,“我还就不告诉你了。你是我谁啊?我干嘛告诉你啊?我们认识吗?奇怪了,还有人飞机上对女同志这么没礼貌。小心我喊非礼。”

  他不语了。但是我能感觉到他锐利的眼神,凝视着我,火辣辣的。我不敢看他。他好像真的是变了,和以前那个青涩的学生大不相同了。自从那次因为别人而吵架后,我们有一个礼拜没有联系。我不知道他的态度,总觉得他不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但是一个礼拜后的一天,他突然高调的在宿舍门口等我。一句“我们正式交往吧,”成就了我们的两小无猜。。后来他已不负责我们班,这样也让我们轻松了不少。

  私下有机会常常见面,也曾加入过同一个社团。身边的好友多多少少知道我们的关系,但是他却还是和我保持着距离。我们都是省吃俭用的人,平时花钱的地方也不多。吃饭通常都是在路边的小店,电影好像也只看过两三次。逢年过节的时候我会买点小东西给他,他也时时刻刻惦记着我。同学同事给他送的吃的基本都到我这里了。虽然我们过的很平凡,但却是快乐的。回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的清涩学生时代,已超越任何金钱成就能赋予的满足。

  这次突然的重逢,让我感到万般的惊讶。世界好像就是这个样子的。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我们永远都无法预料,下一个转角,会遇见谁。短暂的旅途,因有了他而感到漫长。过去的点点滴滴就像电影画面一般在脑海中浮现着。

  沉淀已久的记忆,以为早已忘却,但事实证明我错了。快下飞机前,我才想起来,忘了上装了。马上就要开会了,我还是一副刚起床的面容。我赶紧翻出了化妆包,匆匆忙忙的扑了点粉,描了个眼线。头发也是零乱的,无奈梳子也不知去哪了。我真的不想让他看见我这幅狼狈的模样。可是他却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目睹着我的一举一动。

  飞机里的空间可以形成一个独立的个体,丝毫不受外界的打扰。不能上网,不能开手机,也不能随便乱动。短途中也很少有人会收看节目。所以,除了闭眼睡觉的,剩下的人都是大眼瞪小眼。世界,在那短暂的时间里,仿佛只有这么点大。不论你在思考什么,每一个人的命运,在瞬间,都是一模一样的。但是在飞机落地的瞬间,这一切都变了。飞机还没有停稳,大家就迫不及待的解开了安全带,打开手机。

  激情在感情面前是抬不起头的。激情是华丽的,但是激情是不堪一击的。激情是人性最自私的宣泄,不能和永恒相提并论。激情就是一个空壳,转眼就化为虚幻。情感中最悲哀的莫过于错误的把激情当作爱情,把所谓的爱情当作感情。

  起身的起身,取行李的取行李,恨不得在第一时间冲出这个压抑的空间。他们说话的内容,都是“已经到了”,“马上赶去某个地方”,“几点几点有什么重要的事”等等。而我却茫然着,回不过来神。

  他拍了我一下,“丫头。到了啊。”他伸了神胳膊,掏出了手机,放在我的面前。

  我还没反应过来。“不给我电话啊,丫头。那我怎么联系你啊,说好吃饭的啊,你可别敷衍我啊。”

  “啊,”我这才明白。我给了他号码。他很认真,还打了一遍,证明是对的。他也让我拨通了他的手机,这才起身。

  下了飞机,我们一路都一起走着。他问我要去哪里,说他的司机会来接,可以送我。我告诉他公司会接我开会,帮我安排住宿,没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他没有托运的行李,所以我独自去领取。分别前,他再三嘱咐我,开完会就给他打电话。我笑着点了点头。表面上很镇定,心里却早已是小鹿乱窜。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复杂心情。

  出了机场,我迎来的是忙忙碌碌的一天。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小伙子被派来接我,一路很客气的跟我聊着。我却心不在焉的。他把我带去了宾馆把行李放下,我说不用休息了,他便把我送去了公司。接下来的一整天我都在处理公司的业务,向领导们反映情况,改报告等。一个会,开了整整一个下午。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我心不在焉的,领导说话我在慌神。但是五点多的时候,我清清楚楚的听见领导说,“那今天的会就到这吧!”

  我是真的累的。当时的我真想起身高呼万岁,但是没想到领导下一句就是,“走,吃饭去。”

  我没想到还有这出。

  “今天分公司的都来了,好好聚聚,还是去老地方,你们开车的一会直接在那见了。谁没开车的看看怎么搭车。”大家都叽叽喳喳起来,唯有我还愣着。领导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对我说,“怎么了?累了啊?还是饿了啊?今天都在呢,一起吃个饭吧。我们今天早点,你们也好早回去休息。”

  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样也刚好,我本来也没有想要和他联系。一个下午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该怎么做,这样也到好了。我搭了同事的车,去了他们熟悉的饭店。虽然都不是第一次来了,可是总公司总是招待的不错,特色菜也上了不少。倒有个小姑娘是第一次来北京,对首都赞不绝口。感觉马路也好,房子也好,吃的好,住的也好。大家都开玩笑,让她找机会调去总部算了。我也融入到了欢乐的气氛中,总部的几位同事也算是好些阵子没见了。大家闲话家常的聊了起来,感觉每个人的变化都挺大的。有个同事还问我待几天,有没有计划去哪里玩玩?我想想该看的貌似都看了,就不想凑热闹了。同事还玩笑着说,不能白来一次。多数人都会借机吃吃玩玩,要不然就是办点私事,见见朋友什么的。

  一句“见见朋友”又勾起了我心中的矛盾。不知道该不该见他呢?碰,算是无意中碰到了。可是该不该“见”呢?说实话,我是一个讨厌出差的人,不论去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心里突然多了一份惊喜。北京是一座繁华的城市,是一个很容易令人兴奋的地方。但是我厌倦这种喧闹。可是突然间,他的出现,让一切都变的有意义了。

  大家玩到快九点的时候,就有人提出要回家了。然后好几位同事都起身了,有的说是要准备明天的饭,还有要回去检查孩子功课的。我赶紧趁机站了起来,“那我也回去了,争取早点休息。”

  激情在感情面前是抬不起头的。激情是华丽的,但是激情是不堪一击的。激情是人性最自私的宣泄,不能和永恒相提并论。激情就是一个空壳,转眼就化为虚幻。情感中最悲哀的莫过于错误的把激情当作爱情,把所谓的爱情当作感情。

  大家讨论着应该让谁送我。我笑了笑,“我打个车吧,这个可以报销吧。”

  副总站了起来,“不用。我送你吧,顺路。”

  我怎么好意思让领导送我?但是人家一再坚持,我再不愿意反倒显的我不领情了。于是我们一起走了。副总是个稳重的人,不论外表还是内心。虽然只接触过几次,但是给我的印象一直是很沉稳的。一路上,他的话都不多,只是礼貌性的问了点我的工作情况。我拿出了手机看看,开会的一个下午我都设置了无声。这才发现,他给我打了五六个电话。还有三条简讯,都是问我会开的怎么样了,想吃什么之类的。估计是我没有回他才开始打电话的。

  我知道他让我给他电话,但是我没想到他会一直在等我的电话,也没想到他会不停的找我。我传了条简讯给他,告诉他我和同事聚餐了,刚刚才看见。跟他说了声抱歉。他很快又打来了。电话一响,我犹豫了。副总笑了,“怎么不接啊?”

  我不好意思不接了。接起电话,他便问我为什么放他鸽子。为了不在领导面前出丑,我就说了句,“公司有个聚餐,临时安排的。”他又问我现在在哪里。我说了句,“回去的路上了。”

  就这样简单的对话,说完我就挂了。副总笑着问我,“男朋友啊?”

  我还楞了一下,“不是的。一个老朋友而已。本来约着要见面的。”

  “这样啊,那今天计划被破坏了啊。没事,你还在这待好几天呢吧?”

  “看看公司都有什么安排吧。快的话,我后天就走了。”

  副总又笑了,“别人出差都巴不得能多玩几天,好好的消费一下公款。没见过你这样的啊?”

  我也笑了笑。

  激情在感情面前是抬不起头的。激情是华丽的,但是激情是不堪一击的。激情是人性最自私的宣泄,不能和永恒相提并论。激情就是一个空壳,转眼就化为虚幻。情感中最悲哀的莫过于错误的把激情当作爱情,把所谓的爱情当作感情。

  到了宾馆后,我已经累了。刚想洗个澡,突然手机又响了。我一看,还是他。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他问我是不是到宾馆了,还说他为了等我一直都没有吃。虽然都是关心我的话,但是难免让人感到不习惯。这么长时间了,突然又开始关心我,真不知何去何从。

  我接起了电话。他问我在做什么。我说我一会儿准备休息了。

  “这么早?”电话的那头传来的他的笑声。“今天很累吧。”

  “还好。”

  “你是吃饱了。饿了我一个晚上了。你陪我吃点东西吧。”

  “啊?”我顿时无语了。

  他继续说到,“都这个点了。还是去吃个宵夜吧。”

  “你在哪?”我问到。“都这个点还出去吃?你随便打发点算了。”

  “这你就别管了。这个点正是我需要补充营养的时候。这个点,你也别打扮了。去路边摊随便吃点。”

  我没有拒绝他,也许是因为从心里对他没有抗拒。他要了我的地址。听说要去路边摊,我便套了个t恤和牛仔裤。过了半个小时,他接了我上路。

  “哪里的路边摊啊?”我好奇的问。

  “你认路?”

  “不认识。”

  “那你问。”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说起路边摊,又让我想起了过去。在学校那会儿,我们也没少吃路边摊。天冷的时候,他都会买了给我送去。几乎都是炒面,烧烤之类的。现在想想多不卫生啊,可是那会儿却吃的比什么都香。

  在看看身边的他,仿佛真的是另一个人。那会儿一瓶如洗的他,一年到头连衣服都买不了几件。穿zegna,开保时捷了,那些都是连想都没有想过的。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一个努力的男人,会是一个成功的男人。但是成功的人往往都不是靠幻想,而是一步步脚踏实地走过来的。也许他从不曾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直到有一天发现,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这里了。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在我心里,只是那淡淡的记忆。有点甜,有点苦涩。我们都沉默着。我的神情是冷静的,可是心里却有许多复杂的情绪掺和着,沸腾着。今天以前,一切都是那么的劳累,疲惫。可是这个瞬间,我却格外的有精神。

  在红灯前停下,我望了一眼隔壁的车,里面也坐着一对年轻的男女。那个男人也向我们这看了一眼。在常人的眼里,我们一定是很熟悉的人。或许有人会猜测我们是情侣,每天这样坐同样的车,行同样的路。就如同我猜测他们,看似是情侣。但是谁知道他们又会有怎样的故事呢?

  我突然觉得,世界竟然是如此的虚幻。人生就如同戏一般,演绎着不同的角色。我们永远都无法预料,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会遇见谁。记得三年级的那个夏天,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夏天。那时候他还在学校工作,而我已经放假回家了。本来说好了要出去旅行,可是他说不一定能抽出空来。可是没几天他就去找我了。虽然我家离学校不是很远,火车也就一两个小时。

  但是他突然来看我我还是有点吃惊。七月底的天已是很热。我们去肯德基吃了饭。本想多吹吹免费空调的,但是他突然说想去公园走走。于是我带他去了小公园。他的神情很严肃。坐了一会儿,他就跑去给我买雪糕了。柳橙,我还记得,我是我的最爱。我看着他的神情,为什么这么诡异。好像心事重重,又好像蠢蠢欲动。我问他怎么了。他支支吾吾半天才跟我说。原来是他被美国的一所大学录取了,九月就要去念博士了。

  我有点吃惊,这么大的事,来的这么突然。这是好事,可是当下我是震惊的。我问他,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说从去年就开始申请了,是教授推荐的。可是他没想到会录取,所以没有这个心理准备。即便录取了,学费也是负担不起的。没想到学校竟然提供他部分奖学金。这样一来,他才接受了可以去美国念书的事实。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我觉得,既然会申请,必然是抱着想去的态度。哪怕是想,为什么不能告诉我?等到通知都下来了,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走了,我才知道?

  我知道那是一件好事。但是我就是高兴不起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我说什么,一定会显得我是一个不懂事的女人。其实出国念书的人挺多的。但是能拿奖学金去念博士毕竟还是不容易的。任何人听了,都是无比的佩服。出国留学似乎保证了一个人的成功。不会有人会考虑到他应该有什么牵挂或是顾虑。显然,他的家人和身边的朋友都知道了。但是我不想和任何人提起,甚至不想和任何朋友联系。我没有资格干涉他的决定,但是我有权沉默。

  我一直在深思,他也不说话。不知不觉的,开了有半个小时左右。我突然觉得越来越热闹了,仿佛也有点熟悉。我问他,“到哪了?”

  “什刹海。”

  “啊?”我郁闷了,“大晚上的跑这里来干什么?”

  “放心,不是来带你逛景点的。”

  “你不是要吃路边摊的吗?”

  “呵呵 逗你玩的。不过也差不多。这附近有个酒吧情调不错,我累的时候就会来享受一下。都是新建的,估计你没来过。这附近主要是让人心情舒畅。”

  果然在耍我,大晚上的把我带这里了。我居然还特地换了身运动装,真是丢人。

  我没好气的问他,“你耍我干什么。你看我穿的人家也不让我进吧。”

  “哈哈,”他大笑到,“挺好的。比较符合你的年纪,也符合我的心情。别天天穿的像出来谈生意的。看着就让人头疼。想想还是在学校那会儿好啊。随便套件衣服就出门了。现在光是干洗店就跑的没完没了的。随便一件衣服改来改去看着都不合身。”

  这是我们碰面后他第一次提起在学校的事。看来在他的内心深处,也有和我相似的记忆。

  来到酒吧,果然很有格调。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刚好可以看见夜晚的风景。静静的湖水,不少游人还在散步。仿古的布局,有点小资情调。灰暗的灯光,照射着那曾经熟悉的面孔。一首“yesterday”,一首“unchained melody”,一首更比一首销魂。

  “你喝什么?”他问我,“看看不?”

  “tequila sunrise。你不看看?”

  他叫来了服务员。“一杯tequila sunrise,一杯jack daniel。”

  我们顿时都沉默了。心仿佛比什么都安静。我看了看窗外,真的很美。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分开这么久。难免有时候会想起,会有想对这个人说的。可是真的见了面,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这一切,都是这么的虚幻。

  服务员送来了我们的酒。他笑了,“上次喝这个,好像过去很久了。她和我,在我们熟悉的一个吧台。最后一次。她走了以后,我就没有来过酒吧。”

  她?我楞了一下。“你老婆?”

  “是啊。”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是想说还是不想说。是故意提到,还是无意带过的。

  他继续说,“丫头。说白了。今天见到你,突然让我很有感触。倒是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触。你可能觉得我这么说很冒犯。这么些年,什么都没有给你,也没有关心过你。有什么资格来跟你说这些?”

  激情在感情面前是抬不起头的。激情是华丽的,但是激情是不堪一击的。激情是人性最自私的宣泄,不能和永恒相提并论。激情就是一个空壳,转眼就化为虚幻。情感中最悲哀的莫过于错误的把激情当作爱情,把所谓的爱情当作感情。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听他说到,“其实从飞机上到现在,还不到24个小时。但是今天一天,我都在想你。其实这些年,你在干什么,过的好不好,我一点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压力很大吧?”

  “为什么这么说?”

  “呵呵。我随便说说。北京不是这么好混的。虽然还不到24个小时,但是我所看到的,你所拥有的,都不是轻易得到的。一个人的收获大,付出的必然也多。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了,我不敢说了解你。但是我觉得你应该还是一个沉稳的人,一个把压力往肚子里咽的人。”

  “哈哈,”他笑了,“丫头,算你厉害。”

  我也笑了。一杯调酒,听一个男人讲故事。他跟我说了很多和北京有关的事。虽然不是土生土长北京人,但是待了这么些年,也算是半个了吧。他不爱说生意场上那些烦人的事,但是却说了几件公司里有意思的事。他真的变了很多。以前话不多,文绉绉的。在我的眼里他是个细腻的人,可是在别人眼里他可能只是个书呆子。现在的他,已经无疑锻炼成了一个典型的成功人士。他的谈吐,举止,都是那么的潇洒。可是那个眼神,还是透露着当年的真诚。看见他的变化,我才觉得,原来真的过去这么久了。

  他并没有提他们的事。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他,“你说她走了以后,你就没喝过酒。她为什么走了?”

  他楞了一下,“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真的有兴趣?”

  我笑了,“八卦了。如果是不该问的,就不用答了。”

  “这到不是,”他点了根烟,“只是我在想,应该从什么地方说起,怎么说。”

  他深深的细了一口,又慢慢的吐了出来,“长话短说吧。”

  激情在感情面前是抬不起头的。激情是华丽的,但是激情是不堪一击的。激情是人性最自私的宣泄,不能和永恒相提并论。激情就是一个空壳,转眼就化为虚幻。情感中最悲哀的莫过于错误的把激情当作爱情,把所谓的爱情当作感情。

  “和她认识,是我回国以后。熟悉起来,已经是我事业起步以后了。说句不谦虚的话,能在短时间内,做到我这样的,也不容易。当然努力和运气都是重要的。可是做生意主要还是离不开人脉。我之所以可以这么快步入正轨,主要还是靠她拉了我一把。也许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我来说,没有她的帮助,今天的我可能和现在差的相当的远。”

  “我可以理解。这种关系很容易产生感情的。”

  “在外人的眼里,也是会觉得我是借用她。但是其实是她主动接近我的。她要不是想接近我,也不会主动帮我。”

  “她爱上你的?”

  他掐灭了手中的烟,喝了一口酒。冷笑了一声,说到,“现在问我,我还真的不知道。当时觉得她对我有好感是肯定的吧。那个时候因为生意上的需要,她常常带我出去应酬。后来我们私底下接触的机会也比较多。有一次我问她,‘你为什么这么照顾我?’你猜她怎么说的?”

  “嗯?”

  “她说她是一个生意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做生意看人很重要,她觉得我有潜质,大家可以和起来赚钱,她不会亏待自己的。”

  “她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啊。”

  “是啊,”他又点上了一根烟,“典型的女强人。”

  “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的是女强人?”

  “呵呵,”他苦笑,“喜欢还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吗?”

  “不喜欢怎么会结婚呢?”

  激情在感情面前是抬不起头的。激情是华丽的,但是激情是不堪一击的。激情是人性最自私的宣泄,不能和永恒相提并论。激情就是一个空壳,转眼就化为虚幻。情感中最悲哀的莫过于错误的把激情当作爱情,把所谓的爱情当作感情。

  “好像很复杂,又好像很简单。其实我也不清楚。我不小了,她也不是小姑娘了。当时觉得挺好的。我也没考虑那么多。反正觉得男人要事业有成了才能结婚。有她的帮助,生意是越做越大。她对我的工作性质也是了如指掌。那个时候想的就是赚钱,赚钱,赚钱。大家都有相同的目标,所以觉得挺适合的。我们也没那个时间像年轻人一样每天卿卿我我的,也过了那个甜言蜜语的年纪。我们的激情,完全就是男女之情。睡了一段时间,感觉挺好的。何不就这么好下去?我们都不是会去相亲交友的人,所以说结就这么结了。”

  “这不是挺好的。你们既然彼此都投入工作,又能相互理解,还有什么不好的?”

  “起初我也是这么觉得。说句实话,我也不敢保证我有多爱他。你知道,一个男人的精力有限,我没有那么多心思放在一个女人的身上。何况,她也不是那种需要依赖男人的女人。你也知道男女之间的激情是有保质期的。”

  “你们厌倦了?”

  “我们和一般的夫妇可能很不一样。我们的都有各自房子,有时候在哪住也说不定。上班下班都是没点的。在外地待的时间也搞不好比在北京都长。我们之间没有那种谁做饭谁洗碗的矛盾。但是也许是因为这样的放纵,让我们忽视了夫妻之间基本的束缚。我们可以几天都不联络,或者随便发个短信。我不会担心她,她也很少关心我。即便在一起,讨论最多的还是生意,是钱。没有什么家庭生活,没有什么未来规划。”

  激情在感情面前是抬不起头的。激情是华丽的,但是激情是不堪一击的。激情是人性最自私的宣泄,不能和永恒相提并论。激情就是一个空壳,转眼就化为虚幻。情感中最悲哀的莫过于错误的把激情当作爱情,把所谓的爱情当作感情。

  服务员来了,问我要不要再上一杯,我笑着点了点头。他却拒绝了,说一会儿还要开车。

  我安慰他,“人生总是有得有失。你想什么都完美是不可能的。你现在所拥有的,可能是多数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

  “照你这么说,多数人拥有的,也是我这辈子都得不到的?”

  我还没来得及接话,他就笑了,“抬杠,抬杠了。”

  他又喝了一口,“很怀念的味道啊。我跟她以前有空就喜欢去喝两杯。记得有一次我跟她说,‘我同学孩子都满街跑了。我们什么时候抓紧造个?’她先是楞了,然后哈哈大笑。于是我也哈哈大笑。”

  “你真想要孩子?”

  “男人,总要有自己孩子的。但是现在想想,我们都是明智的。”

  他手中的烟一根接一根的。即便表面上轻松,可是内心一定是相当沉重的。他吸了两口,继续说到,“其实我们对对方都没有太多的要求。她也许觉得,自己比我还能干,所以我也知道管好我自己的这块就行了。她的事一般也不用跟我商量。即便我们都知道婚姻也许不该是这样,但是我们能做的,可能不过如此了。结婚大概大半年以后,我无意间发现了她和一个男人的事。她平时的交际应酬就比较多。因为我也差不多,所以不会刻意去管她的事。生意场上,多数是逢场作戏。她是比较厉害的女人,而且多数还是别人求她的多,所以我也不怎么在意。可是那个男人跟她的关系太不一般了。我基本可以断定他们有男女关系,而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激情在感情面前是抬不起头的。激情是华丽的,但是激情是不堪一击的。激情是人性最自私的宣泄,不能和永恒相提并论。激情就是一个空壳,转眼就化为虚幻。情感中最悲哀的莫过于错误的把激情当作爱情,把所谓的爱情当作感情。

  “你这么肯定?”

  “我这么忙,不会闲着无聊去猜忌的。很恶心的事,我都不想想。我甚至不知道会不会是从结婚前就开始的。我也没那个精力和耐心去查。再说了,我不明白的就是,她条件这么好,也选择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人都是会空虚的,再坚强的女人都是一样。你也说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很脆弱,几乎只是一种形式。”

  “是的。但是是我们选择的。起初我恨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可是后来我慢慢的明白,这就是她要的生活。她喜欢这种玩男人玩感情的感觉。仔细回想,她应该跟很多男人都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当然,具体都是什么关系我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感情我也不清楚。反正她常常在外地。至于她到底是不是出差,我也不知道。”

  “难道你就没有不对的地方吗?”

  “丫头,你说的对。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起初我很愤怒,她居然给我带绿帽。可是我每天该干嘛还是干嘛,所以冷静后我发现,其实我没有那么爱她。愤怒的只是她伤害了我的尊严,我的感情并没有收到太大的伤害。所以我干脆跟她直说。想怎么办吧?”

  “她怎么说的?”

  “跟我预计的差不多。有意思的是,她问我天天在外面应酬,就没有跟别的女人有点什么?她说跟那个男人不是我想的,但我知道她是想安慰我。她的意思好像是,我们都应该在外面各玩各的。于是我问她问什么要结婚。什么都不需要的女人,为什么要去拖累别人?”

  激情在感情面前是抬不起头的。激情是华丽的,但是激情是不堪一击的。激情是人性最自私的宣泄,不能和永恒相提并论。激情就是一个空壳,转眼就化为虚幻。情感中最悲哀的莫过于错误的把激情当作爱情,把所谓的爱情当作感情。

  “她说她错了?”

  “怎么可能?她说她该结婚的,想结婚了。觉得我也该结婚了。我当场就拍桌子跟她说,谢谢她的好意。这样错误的婚姻,没有必要再错误下去。我提出离婚。”

  “什么时候的事?”

  “一年多了。”

  “没舍得离?”

  “我提出离婚后,她说再考虑考虑。我问她有什么好考虑的,她的理由竟然是,‘首先是我没空离婚’。我们的财产婚前是公正过的。婚后的时间也不是很长,虽然公司上有瓜葛可能会牵扯上。但是她应该知道我不会额她的。她那么说,也许是不想离婚的借口。我也没功夫去较劲。反正本身也不是夫唱妇随的过日子,所以基本没什么变化。没两个礼拜她就去了香港公司。走之前就找我去酒吧,我们两喝了半瓶这个。她说留半瓶,如果我们想通了再喝。我知道她其实经常回来,但是只是找个回避我的借口。”

  “那你们想的怎么样了?”

  “呵呵。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了。但是现在这样的分居对我们都没什么伤害。离婚的手续,公司的法律问题多多少少都是繁琐的,所以也没人想没事找事。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我随时欢迎她来找我办手续。”

  “你就这么冷静?”我真的很好奇,他为什么可以说的这么轻松。

  激情在感情面前是抬不起头的。激情是华丽的,但是激情是不堪一击的。激情是人性最自私的宣泄,不能和永恒相提并论。激情就是一个空壳,转眼就化为虚幻。情感中最悲哀的莫过于错误的把激情当作爱情,把所谓的爱情当作感情。

  “丫头,你还年轻。你要知道,人生很多事,没有余地让你去伤感。就个做生意一样,很多时候必须硬着头皮上,习惯了也就习惯了。我现在也想明白了。她跟我在一起就是觉得我是个好对付的男人。让我扮演丈夫的角色,我就扮演丈夫。让我靠边我就靠边。一面并肩赚钱,一面享受点男女之情。我跟她其他的男人没什么不同。不对,我比他们更悲剧。”

  说到这里,我们都沉默了。我也不想接任何话了。气氛显得格外的纠结。我看了看手机,都一点多了。他也看了看表,“不早了,走吧。”

  我点了点头。他买了单,我也站了起来。他边走边说,“丫头,今晚怎么都顾着说我的丑事了。越扯越没劲。你怎么什么都没说?”

  我笑了,“跟你比,我的事都没什么好拿出来说的了。”

  “我想听,你就要说。”

  上了车他跟我说,“很累了吧,不该拉你出来聊到这么晚。”

  我打了个哈欠,“你不说我到还没觉得。”

  “这里挺漂亮的。下次有机会,我白天带你来划船。”

  下次。我笑了。送我回去了路上,我们又沉默了。路上的车明显很少了。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首都的大街上,也可以如此静悄悄的。车上的氛围很容易让人感到微妙。驾驶座和副驾驶左的男人女人可以有很多种关系。比如旁边出租车里的男女,肯定是相互不认识的。虽然这一路上的都是零距离的相处,但是到了站,付了钱,便不再有任何的关系。所以对于身旁的他,我为什么不能洒脱一点。虽然我们不是司机和乘客的关系,但是就当作一个最普通的朋友,搭个便车,接接送送,不可以吗?

  激情在感情面前是抬不起头的。激情是华丽的,但是激情是不堪一击的。激情是人性最自私的宣泄,不能和永恒相提并论。激情就是一个空壳,转眼就化为虚幻。情感中最悲哀的莫过于错误的把激情当作爱情,把所谓的爱情当作感情。

  一天的奔波,我是真的有点倦了。我望着窗外,夜晚的都市有一种独特的情调。北京是日不落的城市,即便是深夜,依然是如此的灯火通明。可是人却很少了,又显得有点孤独。但是如果有一个人相伴,仿佛又驱散了这份寂寞。就这样,我又开始默默的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

  他去我老家找我,看我不高兴,也没怎么安慰我。第二天,他走了,说是还要回学校收拾东西。其实这个年代出国留学本来就是很平常的事。两地恋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特别失落的感觉。好像他一直都在计划着这件事,只是故意不想告诉我。也许他是怕我不开心,觉得万一办不成,告诉我反而是多此一举。但是我突然很怀疑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过了一个礼拜他又来看我,这次待了四五天。他的态度是,觉得这么晚才告诉我确实很抱歉。可是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我们就必须去面对。那几天我也不知道都做什么了。主要还是讨论他的未来规划比较多。我知道他的心情也是矛盾的。在我面前表现出的伤感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作为朋友,我很能理解他。作为女朋友,我不想理解他。

  他提出去杭州转转。我说“这么热的天有什么好去的?”

  他说,“杭州有西湖,杭州有断桥,是一个浪漫的地方。”

  浪漫。我承认我喜欢,只不过不是时候。不过我们还是去了,把杭州苏州都转了转。我承认景色很美。但是天很热,心很烦。说实话,我没什么情绪。

  我们决定在杭州分别。我回我老家,他回家收拾了东西,过两个礼拜就去美国。他的几个好友都要去给他饯行,我知道他希望我也回去。可是我不想去。在杭州分别会让我更轻松些。他只是回家,不是真正的离开。我说还要给表弟补习功课,他也没有勉强。

  临别前的一个晚上,我们都格外的冷静。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早早的就上了床,辗转难眠。电视一闪一闪的。突然,他跳上了床,紧紧的压住了我。“啊,”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他的嘴唇紧紧的贴住了我的,贪婪的吸允着。他的身体疯狂的在我身上摩擦,我顿时酥了。他的欲望显得格外的强烈,格外的霸道。在他的蹂躏下,我也感到一种荷尔蒙上升的感觉,迅速产生了强烈的欲望。这是我们的最后一个晚上,我能感受到他贪婪的享受者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我分不清这是一种爱的极端表现,还是欲望最放肆的宣泄。那一夜我们重复了三次。颠鸾倒凤,排山倒海,直到酣畅淋漓,精疲力尽。在分别的前一晚,是我们从未感受过的合体。如果说世上每一个人的身体都有绝对的另一半,那么那一晚,我们找到了。

  他将车靠边,到宾馆了。现在的我,和几小时前上车的时候有着完全不同的思绪。此刻的我似乎分不清那是一种久违后重逢的温存,还是结识一个浑身散发魅力的男人的沸腾。

  我解开了安全带。他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丫头。。。”

  我颤抖了一下。

  他握的更紧了。“对不起,”他默默的说到。

  时间不会走了,心不会跳了,一切都停止了。过去的一切,刚刚还历历在目,却突然一片空白。

  他紧紧尾随着我回到了房间。门一关上,他就将我扑到在床上,迅速的撕扯着我的衣服。我挣扎了一下。他停止了。时间再一次凝固了。我们都不说话。

  “我喘不过气了,”最终还是我打破了沉默。他及时的起身了。

  “对不起。”

  他大步走进了厕所。接着我只听见哗哗的淋浴声。这急促的水声仿佛是在冲刷着什么,冲刷着那难以抹去的记忆。

  激情在感情面前是抬不起头的。激情是华丽的,但是激情是不堪一击的。激情是人性最自私的宣泄,不能和永恒相提并论。激情就是一个空壳,转眼就化为虚幻。情感中最悲哀的莫过于错误的把激情当作爱情,把所谓的爱情当作感情。

  经年前的那夜激情,是我们最好的告别方式,已超越了言语能表达的极限。激情过后,我们静静的躺在床上。赤裸裸的,空荡荡的。沉默也许是最好的答案。他没有给我那种诺言,也没有给我任何信心。命运,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可预料的。我有一种绝别的预感,也许他也跟我一样。所以,我们什么都没说。仿佛那一夜的销魂,只是两只动物的肉搏。思想,空虚了。爱情,苍白了。我们比动物还无助。

  水声突然停止了。他围了一个毛巾出现在我面前。我没敢看他,他似乎也没有看我,只是匆匆的钻进了被窝,背对我睡下了。我镇定了片刻,起身去淋浴。我慢慢的冲洗着,仿佛可以将一天的疲劳、困惑都带走。

  等我走进房间的时候,他已入睡。我可以听见微微的鼾声。我轻轻的走去门口,关上了灯。我上了床,还没躺下,他就翻过来一把将我的浴巾扯掉。两个赤裸裸的肉体又相遇了。他比以前结实了许多,有了男人该有的肥肉和肌肉。他压住了我,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了他自己。我发出了一种难以控制的呻吟,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我紧紧的抱住了他,用力的在他的背上留下了痕迹。他熟练的挑逗着我最敏感的部位。一个成熟的男人玩的不再单单是体力,而是技巧。他无耻的享受着我强烈的反应,“还不求饶?”我猛烈的翻了个身,将他压在体下,“谁饶了谁?”

  那一天我真的很累。那一夜我更是耗尽全身的力气。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11点了。我翻了个身,他也朦朦胧胧的醒了。我看着他,他瞪着我,我们都笑了。

  激情在感情面前是抬不起头的。激情是华丽的,但是激情是不堪一击的。激情是人性最自私的宣泄,不能和永恒相提并论。激情就是一个空壳,转眼就化为虚幻。情感中最悲哀的莫过于错误的把激情当作爱情,把所谓的爱情当作感情。

  “你猜几点了?”我问他。

  “难道已经到了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脑残,”我给了他一拳,“都11点了。”

  “哈哈,”他大笑到,“丫头,你真不简单。能把我折腾的睡到这个点。多少年来我都是陪太阳公公起床的。”

  “谁折腾谁?谁折腾谁?”我没好气的说。

  “还赖着,今天没事啊?”

  “下午有个会,本来上午要去对材料的。”

  “那怎么办呢?”他调皮的问。

  “那我只能实话实说了,说我遇上流氓了。”我向他吐了吐舌头。

  他气的直挠我,“谁是流氓?谁是流氓?我才碰上流氓了。”

  “委屈你了,你饶了我吧。。。”我笑的喘不过气了。

  起床后我们在隔壁的快餐点随便吃了点。“你今天没事啊?”我问他。

  “怎么可能。”

  “那你还在这陪我吃饭啊。”

  “我再忙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啊,”他笑着说,“手机关了整整12个小时了。”

  激情在感情面前是抬不起头的。激情是华丽的,但是激情是不堪一击的。激情是人性最自私的宣泄,不能和永恒相提并论。激情就是一个空壳,转眼就化为虚幻。情感中最悲哀的莫过于错误的把激情当作爱情,把所谓的爱情当作感情。

  他开机后,进来好一个短信。

  “没耽误你什么事吧?”

  他仔细的看了看,“我这么辛苦怎么说也要偶尔犒劳一下自己吧。耽误就耽误一次吧。”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他摸了摸我的下巴。

  吃完饭,他问我要不要送我去公司。我说没必要,自己打了个车。他也匆匆忙忙的去公司了。到了公司,第一个看见我的就是副总。

  “来了啊。吃过了吗?”

  “刚吃的。呵呵,不好意思啊,来晚了。本来上午要来对文件的,结果睡过了。”

  副总笑了笑,“没多大的事,放着让他们给你对就行了。累了就多休息休息。两点的会你两点来就行了。”

  副总的安慰反而让我有一种罪恶感,兼并了小孩子做了坏事的那种得意和惭愧。

  下午开会的时候我反应倒是很快。结束后领导还跟我说了句,“今天很有精神啊。”

  我笑了笑,“休息的好吧。”

  快六点的时候我接到了他的电话。“丫头,还在忙呢。”

  “散会了。一会儿就没事了。”

  “行,那我接你吃饭去。”

  “你也没事了?”

  “呵呵,就当我没事吧。”

  我给了他地址。六点多的时候,他到了。副总看我匆匆忙忙的走,笑着问我,“今天有安排啊?”

  激情在感情面前是抬不起头的。激情是华丽的,但是激情是不堪一击的。激情是人性最自私的宣泄,不能和永恒相提并论。激情就是一个空壳,转眼就化为虚幻。情感中最悲哀的莫过于错误的把激情当作爱情,把所谓的爱情当作感情。

  我愣了一下,笑着说,“见老朋友。”

  “快去吧。明天几点来?”

  “您觉得呢?”

  “没什么事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还是公司给我安排点事吧。”

  “你什么时候走?”

  “看公司安排吧。”

  “呵呵。这倒无所谓,看你自己想不想多待几天吧。”

  “看看吧。”

  “不多玩几天?”

  “呵呵。估计回去还押了一桌子的文件。”

  上了车,他问我,“想吃什么?”

  “不知道。你想吃什么?”

  “呵呵,北京我都快吃吐了。你是客人,你说吧。”

  “我什么都无所谓。你看看什么好吃,随便吃点就行。”

  “带你吃烤鸭吧。”

  “昨天公司请过了。不吃。”

  “那”,他想了片刻,“走。我带你吃火锅去。”

  “恩。”

  他带我到了一家别具一格的火锅店。装潢的古色古香的,服务员还穿着旗袍。

  激情在感情面前是抬不起头的。激情是华丽的,但是激情是不堪一击的。激情是人性最自私的宣泄,不能和永恒相提并论。激情就是一个空壳,转眼就化为虚幻。情感中最悲哀的莫过于错误的把激情当作爱情,把所谓的爱情当作感情。

  “挺不一样的啊。”

  “恩。我来过几次,这家还不错。专门做养身锅的。刚好给你调养调养。”

  他问服务员,“包间有的吧。”

  “有的。这边请。”服务员满脸笑容,殷勤的把我们带进包间。

  翻开菜单,果然是没有找不到的补品,还有好多没听过的食材。我笑了,“你带我来吃药来了。”

  “你这么觉的也行。”

  “你喜欢吃什么,看着点吧。”

  他叫来了服务员,“女孩子吃什么好?你来给推荐推荐。”

  服务员上来就说到,“您可以先来点燕窝鱼翅。我们有特别推荐的养颜锅底。。。”

  我打断了服务员。“我们自己看吧。别这么隆重了。”他笑了。

  他翻了翻,只见他指着说,“先给我来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也来点。。。”

  果然上了一大桌丰盛的菜。他给我点了好些补品。我郁闷了,“我不吃这些的。”

  “呵呵,那你今天就给我了面子。尝尝吧。”

  “我们两上哪吃的了这么多?”

  “反正报销,你要吃怕浪费了,回头看看有啥能打包当宵夜的。”

  热腾腾的锅,暖暖的心。我真的很难从现在的他联想到过去的他。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他给我捞了点菜,“我又不是饭菜,你垂涎我呢?”

  激情在感情面前是抬不起头的。激情是华丽的,但是激情是不堪一击的。激情是人性最自私的宣泄,不能和永恒相提并论。激情就是一个空壳,转眼就化为虚幻。情感中最悲哀的莫过于错误的把激情当作爱情,把所谓的爱情当作感情。

  我笑了,“我就是不懂。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这话咋听着不像好话呢?”

  “不是那意思。”

  他也笑了。“一个男人,根据他的成长,历练,肯定会有很大的改变。就像你们女大十八变是一个道理。男人内心上的改变,和外表,气质也都有很大的关连。”

  “我看你是猪八戒三十六变。”

  服务员来加汤。他把声音放低了说,“你骂我。我记住了,回头找你算账。”

  他不断的给我捞菜,让我多吃一点。我默默的吃,并没有跟他客气。平时的我一定会相让,但是此刻的我只想享受做小女人的感觉。还是那样恍惚,我们这样面对面的共享晚餐,仿佛是一对深爱的情侣。好像每天都在一起,陪伴着对方。但是谁又会猜到,这顿晚餐和上一顿,已经相隔多少年?一个男人的奋斗到蜕变,一个女人的清纯到成长。只有燃尽了无悔的青春,才能换回这一次的回眸。

  也许当时他没有离开,我们早已结婚,拥有美满的家庭。又或许当时他没有离开,我们会用另一种方式分别。人生多数的事只有一次机会。但如果有机会重新来过,又会怎么做?我们都喜欢设想,把因为。。。所以,变成如果。。。会是。但是其实设想都是毫无意义的。人生没有任何的如果,只有发生,不发生。

  激情在感情面前是抬不起头的。激情是华丽的,但是激情是不堪一击的。激情是人性最自私的宣泄,不能和永恒相提并论。激情就是一个空壳,转眼就化为虚幻。情感中最悲哀的莫过于错误的把激情当作爱情,把所谓的爱情当作感情。

  我坐在等候厅里静静的等待。我知道,此刻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大家开始陆陆续续登机了,我还是默默的坐着。又收到了他的短信:丫头我刚谈完了。你饿不饿?我在回来的路上了,你想吃点什么?

  一切的一切,充满着人性的无情和脆弱。他是当年认识的那个单纯的男孩,还是现在这个成熟的男人。这个男人的蜕变,我已分不清。但是懦弱的女人,是不会有敢爱敢恨的勇气。但是自私的女人,为一个男人,伤一次足矣。

  广播里又开始呼叫我了。我又是最后一个登机的。我翻开手机,回复了他。对不起,我走了。我希望你忘了我,希望你不再想起我。而我也会在这个念念不忘的过程中,忘了你,忘了那个对你念念不忘的我。

  我关机,飞机也起飞了。我不想去想他会有什么反应,会给我打多少个电话,发多少条简讯。都说平平淡淡才是真,可是我相信人生是充满激情的。这些激情或多或少会被现实所冲淡,让我们体验真实的生活。可是激情无处不在,当它来临的时候,是无法抗拒的。因为在我们的内心,对它都是充满强烈的渴望的。可是现实终归是现实。梦醒了,还是要面对真实的人生。我望着窗外,左眼微笑右眼泪。一切都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再见了,北京。再见了,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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