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用160块买走我的初夜

  穿上衣服,逃也似地离开了那家肮脏的宾馆,神情恍惚地沿着马路漫无目标地走着。表姑竟然将冰当成了赚钱的工具,为了160元钱,狠心地毁了冰的一生。那个迷离耻辱的夜之后,冰以为理所当然的爱,也悄悄离她远去……

  街上车来车往行人如织,阳光透过理发店的门帘缝隙透进来,斑驳的影子如水光浮动。理发店里,穿梭着一个快乐而忙碌的身影,冰,青春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理发店的老板娘是冰的表姑。

  门帘掀起。“欢迎光临,请问您是要理发还是洗头?”冰甜甜地笑着迎上去。来人是一个军人打扮的年轻人,在一身军装的衬托下英气逼人。

  看到冰,年轻军人的脸上竟微微泛起红晕。冰瞧着有趣,嘻嘻哈哈地和他谈笑着,竟越聊越投机。他名叫俊,回家探亲,准备理个精神抖擞的发型于当天归队。

  清晨啾啾鸟鸣唤醒了冰,自从来到这个小镇,这是冰最喜欢的时刻。冰闭上眼睛,聆听着,仿佛又回到了梦里家乡那绿野田园,空气清新,炊烟袅袅,那路旁不知名的小黄花也能在冰的心里瞬间掠过惊喜。

  叮铃铃——闹钟的声音惊扰了冰的美梦。冰伸了个懒腰,然后手忙脚乱地起床。八点钟,冰准时打开店门。门外赫然站着俊,手里捧着冰最喜欢的百合花。

  冰很诧异:“你不是说昨天回部队吗?”

  俊憋了老半天,脸都涨红了:“冰,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你。”

  原来俊昨天初遇冰之后,所有关于青春关于爱的情绪猛然间全部被调动被激发。离开冰的理发店,俊一直心神不宁,冰的身影总在自己眼前晃。俊知道自己喜欢上了冰,那个有着甜美笑容的姑娘,身上仿佛充满着无形的魔力。

  俊向部队又申请了一天假,经过一晚上翻来覆去之后,第二天一早敲开了花店的门,买了冰昨天说的最喜欢的百合花,匆匆赶到冰的理发店,心情忐忑地在门口等了足足一小时。

  “为什么突然想到送我花呢?”冰觉得有些意外有些突然,推辞着不肯收下花。

  俊执着地握住花,一脸窘迫:“冰,我没有别的意思……”。

  冰有点不好意思,不忍过份拒绝,只得接了过来,清新的百合花散发着隐约的芳香,在清晨的微风里飘散。俊见冰收下了百合,脸上透出喜悦的神情来。

  之后俊便匆匆地向冰告别,于当日返回了部队。百合花渐渐风干枯萎被扔掉了,冰渐渐忘记了那个会脸红的俊。

  半个月后的一天,因为感冒卧床休息的冰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几句简短的寒暄下来就挂断了电话,冰始终没有听出是哪位朋友,可能是店里的客人吧,冰冰笑笑把电话挂好,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冰感觉到床边坐着一个人,睁开眼,竟然是俊!原来俊在电话听着冰的声音无力而且沙哑,知道冰生病了,很是担心,他急急请了假,踏上了返乡的路程。

  看着俊焦急的脸,冰的心里溢满了暖暖的感动。冰和俊的爱情故事自此拉开了序幕。只是俊的工作决定他们不能经常见面。

  每每在理发店打烊之后的寂静里,冰会拿出手机,翻看着和俊的甜蜜短信,思念在静静的夜里漫延。

  手机成了两人慰籍思念的途径,每天俊会准时打开电话,冰心里的幸福如丝般密密地缠绕。在聚少离多的日子里,冰和俊的关系一路攀升,爱情之花绽放出蜜糖的芳香。

  冰走出了电脑夜校的大门,夏末秋初的夜晚总是这样宜人,清爽的风轻扬着冰的裙裾。冰快乐地哼着歌,在路灯慵懒的注视下,飞快蹬动着自行车。回到理发店,店里满坐。

  “表姑,今天店里生意真好啊!”

  “冰回来了,表姑都快累死了,到现在都没吃饭呢。你帮表姑去夜市买点吃的吧。”

  “好嘞!”冰响亮地答应着。

  “等等,冰,太晚了,让大头开车送你去吧。”

  大头是一个四十岁模样的中年男人。冰坐上了大头的车:“你是表姑的朋友?怎么以前没有看见过你?”

  “哦,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你啊,没想到你表姑还有这么标致水灵的表侄女啊。”大头边说边殷勤地递过一瓶橙汁。“谢谢!”冰接过来,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刚骑车回家出了汗,有点渴了。

  冰睁开眼,看见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冰猛然坐起来,感觉自己头痛欲裂,全身酸痛。冰发现自己竟然赤身裸体,旁边躺着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男人。冰拿被子包住自己,傻了,大脑一片空白。那个男人醒了,他看着冰,脸上泛着满足的笑。是大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昨天的橙汁?!你这个畜牲!你毁了我!”冰疯了般撕打着大头,声嘶力竭。

  大头推开冰:“要怪就怪你表姑吧,是她把你卖给我的,我可是付了160块钱呢!真便宜,货挺正点……”大头的嘴一张一合,往外蹦着污言秽语。

  冰穿上衣服,逃也似地离开了那家肮脏的宾馆,神情恍惚地沿着马路漫无目标地走着。冰的脑子里充斥着各式各样的问号:表姑竟然将我当成了赚钱的工具!为了160元钱,表姑竟狠心毁了我的一生。

  怎么会这样呢?经过这个迷离耻辱的夜之后,我以为理所当然的爱和幸福,是否也将会悄悄离我远去?……冰摇摇晃晃地在人群中游走,喧闹的十字路口,各色的面孔神态各异,世界一片模糊。

  吱!一声急刹车,冰摔倒在地。司机下车了,十字路口的交警也急忙跑了过来,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腿蹭破了皮,可是冰感觉不到疼痛,没有什么比得上冰此时心上的伤。

  冰住进了一家便宜的小旅社。冰拧开水龙头,任水流哗哗地冲洗着自己不再纯洁的身子,水雾迷漫,冰分不清自己的脸上是否还有泪水残留。

  冰的心被无边的痛楚包围,可是却找不到一个突破口可以倾诉宣泄。冰不敢告诉家人,父亲脾气特别暴躁,如果被他知道,他真的会拿把刀把那两个畜生给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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