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是在星巴克进行的,虽然我不愿意给这个咖啡厅打广告,但是作为本期姑娘消闲活动的重要场所,提一句也无伤大雅。她比我早到(注意不是我迟到),整个采访过程我接了16通电话,上了3次洗手间,于是,表扬这个名字令人浮想联翩的姑娘成了我的义务。
f :熊、乃、瑾,说实在的……你爸太有才了。
熊 :(迎面一粉拳)我的名字不是爸爸取的啦,是我爷爷。
f:看来这样的玩笑经常有人开?
熊:是啊。我会告诉他们,你可以叫我熊奶奶!
f: “奶”“奶”,真是难为情死了。
熊:乃是“是”,瑾是“玉”。
f:其实你的名字是方世玉。
熊:……唉,我已经够紧张的了。拍《男人装》这一段时间我都是后半夜4点钟才睡觉,跟摄影师和编辑不停地沟通,你不要给我增加压力啦!
f:4点钟还是工作,你们最终达成了什么共识?
熊:我们都觉得,我不适合太暴力的、太直观的视觉刺激,比如豹纹就不好看,化浓妆就会显得妖。婉约自然的性感呈现会比较好,可以传递给大家性感的信号,而不是告诉大家我有胸、我有屁股。
f:你到底想说你有什么?
熊:这么说吧,一个女人穿成兔女郎,画着火红的嘴唇,这是强迫男人来围观的性感,我理解的性感应该是我散发出来的气质,吸引男人来看我,而不是大叫:“快看有个人脱光了请注意!”我觉得,女孩18岁到20岁像一朵百合花,纯白馨香,20多岁还不能跟性感挂钩的话就是没有什么美丽可言了。女人的性感就跟男人的刚毅一样,应该是优秀品质的表现,它必须存在。
f:性感是你未来发展的方向?
熊:好莱坞有个我很欣赏的女演员叫斯嘉丽,性感就应该那样存在于女人身体。我从来不会刻意表现自己的性感。
f:我之前翻看了你的博客,里面的照片会有一种曝光过度的感觉,白衣服的边缘带着白白毛茬,蓝天,伴随温暖的情绪,跟你现在的表现很拧巴。
熊:博客上特别主导的一部分情绪,每个人身上都会有叛逆的元素。其实我平时还是露挺多的。特别爱穿露肩的、露脚踝的衣服,有人管这叫法式性感。男人是爱遐想的生物,你给他一个结果,失去了中间这段过程,可能都是残缺的、美好不足的。
f:不一定。
熊:一个直接脱光的女人,和一个用眼睛跟你说话的女人,每个男人都会选择后者吧?
f:……唉,你真是太了解男人了。
熊:从来不试图去了解男人的想法是我一直以来的一个行为方式,我要先把女人做好。《遇见未知的自己》、《心想事成》、《秘密》是我最近看的书,它们的共通点是都是讲强大心理的书,都是让自己更加心智成熟的书。女孩到了一定程度必须让自己心智有力量,思考问题和遇到问题的时候让自己更淡定。
f:(半晌)我们的谈话好像到了一个死胡同。
熊:再爆个料,我曾经“心理革命”过。
f:革命的对象是什么?
熊:革掉了自己给自己的秩序。生活本身有很多条款,我同时给了自己很多条款。我会告诫自己14岁好好学习、心无旁骛;18岁穿上白裙子,做一个梦幻少女;20多岁,找到喜欢的人结婚,生个儿子就给他梳一个西瓜太郎的发型……从看席绢的小说,就开始想这些,可现在我觉得,生活是另外一个样儿。
f :看杂志的小朋友们注意了,席绢害死人啊!
熊:……死胡同都是你制造的!
f:说说你在学校?
熊:我以前有恐男症,以前有个画画的男孩喜欢我,每天在教室前弹吉他,为了避开他,我每天都要绕到楼顶,从另一边偷跑进教室。在洗漱间如果有男生,我都会觉得脸红心跳。
f:演戏有没有演过真正性感的角色?
熊:演过一个名妓,就是所有有势力的人都喜欢的那种角色。我的理解是,让所有男人为之折腰的女人,肯定有自己独特的气质,甚至有些冷漠。但结果导演要求我看张曼玉演的《青蛇》来揣摩人物角色,走起路来如风摆杨柳。拍戏的现场导演还一个劲在旁边着急,唱戏似的叫:“小熊,浪起来!”——记得我有一句台词,对比我大三四岁的女演员说,“你太小,还不明白……”实际上,是我自己至今没明白。
f:可是你现在究竟展现了什么样的转变?
熊:很简单,也会穿短裤、超短裙,时尚一点(打响指)。
f:……不打响指会让你感觉更时尚些。
熊:而且我开始考虑一个重大命题。有一个台湾的主持人说过,天使般的女孩在我面前可以,娶回家做老婆不可以,因为我不能忍受一个天使般的女孩蓬头垢面、尿尿、口臭。事实上,天使般的女孩有一点瑕疵大家心里都很难受,所以百合没有用,偶尔当点儿“坏”女人是不是有用?这问题我会独自在家,跟自己讨论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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