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沙漠

大漠的黄沙
传播一种疯癫的疾病
感染后
我总能看到河
清澈冰凉、欢快的河
但只在眼睛里

越野车的喘息变成咳嗽
然后咽了气
我想喝下汽油
咆哮
打破沉寂
还有
没有寒意的恐惧

驼马的尸骨
是白森森的太阳在笑
是班禅进藏时的路标
也是我的路标
或者
我也会是
别人的路标

头上盘旋的秃鹫
温情脉脉的
看我
想把我的心带上蓝天
虽然
我只要绿色

走
我走
用四条腿走
用腹部走
用心
走

２００５．８．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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