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作

习作

这时候
我画你的眼睛
木碳条在纸上拉出了颤抖的节奏
轻轻的，我感觉到这种古老生灵的背叛
它吱吱地发出了透出燃烧的痛苦
释放了囚禁在隐秘中笑声

我看到了它们不怀好意的牙齿
像是一小撮革命者。嘲弄着生活的秩序
它迫使我饱含着疾病在城市街道疾走

像我
通过一只眼睛，看另一只眼睛
尝试着一次认真的工作
记录下这真实、活动的眼珠， 
这让我对自己充满怀疑
——我的眼睛，反射的是你的光吗

这让表达成为一场血腥
而我画的眼睛，有它的悲哀
它死在了纸上。
它越画越深
成了一个黑洞
死盯着这个世界
却不对这个世界感光


2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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