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啊，无需很大
树木里储藏多少片
树叶、果实、花？
蜜蜂蜂鸣，那么细小的身躯
储藏多少甜蜜？
鸟啭莺啼
体内音符不绝
快乐啊，无需很大
一粒米一朵花的空间
就已足够
青蛙用声音漱口
星星貌美如花
当万物盖上月光的薄被
我的内心，如同我的祖国
宁静祥和
■黄昏
一条夕照下的河流
一群鱼儿阻挡流水
蝙蝠的翅膀一起用力
阻挡光亮的下滑
阻挡黑暗从光线的缝隙渗透
这里，在这里，时间多么静谧
只有风儿絮语，脚步不紧不慢穿过堤坝
紫色的，就像爱人的叮咛、呢喃
梦幻，但又是真实的
■红灯笼
我刚点亮红灯笼
就看见一只鸟儿
从2003年的最后一天
快速穿过除夕。
门里门外
响着鞭炮和钟声
它们欢快地忙碌着
把时间擦拭一新。
父亲也回来了
以一双筷子的方式坐着：
“你们好啊！”
在团年的气氛里
我忽然明白
原来所有错的旧的死去的
都可以重新再来
■油菜地
在这里，阳光伸手可及
我们可以轻轻触摸
它的清香
它的翠绿的梗茎
或变成其中的一缕
和它一起站立、摇曳
把光斑（或曰花粉）点染在
同伴的衣襟上
“紫云英，灯笼草……”
我们甚至可以大声地
把一群植物的名字
抛向空中
把空气搅拌得嘈杂而轻盈
掩盖住彼此心灵深处
化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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