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敬奕知道今天宝贝儿子放学比较早,于是便早早的来到天天乐幼儿园门口,在不远处盯着那个不高的小门,随着一阵轻快的音乐声响起,小门徐徐地打开,不一会操场上便传来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敬奕便向门口靠近几步,把眼睛真的大大的,生怕儿子在视线里漏掉,可是园里的孩子已经出来的差不多了,怎么还没有见到儿子呢?敬奕显得有些着急了,额头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这时他感觉衣角被人抻了一下,敬奕低头一看,只见一个白白的脸蛋,胖乎乎的小手,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儿正仰着头笑着瞧着自己,这不是自己的宝贝儿子陈思吗?敬奕赶紧蹲下身子,紧紧地抱住他。
“着急了吧,我妈妈怎么没来接我呀?”
“急死我了,你从哪里出来的呀?我怎么没看见你呀!”敬奕惊讶地说。
“每天都是我妈妈来接的,我们约好的在幼儿园的侧门等我的,谁让你在这里等着呢,”儿子调皮地说。
“都怪我,下不为例,走吧,宝贝,”爸爸有些歉地的说。
“爸爸,今天去我姥姥家吗?”
“是的,你想姥姥了吗?”
“恩,我还想姥姥家的小白了,我妈妈怎么没有来呀?。”
“你妈今天有点事情,咱们现在就去接她,一起去姥姥家。”
于是,敬奕把儿子抱上自行车,向附属医院的方向飞驰而去。来到医院的门口,敬奕停好自行车准备上楼去找爱人方淑。这时只见一个戴着太阳镜,梳着披肩发,上身着紫色风衣,蛋黄的腈纶衫,下身穿一条暗红格的裤子,脚下是一双平跟皮鞋的女人笑盈盈地向他们走来。“妈妈,我妈妈在那里,”顺着小手指示的方向敬奕一看,正是自己的爱人方淑。
“等急了吗?”敬奕关心地问到。
“没有,我也刚下楼。”
方淑抚摸着儿子的小脸蛋问道:“想妈妈了吗?”
“想了!”儿子顺势在妈妈的脸颊上亲了一小口说,“咱们快走吧。”
方淑替敬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为儿子拽了拽裤脚,挽了挽自己的长发,小跑了几步熟练地串上了自行车的后依架,敬奕骑着自行车向岳父家驶去。一路上,小陈思唱着儿歌,夫妻两个互相谈论着各自单位的趣闻,不时地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敬奕来到屋里,放下事先给岳父大人买好的两瓶“剑南春”,和岳父岳母寒暄几句就开始脱外罩衣服,洗洗手准备下厨房做菜。
“敬奕,你不用做了,让他们娘两个做吧,咱们看电视来,现在正在演《上海滩》那,”岳父冲着厨房的方向喊道。
“我也要看《上海滩》,”小陈思撒娇地说。
“去,你和小白玩去,没看见小白在哪里摇着尾巴等你吗,”姥爷又指着小白说,“站起来。”小陈思顺势把小狗抱在怀里。
“小孩子看什么《上海滩》那,打打杀杀的,”姥爷说。
“我想看许文强,”陈思撒着娇说。
“你为什么喜欢许文强呀?”姥爷问到。
“他长得好看,敢爱敢恨,对爱负责任,像我爸爸,我妈妈说的,”陈思自豪地说。
姥爷哈哈大笑,冲着女儿方淑喊道:“看看你的宝贝儿子说什么哪?”方淑笑着走过来拧着陈思的小脸蛋说:“再瞎说,我把你的小嘴给你缝上,我什么时候说了。”“你就说了,不承认,大人不许说谎。”
哈哈哈……
全家人大笑起来。
这时敬奕走了过来,和岳父并排坐在沙发上,他给岳父倒了一杯茶水闲聊起来。
“敬奕,你们单位有没有未结婚的小伙,咱们家的邻居刘芳我看不错,人长得好看,对人有礼貌,可勤快那,你要是有的话给介绍介绍,你刘叔和我说好几次了,”岳父边说边喝一口茶水。
“有倒是有一个,只是年龄稍大一些,”敬奕又转身对在厨房忙乎着的方淑说,“你看我单位的大路怎么样?”
“人到是挺好,就是家庭条件不太合适,明天你问一下呗,”方淑惋惜地说道。
大路名叫李大路,和陈敬奕同在新华书店上班,二人非常约好,无话不说。敬奕为历史图书股股长,大路为食堂炊事员。大路为人很善良,爱开玩笑,只是家庭非常不幸。父亲在“文革”中遭受打击,精神恍惚,在一天深夜里走失,几天以后在公园的湖里发现了尸体;母亲因为一场交通事故,身体高位截瘫,常年卧床,生活不能自理,现在只有他和母亲相依为命。大路非常孝顺,尽管生活非常艰难,她对母亲的要求百依百顺。每逢星期天他都会用轮椅推着母亲到户外晒太阳,每星期都要为母亲洗一次澡。街坊邻居都夸大路会照顾人,比女儿还细心。母亲每每在前来看视的亲友和邻居面前啧啧称赞自己的儿子。
星期一,早晨刚上班,敬奕就找到了大路和他谈了起来。
“大路,你应该结婚了,过年以后三十一了吧?”敬奕关切地问道。
“呵呵,我不准备结婚了,过一辈子单身汉的生活很不错的,”大路勉强地说。
“别瞎说,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姑娘很不错的,你可以先打听打听再说。”
“不必了,我真的不结婚。”
“我和你说正经事那,人哪有不结婚的,你知道大娘该有多么着急抱孙子吗?”敬奕很严肃的说道。
大路看见敬奕认真起来便眨动着双眼,露出很无奈的神情,努了半天嘴,说道:“我这种情况谁能跟我呀,大哥你就别费心了,这份情谊老弟心里领了。”说完,大路的眼圈有些发红。
“为什么?”
“我过去也处过几个人,可是一来到咱们家里,看见母亲的情况都婉言谢绝了,一次次的打击我不想再受了,我总不能为了老婆舍了亲娘吧!”
“原来是这样,你别着急,我替你想办法,”敬奕安慰大路说。
“谢谢大哥,等我把母亲养老送终再说吧,你就别为我操心了,”大路感动地说。
晚上回到家里,敬奕把大路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和方淑说了,方淑也觉得十分惋惜。
“大路这人多好,真可惜!”方淑发表着感慨说。
“可不是,谁要是和他结婚这辈子保证能幸福,他最知道心疼人了,”敬奕敬佩地说。
这时方淑倚在了敬奕的怀里直直的看着丈夫发愣,敬奕心里有些发慌,问道:“你看什么那?”过了许久,方淑说:“敬奕,为了爱,你能做倒他那样吗?”敬奕扶起方淑正正经经地说:“我向你保证,我决不会做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为了你们娘两个的幸福,我宁愿舍去生命,我……”还没等敬奕把话说完,方淑就用她那鲜嫩的小手紧紧地把敬奕的嘴捂住,敬奕一把将方淑抱在怀里……
时间过得好快,又到了端午节了,方淑早晨就和敬奕约好中午到母亲家里团圆,小陈思知道后高兴得手舞足蹈。
“我也去,”陈思兴奋地说。
“你自己在家里看家吧,要不然丢东西怎么办?呵呵,”爸爸装作一本正经地说。
“不!”陈思干脆地回绝道。
哈哈哈……夫妻两个大笑起来
这天早晨,大路的妈妈吩咐道:“大路呀,今天过节了,你买一只鸡来,娘就爱吃小鸡炖蘑菇了,再买点排骨,把你妹妹一家也叫过来咱们一起吃一顿饭。”大路听了以后,迟疑了一下,接着就答应道:“好的,娘,儿照办就是了。”
离开家门,大路就犯难了,为了母亲的病,自己已经是负债累累了,离单位开支还有十多天那,这可怎么办,总是从敬意那里借钱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大路愁了一天也没想出个好办法。该下班了,职工们陆陆续续地回家过节,大路最后一个离开食堂回家。
该开饭了,敬奕还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沉思,眼睛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直到小陈思过来推了他一把说,“爸,吃饭了,”敬奕才“啊”了一声,无精打采地来到了餐桌前。“咱爷俩个喝几杯,”岳父说,“不喝了,爸爸,我今天有点累,浑身不舒服,你自己喝吧。”敬奕胡乱地吃了一些就回到了沙发上。
方淑觉得敬奕有些不对劲,悄悄地问到:“敬意你怎么了?”“没,没什么……”“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没,没有……”
第二天,敬奕刚上班,就听见楼下食堂那边吵吵嚷嚷的,敬奕无心过问,只在那里发呆,临近上午十点多钟,店里通知股长以上干部到经理室开重要会议。敬奕低着头走进经理室,只见经理室里气氛十分严肃,敬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坐在角落里想听个明白。
经理开门见山地说:“我们店里发生了监守自盗事件,昨天食堂仓库丢了一只白条鸡和十斤猪肉,对这样的人我们怎么办?大家可以发表意见。”大家互相地交流意见,最后一致认为:如果是监守自盗,必须予以辞退,绝不能姑息。大家私下里小声地打听到底是哪一个人干的。经理喝了一口水说:“李大路在昨天趁人不注意将食堂购买的一只白条鸡和十斤猪排骨私自拿回家里只会是他,没有别人。”敬奕大脑轰的一下,定了定神说:“他承认了吗?”“不是他还会有谁,昨天是他最后一个离开仓库的,只有他家的经济条件最不好,别人不可能这么干!”经理气愤地说。“可以把它找来问一下吗,”陈敬奕小心地说。
这时只见李大路推开了经理室的门,眼泪簌簌地往下流,边哭边说:“各位领导,那些东西真的不是我拿的。”“那你说是谁拿的,只有你是最后一个离开食堂的,况且你还有食堂的钥匙。”“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呜呜——”大路边说边露出了哀求的目光。“不是你,那是谁呀,你说你家中午吃的什么东西,都在那里买的,你能说清楚吗?”经理咄咄逼人地说。这时只见一个人“呼”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声地说:“大家不要审了,那些东西是我拿走的,前天,我向大路借指甲刀修指甲时,顺便把那把钥匙的轮廓用笔在纸上拓了下来,我又找人重新配了一把,在他们都走后,我看见没有人就打开了仓库把东西拿走了。”
大家一听都傻了眼。
“不可能,你偷那些东西,你放在哪里了?你家缺那些东西吗?”经理说。
“那是我的隐私,我可以不说吗?”敬奕恳求地说。
“不行,不说明白不能结案,”经理恼怒地说。
“各位领导,我对不起各位领导多年来对我的培养,大路对不起你了给你带来了麻烦,”敬奕狠狠地咳漱了一阵接着说,“不用单位开除了,我辞职了,对不起了。”说完,敬奕就离开了会场。
大路紧紧的追了出去,“敬奕!敬奕!”敬奕并没有理会他。
“敬奕,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好汉做事好汉当!”
在一片小树林里,大路终于追上了敬奕,经不起大路的追问,敬奕声泪俱下地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大路,你要向我发誓,你一定要给我保守这个秘密,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要来见我,清楚了吗,不然我就死给你看,你看这是什么,”敬奕边说边在衣兜里掏出一小瓶“毒鼠强”。
“哥,你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坚决保守秘密,你千万别胡来,呜呜呜……”
二人在那片树林里抱头痛哭起来……
晚上,敬奕早早的来到家里,为方淑做了四个菜,坐在饭桌旁静静的等待着。方淑带着孩子回来了,开门就说:“你好些了吗?”
“方淑,你把孩子送到他姥姥家里去,今晚上我有事情要和你谈。”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密的,说吧!”
“不,必须咱们两个谈,你去吧。”
方淑把孩子送走以后,来到家里,她感觉家里要发生重大的事情,吓得脸色苍白,轻声地问道:“敬奕,到底怎么了?”
“咱们离婚吧!”
方淑摸了摸敬奕的头,说道:“你没发烧吧?”
“我是认真的,明天咱们就办理离婚手续吧。”
“你疯了!”
“对不起,方淑,我被单位开除了,”敬奕狠狠地咳漱了几下接着说,“我偷了单位的一只白条鸡和十斤猪排骨。”
“怎么可能?我也没看见什么排骨呀?”
“我还有更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在外面还有一个女人和我一起过那,东西都给她了!”
方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半天才嚎啕大哭起来,痛骂陈敬奕是陈世美,负心汉。
这一夜他们没有睡觉,方淑气的几乎昏死过去,哭得死去活来。陈敬奕在地下给方淑磕了三个响头,说:“明天咱们就办理离婚手续吧,我什么东西也不要,我求你好好带我们的儿子,他是无辜的。”
“用不着你管,你去找那狐狸精去吧!永远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
在民政局出来的时候,陈敬奕深深地给方淑鞠了一躬,“方淑,实在对不起!”“滚!滚得越远越好!”
敬奕望着远去的方淑心如刀绞,眼泪象断线的串珠滚过她的脸庞,他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走着,好像一具失去灵魂的死尸一般。
“哪里是我的安身之地那?”他想到了当年下过乡的下洼生产队。
他来到了队部找到了队长何二叔,他恳求何二叔一定要收留自己,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他编造了一个很让人同情的理由。何二叔立即召开全体生产队队员大会,社员们都想起了敬奕当年在生产队里和大家相处时候的情景……
那年月,敬奕响应国家的号召离开了大城市走上山下乡的道路,从农校毕业后,他来到了下洼生产队,他白天下地务农,晚上给社员们办夜校,边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边开展阶级斗争,更主要地向乡亲们传授科学种田的知识。冬天他带领乡亲们给果树修剪枝条,夏天及时地为果树喷洒农药,科学地为庄家施肥,使下洼队每年秋下的果业收成和粮食产量都远远地超过邻队。后来邻队纷纷请他去做技术指导,为此公社还他发给他一面“优秀知识青年”的锦旗。
乡亲们听说敬奕又回来了都高兴地前来看望。何二叔说:“你回来好呀,现在咱们这里正在实行土地、果树承包经营方式,你也算一份,你好带领大家一起致富。”敬奕跪在地下给乡亲们磕了三个头,说:“我不分乡亲们的土地和果树,乡亲们收留我我已经十分感谢了,我只要求承包一片荒山。”何二叔说:“孩子,没关系,大家也不差你那一份,给你一小份口粮田,然后你承包南沟怎么样?”“太感谢乡亲们了!”敬奕感激地说。
敬奕先在队部安家,然后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在南沟的向阳坡搭建了两间简易的窝棚。他来到县上把母亲生前留给他的遗物——一对玉佩,托人给变卖了。购置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和生产工具,加之乡亲们的帮助,基本上能够维持生存了。
从此,敬奕就和大山生活在一起,白天,他拼命地劳作,渴了就喝一口泉水,饿了就肯窝窝头,乡亲们看着他可怜也帮助他栽树,仅一个春天他就把整个南沟全部栽上了杏树,他看到这一片片的杏树林心里终于有了一丝的安慰。
敬奕想到,这杏树怎么也得二三年才能结出杏核,怎样才能使这山沟沟尽快的产生效益呢?一天中午,他躺在山坡上,山上的小虫不住地来到她的身上叮咬,他坐起身来,突然眼前一亮,他想出了一条生财的路子。第二天,他就来到集市上,购买了五百只小鸡畜,又从乡亲们那里要来一直狼狗崽。他把这些小鸡散放在山上。他想,靠山上的草籽和小虫子足以能养活这些小鸡,既省饲料,鸡生下来的蛋营养价值又高,到城里销售还能卖个好价钱。
就这样,敬奕在这个大山里足足呆了三年了,每天鸡生下来的蛋就有一百多斤。他和城里建立了固定的销售关系。随着生产规模的不断扩大,他成立一个绿色食品公司,自己任董事长,下设生产部、销售部。
敬奕知道上天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这几天咳血也越来越多,喘气越来越困难,走几步道就要歇一会。他自己非常明白,得这种肺癌的病,很少能活过三年的,自那年端午节检查出来至今已经整整三年来。他看见这三年来自己与生命赛跑打拼出来的这份产业心里十分欣慰,他躺在床上,看着方淑和小陈思的照片心如刀绞。于是他拿出纸笔给自己心爱的方淑和孩子写了一封遗书放在自己的枕头下面。
大路自从和敬奕离别以后一直没有见面,整天郁郁寡欢,他一边伺候母亲一边帮助方淑。有一天大路突然接到一位陌生人打来的电话,大路明白了,他赶紧找到方淑说:“嫂子,快,我带你去看一个人!”
“大路,你别操心了,我现在心已经死了,我不想嫁人了,你别费心了。”
“不是的,嫂子,到那里你就知道了。”
他们赶了一天的路终于来到了下洼大队,在乡亲们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南沟,当他们来到敬奕的床前时,方淑向发了疯似的冲着大路喊道:“你为什么领我来看他,我恨他,呜呜——”
敬奕看见方淑,把手伸了过来,泪流满面,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哇、哇”地吐了几口鲜血就闭上了双眼。
方淑跑过去抱着敬奕的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的那个老婆那,她在哪?她在哪?”
“嫂子,你听我说,他哪里来的小老婆,这都是她在骗你那,他自知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怕连累你们才编出来的谎话,那年的端午节偷的东西也不是他,那是我干的,呜呜呜——”
方淑“嗖”地站了起来,当即给了大路一记响亮的耳光,“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是一个杀人犯,呜呜——”
“嫂子,你听我说,我们最后分手的时候,大哥让我对他发誓替他保守这个秘密,三年内不许说出来,否则,他就会立刻服毒自杀,他的身上随时装着”毒鼠强那,你看。“大路顺手一摸,就在敬奕的衣兜里掏出了一瓶毒药。
”我也是没办法呀,“大路跪在地上象捣蒜似地边磕头边说,”他说他要在有限的时间内为你和孩子置办一些家产,如果让你知道他的病情,他怕你到处带他做徒劳的治疗,到时候人财两空,我对不起你们,呜呜——“
”敬奕,你好傻呀,好糊涂呀,“方淑便拍打着敬奕边说。
”嫂子,我们还是料理后事吧!“大路满脸泪容地说。
这时,大路把手伸进敬奕的枕头底下时,突然发现一个牛皮封信,”嫂子,你看!“方淑抹了一把泪水,从信封里掏出一个存折,上面赫然写着余额120000元,还有一个营业执照,上面写着经营者方淑,一本往来账目,还有一封信。方淑颤颤巍巍地展开信,只见那封被泪水浸湿的信上写道:
亲爱的淑: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人世了,我真的很幸运一生有你这样一位知心的爱人,端午节那天我感觉身体不适,就去医院检查了一下,从医生遮遮掩掩的口气中我就明白了自己的病情很严重,后来我偷听到了一个医生的话,”已经是晚期了“,为了不让你为我做无谓的牺牲,我只好编造那个谎言。大路是个好人,你不要埋怨他了,如果那天真地把他开除了,他的母亲也很难活下去,他是个命苦的人,我救了他也是为了你,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死后你要嫁个他,那样我在酒泉之下也就放心了。我这几年为你们置办了一份家产,这个农场现在效益很好,你可以接着经营,我的存款现在还有12万,都存在你的名下了,你要好好培养我们的宝宝,让他好好读书,还要告诉他,他的爸爸是个好人……
方淑看到一半就昏死过去,众人喊了半天才醒过来。
后来,方淑和大路把敬奕葬在了下洼村的南沟,让他永远长眠在这绿水青山之间,每逢清明,方淑都会带着大路、陈思来到坟前祭奠他们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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