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碎的片段,稀疏的阳光,枯草烂漫,海鸟绰落,枝杈向海风的方向伸展,灯塔依稀。
2004年gaspard ulliel主演的影片,微微的神经质,没有过多的起伏,很散的情节,像法国温和的天气,压抑沉闷地陈述。
一、他和她,背对着不同的世界。
他捡到她,是在回家的列车上,已经离家一年。
他怕回家,怕看见父亲嫌恶的目光。母亲从小就搂着他说父亲的性情就这样,他不懂,他看得见父亲像母亲般把姐姐高高举起。所以逃离是最好的路,报考上父亲所谓毫无前途的美院。
灯光熏黄,狭窄的过道,他含烟倚着车窗,窗外景物模糊。她突兀地推开门,探出脑袋,向他借烟,眼神蛊惑。他有些迟疑,还是递过烟,低头辗转,侧脸微红。
他母亲在码头接他们回家,笑容温和。
法国的阳光苍白,天和海透明,枯草淹没,海鸟掠过海面。他指向枯草尽头的木屋,白色漆染。
屋子的上楼是他的房间。她光着脚丫很闲地走动,像只兔子,不曾理会忙碌的他。她对壁上的画册感兴趣。
“他是我哥哥,我还没出生就死了。”
晚饭,姐姐问题刁钻,他嘲笑姐姐的长相就像美院那些难看的模特,姐姐希望他闭嘴,父亲冷淡。她埋头吃饭。
她爱在喧杂的酒店厮混,喝酒,抽烟,老练。他陪她在酒吧,他在吧台喝酒,她和舞动的人群混在一起。他缄默,她欢愉。
在夜晚,海边的灯塔微亮,塔内却闪耀得刺眼。她听他说过mathieu住在灯塔的小屋边,是他从小到大的玩伴,但她不希望他去找mathieu。
当本遇不上的三个人躺在海边的沙滩上,她察觉,更想试探。
二、她理解不了,他的故事。
早晨明媚,屋子有木头的温暖,他像个孩童舔着碗边残剩的咖喱。他还是忍不住,忍不住骂姐姐永远学不会关门,忍不住看窗外姐姐和父亲忙碌的身影。
母亲说他们去海边游划艇,他从未听他们提过。
“父亲对姐姐不一样。或许,我可以……”
母亲不想听他接下去的话,搂着儿子,贴着他的脸颊,安慰着说他还有最爱他的妈妈。他疲倦的脸上有笑意。
屋内的电话响起,母亲拍过他的头,离身去客厅。
放下电话,母亲匆忙离家。他关上门窗,屋内顿时昏暗。他蜷在墙角,打开像机录过昏黄的画面,他和mathieu看海的日子。随后把像机厌乏地扔在一旁,对着空荡的屋子呆滞,直到听见父亲汽车的声音。
他才推开窗,看见院子的父亲拎着新买的蓝色摩车,后面是欢悦的姐姐,黄昏下的树影很长。
她像个小鬼四处鬼混,她在枯草中说笑,疯跑。他端着像机,透过旧黄的镜头,她摇晃地回头跟他嬉笑,枯黄的草,她阳光般的发,笑靥如花。
那段时光,他几乎忘了mathieu。
母亲看着屋外的儿子,对父亲说他应该去看一下他的作品,父亲冷笑那只是乱七八糟,死气沉沉。母亲说他希望有人去看,父亲扔下手里的报纸:“那只是你的错。”
三、或许证明的是谎言,试探的悄变为现实。
毛绒的草,阳光倾泻,他蹲坐在院内的草地,铺陈着旧报纸,手中粉色的漆刷染姐姐的新车,淡粉是很暖的色调。
姐姐站在门口,随着很响的开门声,他对门边的影子浅笑,姐姐漠然关门回屋。
海风微凉,压弯了枝杈。他跟踪着她,好奇最近她的外出。
枯草隐没灯塔,她在很高的草堆中骑马,mathieu扶着她,牵马缓走。他靠着沙滩边的巨石,眉微蹙,悄然回屋。
他蹲坐在地板上,听见她上楼的声音,背对着她,她说今天去了灯塔,mathieu教她骑马。他没有理会。
晚上,海风大。她拉他去mathieu的小屋,屋内凌乱,音乐很响,她微醉,站在桌上,有些傻乎乎地跳舞。
她玩着法国平常的游戏,也只想证明。她俯身吻他,随后转身也轻碰mathieu的侧脸。之后开玩笑地说:“该轮到你们了。”
他和mathieu微楞,昏暗的灯下两个男子拥吻。
海滩,他呆看海边骑马说笑的他们,阳光很刺眼,他不知道为了谁觉得刺眼。
灯塔内mathieu讲他办的画展很好,他开始不耐烦。
“我们之间,是在她之间,变了。”
灯塔下来的她说塔顶有只死掉的海鸥,他埋下脸,不安。
四、她发觉,她才只是贪玩的年纪。
晚上,他难以入睡,微抬头,看见壁橱上挂的海鸥布偶,微微挥动翅膀。
他慌张开灯,沉重地喘气,神经愈发的脆弱。她至始至终都不能明白他的恐惧,她疑惑,他望着她,她转头。
她开始喜欢到灯塔的海边,甚至忘记他的不苟言笑。她知道mathieu可以跟她一起疯,一起在酒吧劲舞,说虚无的情话。
mathieu留她过夜,他陪她留下。她老练地像从前抽烟,说笑,大胆。而她热牛奶的动作生涩,弄翻杯子,牛奶溅起,很傻地烫到脚。
杯子跌落的声响,他和mathieu一齐探向厨房热牛奶的她。mathieu骂她蠢,拿出药水涂抹。mathieu生硬的动作让她的烫伤处刺疼,她哭闹,他蹲在一旁,看着她泪肆意的脸。
mathieu不耐烦她小鬼般的吵闹,他接过mathieu的药水,缓慢地替她擦拭,她逐渐安静得像只兔子,盯着他。他帮她贴上药膏,他抬头向她笑,阳光下,他侧脸的酒窝显露,她却躲开他的笑。
她知道,他和她的感情。
五、他希望,她可以寄走他的期望。
圣诞节的晚上,彩色灯饰的松树,聚在客厅的人吵闹。
楼上,她一身素白的纱裙,眼线勾勒,脸紧靠着镜子梳妆。他笑她穿得像婚纱,她说是他母亲给她的。
他踮起脚拿下壁橱上的海鸥布偶,让她转过身。闭上眼,她感到他呼吸的温热,睁眼间,镜中的自己淡黄的发际有似雪的羽毛斜斜生长。
下楼,人群拥挤。他端着像机录下她的模样,她欢快地回头跟他讲话,摇晃地下楼,他微微笑。
她把口红涂在他的嘴边,他任她玩闹。mathieu从人群中走进,约他们去酒吧。
他告诉mathieu她还没成年,她才17。他不希望mathieu找她做朋友。三个人沉闷在同一个小圆桌,无言。mathieu的手碰着她的手臂,她没有躲开。这样的挑逗,让他很累。
“跟你一点都不配,这浓厚的妆。”
她瞟他一眼,继续喝酒。
“还有这些闪亮亮的镯子,很没品位。”
她有些尴尬,无法掩饰。mathieu安慰地说她的眼睛闪烁,很漂亮。
“像你屋子旁边的灯塔一样。”
这时的音乐响起,灯光昏沉,酒吧内的人群都开始舞动,她和mathieu站起来加入摇晃的人群。他不知所措地望着人群,低头喝酒。
六、他想要的仅仅是,一个微弱的回应。
他逃开酒吧的喧嚣,回到漆黑的屋子。
楼上,他的画板躺在床上,夹的画纸零散而平整地摊开,铅笔勾出海边的画卷,大风,斜草,歪树,死板的雕像画,的确死气沉沉,床边是母亲熟睡。他摸着母亲的发,嘴角上扬。
他隐约察觉母亲和父亲的争吵开始频繁,早上的院子里父亲打了母亲。
他不敢抬头,不敢去看壁橱上的布偶。躺在床上,她今晚没有回来。房间的门被拉开,是父亲严肃的脸。他疲倦地望着父亲。父亲说母亲半夜离开家,说是出去散心。他沉默,父亲看见他一个人,停顿了一会儿。
“明天你介意和我去游划艇么?”
阳光晃眼,海风吹,他躺在枯草堆中,睁不开眼。恍惚中,她的笑脸摇晃,一身素白,黄发凌乱,羽毛闪烁。
他想笑,他知道他的神经愈发衰弱,虚幻的景象摆脱不了,只想沉睡。耳畔她和mathieu在很远的荒草叫喊他的名字,他们找他,他任他的身影被枯草淹没。
海滩的脚印深深浅浅,石块被海水冲得平滑。他走在前头,后面的她跟不上。她说mathieu会带她离开,去过新的生活。
屋内,她收拾着行李,仔细地叠放那件纱裙。他没有说话,看着她来回走动。她留下纸条,上面是她新的地址和电话。她像火车上的她突兀地拥抱他,很久。她说她爱他,不是普通的爱。
“为什么,你走了才说。”
七、那些爱的人,凭什么离开。
海风暖人,光线惨白,枯黄的草疯长,海鸟在淡蓝的海面起起落落。他的手紧紧抓住拦截的网,慢慢滑落。
母亲在车内,他对她微笑,这次,母亲没有回应。
他有些不安,母亲看着车窗,淡淡叙述那个死去的哥哥离开之后,她还想再要一个男孩,延续哥哥在她脑中的记忆。而父亲不同意,母亲找了一个愿意的。
母亲说现在那个男子回来了,她想跟他走。
“他叫marc bromberg,住在grand large旅馆,周六离开。”
他意识到什么,冲出车子,上楼,从抽屉拿出纸条。他清晰地看到她的落款:louise bromberg。
空旷的海边,少了很多,他呆在草堆惨笑。
他还是想抓住什么,他跑到那个旅馆,去找那个男子。得到的答案却是marc在早上退了房。
八、有一天,他会和他们一起回来。
屋内空得只剩阳光,没有力气,脸倚靠墙边,他哭得像个孩子。
他打开像机,胶带运转的声响充斥整个屋子,窗外的光线苍白刺眼,海风扑过枯草,灯塔黯淡,天空寂。
旧黄的镜头中,玻璃破碎,一滩血浸染阳光。
他说,明年的春天,他会和母亲开车一道回来,和父亲喝酒,唱歌,再把她重新捡起。
尽管,这只是下辈子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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