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断想之三十四:无聊的话


1 近来工作非常多,也是感觉很累,在抽烟的间隙里总要想这样的生活有意义吗?昨天用了很长的时间修改一篇论文,这篇论文最初写于2004年底,到现在已经快一年了,昨天改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文章的有些论述是不清晰的,这次改完后觉得是我的本意了,看了两遍,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实在没有精力再看了,9000字的文章看完一遍不是很舒服的事情,上个月校对书稿的日子真的很痛苦,即便这样我也不知道书稿还有多少错误,不管了,明天邮走,我的心血也被这些东西耗尽了。可这样的日子还要无限地延续下去,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对这样的生活感到厌倦?但是,除了爱好以外,这也是我的工作和生活,昨天已经通知所里,明年我不想上太多的课了,我需要时间仔细地反省一下自己思想的沉淀,很多时候来不及去追赶生活的脚步。我们被生活胁迫地往前赶,可是目标又是什么呢?

2 前天写了一篇评论,是关于当下哲学的处境的,也不知道是否能够发表?今天下午给北方的朋友打电话询问书稿的事情,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突然感到很奇怪,是什么使得一切都有了某种秩序?来到这所大学我本人的最大变化就是吸烟变得很凶,一天接近两包,感觉喉咙很不舒服,为什么呀?也许是为了减轻心理上的压力吧,或者真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寂寞,每天陪伴我的就是香烟和那些静默的几百本书籍,或者一、两千本吧,又有什么区别呢?区别还是有的,这是我最近这些年生命的痕迹,他们占去了我的所有时间、精力和金钱,你能说他们不重要吗?为了它们,我在宿舍中曾经很长时间肯蚀方便面或者面包,我甚至能够记起这些书的价钱、购买地以及出版的年月,香烟和书在有限的空间里陪伴我许多年了,渐渐发觉自己越发不想见人,也对这个社会充满了陌生感?这就是我生活的时代吗?这样的疑问一直象影子一样在心底徘徊,有些象老鼠在黑夜里肯蚀一些东西,需要安静才能体味到,感觉自己这些年也象一只虫子,在某页书中肯蚀着。我知道自己无处可去,在寂寥中看淡兰色的烟圈在虚空中缓缓散去,生命并非总是如歌。

3 感觉好久没有喝酒了,其实记忆是会出错的。前几天我的老朋友荣子来这里,我曾喝了一些啤酒,竟然醉了,怎能说没有喝酒呢?其实,我知道自己太寂寞了,这边没有朋友、没有同学,一切仿佛都与我无关,我是谁呢?人到中年了,该挣钱了,需要打理真实的生活,在经济社会总是不能太出世了,可又该怎样入世呢?我真的不知道,何必呢?明年一定要停下来让自己想一点问题,还有一些很具体的事情要做。晚上朋友无奈地来电话,说可能要去厦门大学,但是又觉得麻烦,我突然知道,许多人如我一样静静地寂寞着!

4 前天夜里,这边下雨,我在凌晨四点钟的安静中体味着时光的流逝,我不知道母亲在北方是否已经入睡?我不知道我的弟弟妹妹是否想到了远在南方的哥哥此刻正在吸烟,很多笔已经没有水了,也很久不写字了,看着这些已然不能正常工作的笔,我还是保留着,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熟悉般的亲切,毕竟人总是要努力去习惯那些陌生。
                2005年10月31日夜于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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