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与心的跳动


——序肖海波诗集《上帝之诚》
吴投文
在我的印象里,肖海波君似乎一向不喝酒,但在最近的一次聚会中,却为一位远方朋友的到来而豪饮,结果醉得一塌糊涂。诗人都有点古怪性情,比如说喝酒,总不知道适可而止,往往是由着性子海喝,要的是一醉方休的痛快和豪气。也许醉酒的感觉与创作的迷狂状态本就是一回事,诗人从酒中寻得灵感大概是古今中外的通例,这也许是诗人多好酒的原因吧。海波君这回醉得不轻,我以为他要躺倒在床上调养几天的,没想到第二天见到他,还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还是满脸的青春与阳光。他交给我一首酒醉后完成的长诗《你的高潮给了谁?》,这也许可以再一次验证:诗与酒有关。
尽管这首诗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喷发而出的,带有酒醉后梦幻与飘忽的痕迹,却是真实有力的诗篇,诗中的荒凉世界既是现实世界的投影,也是作者心境的投射,人生的苍凉与创痛尽在其中,然而诗人似乎并不委顿与颓废,仍然在黑暗中期望神的光,期望在绝境中出现希望。诗人说:“醉酒的人哪,要清醒地哭泣!”看来诗人确实是清醒的,即使意识到自己是“尘世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只甲虫”,为生存的悲剧性而哭泣,却并没有放弃对内心清洁的坚守。这是一首苦闷的诗,但在个人的苦闷之外,还有一个更大的世界。为内心寻找出路,是这个时代的普遍精神现象,这首诗也有一个寻找的主题,但显然,诗人还没有见到神的光。
我对诗歌常常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忧虑,担心诗人会失去诗歌,担心诗歌变成诗人的外衣或面具。如果诗人的内心是空荡荡的,他的诗歌就只能是一件外衣或一个面具而已。诗歌面临的危机不仅仅是外部强加的,诗人内心的虚弱与无力也许是更为致命的。诗歌日益疏离生活与时代,也日益疏离诗人真实的内心,因此,在这个日益物质化的时代,诗歌往往被人们看作是一种与自己无关的东西,诗歌读者的稀少恐怕与此大有关系。我和海波君常有机会聚在一起,总要讨论些诗歌方面的问题,这确实是件愉快的事情,但在谈到诗歌的这一症候时,就只好以沉默相对。不过,我很高兴地看到,海波君在悄悄地用力,他在自己的创作中,完全袒露真实的内心。尽管从总体上看,他的诗还带有青春抒写的意绪,然而并不显得空泛,从他的诗中可以感觉到他的体温与内心深处的跳动。
海波君写诗的时间并不长,他对于诗歌的热情常常让我感动,在学校的各种文学活动中,总可以看见他匆忙的身影。不过,他也没有放松自己的写作,我不时读到他的新作,感到他是一个正在成长的诗人。现在,他把自己创作的诗歌整理出来,由北京汉语诗歌资料馆收藏,我为他感到由衷的喜悦,而且相信他会创作更多更好的作品。他有一首叫做《时代》的诗,只有短短的两句:
天玄地黄
狗尾招摇
这是我喜欢的两句诗,我以为对于时代却有相当的概括力。像这样的诗歌,在海波君的这本诗集中并不少见。相信这本诗集的读者是不会失望的,也相信海波君会有清醒的自我认识,把诗艺的不断提高作为永远追求的目标。
2005年11月23日
 
吴投文,文学博士,湖南科技大学中文系副教授,出版有诗集《土地的家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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