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教养的人与嘈杂喧嚣的世界保持一定的距离,以便给自己腾出空间,在女油画家杨之琬那里,不仅是可能的,而且,她用自己的绘画作品证明这个事实。
在文明社会与个体心灵之间,杨之琬以其修养筑起一道篱墙,以护住她心灵寄呈的荷池。这样,她持有的一份私性情感便拥有存在或表现的空间,这空间不必是现时性,它可以是过去了的某一段记忆,某次意味深长的想像,或昨夜的一个梦,一段刻骨铭心的名曲,一次默契的邂逅与白日梦。这使得她的油画作品不单单是纯粹的绘画,同时又是诗歌的、音乐的。
杨之琬象是一个踽踽独行的人,她对近在咫尺的事物的回避同时表现为对现行主流文化的回避。二十世纪绘事多元化的现实是一个智商消解情感的过程,文化分崩离析的碎片诱惑着时代的冒险者,在你脚步停下来的地方可看到一些人一夜成名,一些人深受伤害。杨之琬却好象是活在一种过去时态。她的《被遗弃系列》表现为对一些转舜即逝的美好事物的挽留或哀叹,那些凄美的花朵、掉下来的枫叶,那些无忧的鱼儿并不知道明天会成为盛宴上的美食,如此这些,均象一阙阙李清照明日黄花词唱的再现。杨之琬的前两本油画集几乎是个人纤纤感觉的再现,象古雅的词唱或轻音乐。值得注意的是她最近的《欧州印象》,作为个人情感与心灵的直呈,作品显示出其质感和力感。她说:“1998年于我来说是精神上的饱餐之年”,确实如此。就个人的嗜好与文化修养看,我虽不敢断言杨之琬活在西方十九世纪的文化情境中,但可以说她是上世纪西方浪漫主义、印象主义、象证主义等这些文化之树荫经常的纳凉者,无论是诗歌的、音乐的、绘画的。去年初夏,杨之琬横跨西伯利亚南部,从伊尔库茨克至莫斯科和圣●彼得,秋天,又飞越欧州,走访德、奥、意、法、荷等国,她说:“这两次艺术之旅,将我长久以来的魂牵梦萦,化成了一个个美丽的现实,这美丽,来自现象世界与心象世界的交融,是心灵遇合于理想境地所激起的喜悦”。这种心灵与现实的遇合使艺术创作的对象化得到兑现,因此创作已不再是梦幻与音乐的情感移植,而是心灵直击一瞬的情感裸呈,不再是画梦的愿望,而是表现的需要,绘画从再现心象到心灵表达,无疑是深入了一大步,我读着《阿尔卑斯山下的向日葵》、《远眺萨尔茨堡》、《忆威尼斯》、《红色的米兰》、《罗马的松树》、《风车》等作品时,便获得一份心灵的感动,好的作品使人从欣赏进入参与。
我想,只有当绘画自觉地成为心灵说话的工具的时侯,艺术作品才是有生命的。在我再次将目光投向《远眺萨尔茨堡》的同时,听到杨之琬的旁白:“是《朱底特》交响曲的光辉渲染了那片金红,这金红已凝固在我的画上”。她是真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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