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长的滞留令人厌倦，铁哥，尽管是在故乡
你也不在此地，一高也不再是你的母校
多媒体教室的客户端，比较奸诈
在it密林里，你们如何称呼猎物？郑州市出租车司机
把乘客叫老鳖
警察叫狗
命名相当于强奸，在不知情的时候，下岗，反右
上世纪无数次政治运动，概莫能外
铁哥，你在利欲的间隙搓捏诗句
酒熏之际大谈悲悯
谁给你的权利？你说
今天伊拉克在审判他们的总统，伟大的萨达姆·候赛因
曾经的，英雄。党的，唯一侯选人
在老鼠洞里指挥巴格达勇士
遥远的审判，尽管荒唐，也胜过没有
巴金就没有等到，他等了一百零一岁，没等到文革纪念馆
也没有对革命的审判，这个无政府主义者
曾经对着镜子练习认罪
他的觉民，觉新，就这么死掉了
铁哥，我们的思绪还留在刚刚过去的世纪
这说明我们多么老，说明
衰老不但起源于小腹
八十年代，我们性萌动，唱歌，出操，打靶归来笑嘻嘻
办书社，教育民众
象费孝通他们做过的那样
我也到大息地偏僻的角落里耕耘，你见过
那里的月亮，半夜起床，站在我的门槛上往外撒尿
也不忘抖抖生殖器上的诗句
铁哥，你想没想过，谁给你的权利？作为党的一员
你代表谁？前金属公司科长，烟酒店里的腐败分子，摇身一变
成了诗人，还网络诗人，谁信
没人选你的诗，也没人高声吟咏
你的白菜烂在地里，滋生更白的菜，大息地
这么多言说，一代又一代
铁哥，我总觉得我们是站在二十世纪的延长线上，而并非
活在二十一世纪
我在一首分行里写着：“我的传记，也可以象条毛巾
在两个世纪里滴水”，那是在榕树下
虚幻的春梦里，象极了一次高潮
林野大兽，妙心缘，蜀米，奇诗怪才，风语者，醒来的露珠，贫莲
还有后来的琳子
直到现在，我还常常回去，看着那些陌生的id
感伤一会儿，到乡翻似烂柯人
很多人都不写了，铁哥，我们为什么
为什么
在小剧场扮演拯救者，或者手执圣旨，到处勾引文学女青年
在床弟间抒情，就这样，象那些老男人
猥琐地老掉？
秋天越来越深了
你的投影机也该拿回去擦洗
音频线，声控设备，那一堆坛坛罐罐，都交了吧
满世界的乞丐都在悲悯
你也不用在大息地猫着枪，贼头贼脑地寻摸猎物了
铁哥，到郑州去，那儿有你的阵地，在你的老板椅后面
象个电脑后遗症患者，英雄时代的
孤儿，对着无边无际的网络，狠狠射击
20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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