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色，这雪……

雪在下，你觉得要把这个消息
告诉一个人
或许你们并不认识
或者他那里根本没有雪
但这不重要
“喂——” 

接下来就是长久的失语
听筒里传来电流的嘶嘶声
流向另一面
在落雪的天空
除了电流的声音还有什么？ 

天色太长。人的声音传不过去
暗淡在雪的途中
雪却传得很远
但还是停了。声音从胸腔中醒来 

雪落了一夜，仿佛没有下过
（如果不是这雪，怎么会有人在无辜地等待？）
一个人拥有雪的开始
怎么能等到它的结束 


2003/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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