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本来订了票,趁国庆放假,到台北走一圈的。因为儿子治眼睛弱视,一天也不能担搁,终是没有前往。
都闲在家,没事做。儿子爸爸问我们想不想到周边地方玩玩。我说,周边地方哪里都玩到了,再只单纯玩没有意思。儿子说,那我们开车出去兜兜风吧。
秋日的阳光有些懒散,我们开车慢慢往杨家桥至掇刀方向的阳光大道。儿子坐副驾驶上,而我坐后面。阳光大道是新开发的,车辆很少,路边是一片片的树林,小丘陵,风景很是宜人。
儿子坚持说,妈妈,你开车吧,我看见人家阿姨也是自己开的。
我说妈妈不敢呢。自从不久前看了当地的报纸,说有一个女人开着私家车,带着儿子回乡下走亲戚,在回来的荆沙路上,为躲别人的车,一着急,误把油门当刹车,一头撞在路边的水沟里,母子二人一瞬间就失去了生命。至此后,我是宁可花钱坐的车,也坚持不再摸车。
儿子说,妈妈胆子好小。我不怕呢,等我长大后,我开车,妈妈坐我旁边。
我说,等你长大,妈妈都老了,你身边坐着小mm。
儿子说,我不要小mm,我只要妈妈。
他说着,就从前面反伸过手来,要勾我的脖子。
10.2晴
和儿子过早,路过社区医务室,遇到了两年没见的王姐。
王姐离婚后,一个人只身离开荆门,到外谋生。这次回来看九岁的儿子明明,发现儿子的包皮因为长,而粘连了。于是,趁国庆明明放假给明明做了割包皮手术。我说,我说,明明爸爸反正没找人,你回来吧,看在儿子份上。小孩子没有妈妈,真是很可怜的。王姐说,我以前没有尽到做妈妈的责任,不管回不回来,我会以后经常回来看明明的。
晚上,我做好了饭,只等儿子爸爸回家了就开饭。儿子突然说,我要给爸爸的电话,我有话和爸爸说。儿子拿着手机,说,爸爸,我听话,你不要和妈妈离婚。也不知儿子爸爸和儿子说了什么,儿子挂了电话,跑过来给我说,爸爸刚说了,爸爸喜欢妈妈,喜欢汤汤,妈妈,你不要像王妈妈不要明明哥哥那样,不要我啊。
儿子爸爸一回家,儿子就过去和他说话。儿子说,爸爸,明明哥哥把包皮割了,不能再撒尿了。儿子爸爸很诧异的目光望着我。儿子爸爸问,你知道么事是包皮?儿子说,我知道。然后一下子把自己的裤子扒下,指着自己的小雀雀上的皮皮,说,爸爸,这就是包皮。
我倒。
10.11
电视上,正放着一个美女娇艳做着丰胸的广告,一下子一个平平的胸像气球鼓了起来。
儿子爸爸说,现在的女人,么得了,什么也敢做。
我说,女人丰胸还不是为了你们男人,也不知你们男人摸着这些个假的是什么感觉?
儿子爸爸说,还是你好,原汁原味。
我说,好什么好,我还恨不得割些去,大了也烦。
儿子跑过来,边伸手到我的衣服里,边说,电视上的阿姨都没有妈妈的大,还是妈妈的最漂亮。
超晕。
10.19
昨晚儿子爸爸提回一兜螃蟹,说,现在是吃母螃蟹的季节,过两天是吃公螃蟹的季节,这些螃蟹几乎都是母的。你们想吃就煮,不想吃就送人吧。
我说,我不吃海鲜,送姐姐家吧。
儿子问,什么叫母螃蟹啊?
我说,母就是妈妈。公就是爸爸。
早上起来,儿子第一件事,就是去卫生间看盆子里用网兜装的螃蟹。
二十只螃蟹仍在不停地吐着泡泡,声音低低的,像一声声哭诉。
儿子说,妈妈,你送我上学了后,不要把螃蟹送姨妈,把螃蟹放掉吧。
我说,为什么啊。
儿子说,螃蟹妈妈想它的孩子了,螃蟹孩子想它们的妈妈了,它们在我们家, 好可怜的。如果你送姨妈家,姨妈会吃了它们的。
10.31 晴转阴
我整整咳了一夜,早上起来,眼发肿,喉腔里竟然有血丝。
儿子说,妈妈,你晚上咳嗽,好吵我的。
我说,儿子,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很不舒服。
说着,一阵剧烈的咳嗽让我捂着胸,曲下腰来。
我的耳朵被儿子扯着,轻轻的,一下接一下。平时儿子呛着了咳嗽我是这样扯 儿子的。后背心,儿子的小手轻轻拍着,虽没有节奏感,但小手的温暖直抵达我的心腔。
儿子说,妈妈,你等我长大了,我照顾你。
2005.11.2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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