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继续你们的伟大给我看>
一:
昨夜,我做了一个梦.
下午3点的时候,我敲着铁门,喊着:"周波,周波......."房子里没有什么动静,一会儿,周波把门打开.我问他,早上出去练地摊了吗?他说没有去.我走进他的房间拿了一瓶水,打开电视看着,电视里在说神舟在太空飘.周波问我中午为什么没来吃饭.我告诉他我一直在睡.我这半个月没找工作,一般睡到上午11点左右,而后,打开电脑,玩一会儿"红警".我说我一直在睡是不想看电视的时候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我还没有吃一天里的第一顿饭.看了一会儿电视,我跑到厨房里搞点东西吃.高压锅里有点饭,我加了点蒜头,生姜丝,青菜块混在一起炒来吃.厨房里只能找到这些可以吃的.炒好了.周波吃了点,同住的江西老乡江一敏也吃了点.我把碗筷洗了.回周波的房间看电视.他们两个在谈论帮我找工作的事,江一敏说他们厂过几天招保安,顺便把我搞进去.江一敏伸过两个手指头问我要烟抽,我说没有啊.没有看我天天跑过来骗饭吃吗?哪有钱买烟啊.我知道他只是随便问问.他从口袋里掏出刚从女朋友那里骗来的十快钱叫我去买包五快钱的烟来.我说买可以啊但剩下的五块钱给我上网.他没有答应便自己出去买了.我们抽着烟,周波很少抽烟的.我很羡慕他和他妻子杨毅的感情非常的好.我常常在想:要是我身边有这么一个女人在我身边多好啊.
4点半的时候,我和周波一起出去练地摊.周波骑着三轮摩托,后面装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货物.如:碟片,黄色书刊,短裤头,奶罩,袜子,皮带,钱包,女孩子扎头发用的各式样的发夹,镜子,打火机.毛巾........地摊上该有的基本上都有.我坐在前面的油箱处,缩着脖子,像一只猴子样,车子的速度还可以,我总是感觉前面很是危险.大概要骑30分钟才能到一个地方,一个制衣厂的大门口.半路上周波叫我做卖水果的生意.他说我每天跟着他,在他练地摊的旁边卖水果,他说的很有道理,跟着他,我各方面的开支就少的多了.我没有吭声,路上遇到一个交警,他没有吭声.5点左右的时候我们到了制衣厂的大门口,在离大门口不远的地方,我们开始搭架子,摆货物.人来人往的,车来车去的,不到18岁的打工妹走了过去又走了过来,停在摊子前挑选她们喜欢的,廉价的东西.我抽着周波为我买的劣质的烟,坐在三轮车厢里看黄色杂志.看只是打发时间,不想看了就和周波聊,天南地北,人情世故,三教九流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聊,聊也只是打发时间.几点钟天黑了,我不知道.我们把灯接上,节能灯管散发的光温柔的要命,我想说像个婊子似的,但婊子和温柔又没有好多的关联.
旁边那个卖菜女人的儿子借着灯光在做作业.我走了过去,把他余下的作业本捡起来看,我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蒋明峰,三年级1班".歪歪扭扭的字.作业本是语文的,我问他语文老师叫什么,他说不知道.我没有继续打扰他,他的眼神来自我在也去不了的地方.
有些人买一块钱的东西也讨价还价的.那些没有穿厂服的小青年抽着烟,喝着酒,努力的向"小混混"的方向混着.我对周波说这样的小混混我一个可以打他们三个.一个个的,一对对的,三两成群的,无所事事的........我点了根烟,想我该想的事.周波到不远的小吃摊上买了两合粉.小合的,一块钱一合的.这算是我的第二餐吧.我三口两口的就吃完了.车过的灰尘夜里看不见.吃了点东西就又点了根烟.
等,等到十点半,加班的人出来再卖点东西.往远处看什么也看不清,看不到.没事无聊的就再抽根烟,也没有什么好想的.23:15我们就收摊子.把东西放在车厢里绑好.夜里车子少,周波就骑的快点.我依然坐在前面的油箱处,缩着脖子,像一只猴子样.我总是感觉前面很是危险.
过一转弯处,周波下来买了包烟给我.路上,没有了红灯.可以看到一些在路边等嫖客的妓女.小心一辆车.我们说话要大声的说.要不,全被风吹跑了.回到周波的租房,把车子放好.我便开始做饭,洗菜,炒菜.搞好了,我们两个人就坐下来吃.江一敏上夜班,杨毅睡着了.
吃完饭我就走了,穿过一条马路,爬上六楼,打开阿东的房门.那家伙还没有睡,再看一本朋友寄来的书.我打开电脑玩了一会而红警.看了一会儿图森的<先生>.我在等水,这几天不到凌晨2--3点水就上不来,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我要洗澡,不洗澡怎么睡啊,怎么睡的着啊.阿东看完了书,我们两聊了一写乱七八糟的事情.等我洗完澡回房间,我看了下时间.3:10.阿东已经睡着了.我随便看了下书,写了点东西.关灯,还是睡不着.我在想明天该进厂找点事干了,不可以这样下去了.
今夜,我不知道将会做个什么样的梦.
二:
阿海的酒吧我去过两次.都是李勇买单.摇色子,喝啤酒.两次我都喝多了,但没有醉到吐.心情好喝不了多少,心情不好也喝不了多少.有时我也遇强侧强,可以喝个5,6瓶下去而不怎么醉.有时3瓶下去就醉的可以了.唉,人吗,喝点酒就睡的着.我不是就疯子,不是见了酒就不要命的那种人,也不是不喝酒就活不下去的那种人.我只是喝点而已.反正闲也是闲着,喝点酒,睡的更舒服点.
我有个表姐,曾在法院工作.原来不怎么喝酒的,不知为什么喝起酒来了.每个和她喝过酒的人都会说她酒量大的要命.她一般只在酒吧喝.我一直不相信.我不相信一个女人怎么喝酒怎么厉害.我没有见过她喝酒.那时,我还小,还没有到喝酒的年纪.当我正儿八经喝酒时,她就死了.死因和喝酒没有一丝关联.死因是被他老公用榔头敲碎了脑袋.他老公也死了.亲戚们甚至不愿提他的死因,我想大概是服毒自杀的吧.后来说是服毒自杀的.
有关她的一些事在这几年里断断续续的听到.我从一开始只知道她在法院工作和喝酒的事,慢慢的就知道了那些原本就没有隐藏的事.她是个好人,这在她没有死之前她就证实了,而我也能经常听到她是个好人的声音.现在,我记不起她的样子,但她是戴眼镜的,这没有错.我能记起那张照片里的幸福.照片里,他们在桂林山水,表姐蹲在水边用水向他泼水,高兴的笑着,可以看到他的背.身后不远就是那头大象.那照片现在也找不到了,或是谁有意的毁了.那时我看照片时就感觉表姐是我见到过的最美的女人.如果她现在还活着或照片还在的话,我可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了.那年,她结婚了,照片里的幸福过去了.他也是个好人,只是死后亲戚们不这样说了.但这不能代表他不是个好人.他的样子我早就想不起来了,或许是没有了样子.而我能记起一些有关他的事.外公没死之前就说他是个很"厉害"的人.他的为人和各方面是我这些年慢慢的听到的,他不抽烟,不喝酒,不嫖女人.应该说他是个善良正直的人.他杀了我表姐后,把我表姐手上的戒指取了下来,砸扁.第1天他没有死,他把赌博欠朋友的钱还了.第2天在县城里闲逛.第3天就服毒了.这是有根据的,法医证实他晚死了3天,他的赌友也跟着乱说.人死了,好像就是或应该是这样的.
他们说好的,要一起死的.而他杀了她,目的就是有人违背了誓言.他让一切回到誓言里去了.表姐的死是她在欺骗,其实喝酒和不喝酒不是问题,问题是从不喝的喝的变化.他爱着她,一直.从开始喝酒到她死有4年的时间,那时他们的女儿快8岁了.他们的爱情没有向以前想像中发展,而是她先出来了.近4年来他肯定试过结束这没有的一切,他们各自开始各自的生活.但对他来说是一种不可能.近4年来他内心矛盾,痛苦,日子过的很难受,难受的要命.我一直在想:他杀了她之后是否想到走.有两个答案.一是像亲戚们说的那样他没有办法逃出她们家族及各机关的追查.只有服毒.(表姐家族势力很大)二是我自己想的,他可能从头到尾就没有想到要逃跑.我比较喜欢我帮他想的答案.
我唯一不明白的是他们以前的爱叫什么?我想了很久,想不通.如果是爱,那怎么十年不到就没有了踪影.如果不是,那是什么?我想不通,这和有没有好好的想没有关系.
如果换成是我,我爱的女人变心了,那我很大方的说再见或继续在同个房子里到老.这个该死的年代,我们毫无必要为不是爱情的爱情要死要活的.
三:
两瓶啤酒,一盘炒田螺,一碟花生,我和仁兄坐在夜宵摊上说开了.
"是不是打包提上去和"老虎"一起喝啊"
(不要了,又要跑上去,不爽啊)
"还是一起喝吧"
(不了,要回去的话我就不上去了)
仁兄盯着我片刻.
"到底上不上去啊"
(不)
"好吧,那就坐着喝吧"
"老板,先两瓶啤酒,金威2008的"
我们从什么谈起谈到了努力和回报的关系
"努力就是会有回报的"
(我是第2次听人对我这样说了,第1次是流星,她也这样说.)
"哦"
(其实有些事努不努力结果是一样的)
"怎么会是一样的了,只要努力就会有回报的,有可能是一点点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结果一样的,我努力个鸟啊,比如我爱流星,但我努力到死都是没有结果的,我还努力什么啊?)
"你努力了吗?"
(我努力了啊.)
"你在骗自己而已,我说并不一定有百分百的回报的,可能是一点点的."
(不一定,也有没有结果的)
"我在说回报,没有说结果啊"
(哦,哈哈.那就是没有回报的了啊)
"会有的,多少而已啊"
(反正都一样,我就不努力,落个自在.)
"我就努力,努力和自在是两吗事"
(是两码事啊)
我微微抬头,目光落在10米高的"惠州蔚盛集团"的地址指示标.金字蓝底,一排灯散着微量的光.
(唉,这个世界的事说不清楚,乱七八糟的)
"哦"
"你这个家伙喜欢逃避,还不努力"
(我努力什么啊,没有什么努力的了)
(真的没有什么好努力的了,在玩几年就回家种田,山青水秀的,也蛮舒服的)
"你的浪漫主义又来了"
(没有,没有,真这么想的)
"我想去北京发展,不行的话再回来找点别的事干干啊"
"还没有定下来的,只是这么想"
(哦,干脆别跑了啊,你现在还好吗?一个月一两千的,我他吗的几百块还不照样混)
仁兄看着我不说话或许是看着我后面的什么东西.
(干脆你继续干老师啊)
"不行,不行,误人子弟"
(你看我行不行?)
"你更不行啊,害人子弟"
(不会吧)
"哈哈,你的性格不能教书"
(哈哈,以前有人叫我去教书啊,教小学啊)
"哦"
(哈哈)
我们两喝了点酒.我吸田螺不厉害.嘴巴不行.
(几点了?)
"十点过一刻了"
(哦,我还要去上夜班了)
"今晚你喝酒就喝不过我,你的酒量我清楚的很"
(哈哈,是啊.我从来没有说喝的过你啊)
"哈哈"
(不能多喝,我那神经病队长看我喝酒了,晚上一定会起来查岗的.)
"哦,哈哈,老板,来壶茶啊"
(蜡人论坛好玩死了)
"怎么了?"
(吵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看的好笑啊)
"我的一首吸田螺的诗被北京的一个老画家在一次聚会里朗读啊,哈哈,好笑死了.你还记的诗吗?"
(记的点,但想不起来整篇,记的味道)
"哈哈哈"
说着说着又说到努力的话题上了.
"你的性格不行,我的性格也不行,努力改变点啊"
(改个鸟,又没有什么值的去改变的)
"要是那个那个流星叫你改变了?"
(那肯定要改变的啊,一切听她的,她说怎么就怎么.)
"吗的,我要让改变自己点了"
(我靠,你,我没有什么好改变的,努力,努力什么啊)
(真的,努力不努力都一样的)
"不一样的"
(一样的)
"不一样的"
(一样的)
仁兄看着我或我看着仁兄,我们不禁的笑了.
"看来今天白喝了"
(没有白喝啊,我的<来,继续你们的伟大给我看>正结不了尾啊,还有篇<有种你别跑>也没有写完,就拿我们的乱谈结尾啊)
"哦,没白喝,没白喝"
"有没有什么新东西出来啊"
(没有,最近忙着看图森的东西)
"是吗?图森的东西不错的啊"
(就那样吧随便看看)
(几点了)
"十点半了"
(哦)
(我大概13号发工资,200多点,准备把你的50块还你啊)
"我的不急"
(不急也要给的吗?要不我打牌输掉的.)
"哦"
"还要不要来瓶?"
(不要不要了,上夜班,晚上经理查岗的话,看我喝酒了就大过啊,罚180啊.)
(喝了这点酒,我们走吧)
我们喝完杯中的,仁兄买单.我们走到集团大门口.又胡说八道了几句.而后,我回公司,换衣服上夜班.
四:
"前几天一直找你怎么不见你出来啊"
"我上夜班啊,在宿舍里睡觉啊,有什么事啊?"
"和别人打架啊,吗的,5,6个人要搞我.操."
我没有吭声,听陈诚继续说.
"还好,我认识他们老大.就几个本地烂仔不服,跟我搞,我搞死他们,大不了跑路.那晚我找你没有找到,就一个人背把砍刀过去了.到他们的地盘,我露了下刀柄.他们有5,6个人,其中几个我认识.吗的,有个家伙往陈江打电话叫人过来........刚好大门的保安过来,说大家都认识就算了吧,没有搞起来.有个断了一支手的人不服.我说要搞是吧?好的,搞死你信不信........"
我听陈诚说着.
陈诚以前和我同在禾丽电机厂当保安,现在还在禾丽,而我现在在昌恒五金厂当保安了.我庆幸那几天没有出来 ,要不我也会去的.说到打架,我是不怎么行的.动动拳头无所谓,动刀子我就有点害怕了.但要是玩的好点的朋友出事了,比如,陈诚,周波,江一敏叫我去打架,我是要去的.没有理由不去,怕就不要交朋友了.也说不出不去的原因.不去吗?被朋友看扁了,去了吗?真的有点害怕.要是猛的一刀过来,不死也要差不多了.唉,没有办法.
陈诚继续说着,我在听,说着说着他也可能说累了,就躺下了说.我继续听.事情过去了,我也说了几句大话.意思就是说我如何如何的够兄弟,要是我知道了这事我早就去来,给他们来几下.其实我说的也只是形式而已,事情过去了,落的我说大话.快7点的时候,我们走了出去,天早就黑了.他说要去"长毛"的饭店去吃点饭,问我上什么班.我说上夜班.到了"长毛"的饭店,他点了一个肉炒土豆,一个凉拌皮蛋.帮我要了瓶啤酒."长毛"我认识,以前在禾丽厂做厨师.他的生意不怎么好,我就叫他坐下来喝点,顺便再要了一瓶啤酒.陈诚是很少喝酒的,一般不喝酒的.我们边说边聊边吃,说一些废话.他们说哪里哪里有很便宜的鸡啊,只要30块就可以搞定了.陈诚和长毛说的唾沫横飞,不亦乐乎.我在听着,喝了一杯酒下去.陈诚说哪天带我去见识见识.我自然说不去了,是的,我才不会去的.我知道我自己的,和他们开玩笑无所谓.不管怎么样,已我现在的思想,我死也不会去找鸡的.我不知道这和我受的教育和我自身的修养有什么关系.这不是大话,他们哪知道,我抽烟喝酒就是为了压抑性欲.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拒绝鸡,有些事情回答不了.好像回答了就是一种嘲笑.真的,抽烟喝酒就是为了压抑性欲.其实,我也想,但我不会去做.想和做是两码事.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一个婊子做爱.我拿不出我要和一个婊子做爱的理由和借口.
我有妄想症.比如我一直和她生活在一起,幸福快乐着.这是妄想症.这是我的病态.这是我一切生活的理由和借口,这是我的幸福.我向陈诚要了根烟,点上,没有什么重要的了.我手上拿着版碟子,是从周波那里拿来准备去阿东的房子里看的.片名<柔道龙虎榜>,主演:郭富城,古天乐,等.导演:杜琪峰.柔道龙虎榜几个字有点草,是红颜色的字.我第一眼只看出了"柔"字和"龙"字.再仔细一看便是柔道龙虎榜.故事内容是讲述歌厅经理兼乐队领班的司徒宝(古天乐饰)曾是一名柔道高手,后来放弃柔道变的堕落且嗜赌酗酒,好战尚武的应届柔道冠军东尼(郭富城饰)直指司徒宝挑战,宿敌辣手阿冈又因当年的一场未完的比赛找上门来,要和司徒宝决一雌雄.........陈诚和长毛早继续着他们的话题.现在,我没有听.我在想:不知这个片子好不好看.
光头 11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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