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

2015-09-30 05:47:58

哭的、笑的、悲的、喜的……
所有的声音最后都归于销声匿迹。

我看见河水里的鱼苗在哭泣，
她们的泪水，最终会变作尘埃灰烬，
肥沃了万物，或者为病菌繁衍生息；
我看见未来的时间风一般向我迎面袭来，
我的肌肤衰老，朝华退尽，
庆幸的是骨头可以在凄风中作响，
在必要的时候引发闪电与雷鸣，
或者有幸点燃异常的大火，
将者尘世的罪恶焚烧干净。

我看见所有的新生儿都已是半百老人，
他们有共同的欲望+历练+表情，
他们明亮无辜的眼神赛过纯洁的栀子花，
他们双手肮脏贪婪从变异的玩具开始阴沉，
他们一不小心流出篮绿色带毒的恶血……

一群行为艺术家摇晃着闪亮的光头，
或者刺猬一样的长发，咬肌僵硬，
上下犬齿铿然相击，以严肃的口吻说，
我们不需要孩子！不光是地球人口太多，
更因为我们无法为他们的将来负责。

于是，断子绝孙。
于是，他们的父辈开始大叫，
香火啊香火！香火！

　　　　　李长笑2004-10-31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