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纸人儿

《小纸人儿》

你是个纸做的人
他摸着我头发闭上空洞的眼睛
他其实没有舌头
用牙齿咬出来的只言片语如刀
其实我也没头发
脖子上的脸
根本是个阴影
 
他用布满老茧的双手
一遍又一遍擦拭伤口
他说，快洒上一点盐
他抽搐着推开我的身体
我飞了好远
停不下来


2005．11．9．

《没有了》

如果再坚强一点
她能等到映山红开遍后山
在那片红色的海洋里
她可以是一只蝴蝶或者蜜蜂
舌尖化不开的蜜
她可以幸福、可以甜
 
如果她没有闯进那片黑森林
没有睁开眼睛
都市的霓虹还会像第一眼那么迷人
钢筋水泥的森林
一只鸟儿的命运无法想象
她落下一地羽毛
卑微归巢
 
如果明天有雪
她可以不着寸缕
把身子揉进那片洁白
然后微笑着对天地呼喊
你们看，我不是黑色
 
如果，我是你
我的姐妹
我会写一首诗
用文字的梅花镖
扼住他们的喉咙


2005．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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