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出去,看见一个躺在路边小凳上的年轻人。他趴在长凳子上,很安静、很沉稳的睡着。
有晶莹剔透的露珠挂在树叶上。阳光下很是漂亮。可这一切似乎与那位躺在凳子上睡觉的小哥无关。他只管安心的睡着,没有谁来打搅就好。
看着他这副知足的样子,我也安静了许多。我裹紧了衣服,初夏的早晨还是很冷的。我开始有点担心那位小哥,害怕他会感冒。悄悄的走上前去,拍拍他,小哥,天亮了,快起来吧。要不你会感冒的。
他很感激的揉糅眼睛。谢谢。很礼貌的笑了笑。
于是我继续向前,我有很多事情要做。
其实像这样的情况,在我身上曾经发生过。而且不只一次。只不过地方不同而已。
一次是在教室里的长椅上。地点是衡阳师范学院外语系的教室。那次我去衡阳师院看一个同学,因为他放假回家了,而我又联系不上他,身上也没多少钱了。于是,我万般无奈的走进了外语系的教学大楼。因为比较早,所以里面还有蛮多同学。我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在包里拿出一本杂志慢慢看起来。
再抬头的时候,周围人已经没人了。看看时间,11点了。整栋教学楼就只有这个教室还亮着灯。不远处的学生宿舍,也逐渐的安静下来。大家也都太累了,需要休息了。
我站在走廊上,远远的看着灯火通明的宿舍楼。我心里那种滋味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我只能远看着,却不能走进。想想,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今天晚上,就在他们学校会有人为住处发愁。我羡慕他们在宿舍里大发议论,笑声不断。我甚至有些后悔盲目的来到这里。
觉不能不睡,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因为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于是我极其懊恼的走进教室,为了不引起守楼人的怀疑,我关掉了全部的灯,又锁上了前后两扇门。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睡眠的来临。
于是那个晚上,我经过了有史以来的最焦躁不安的一个晚上。醒来又睡去。没过多久又醒来。从趴在桌子上睡,到躺在桌上睡,再到最后躺在椅子上睡。浑浑噩噩的徘徊在梦与醒的边缘。
天终于亮了,我还是打了个盹。醒来后,提着包往楼下走去。
太早了,守楼的老头还没起来。我不好意思去叫,就只好在楼道间等。看着衡阳师院外语系的这栋楼。宽敞明亮——这是我们上学的时候,经常会用到的一个词,因为那时的教室里这个要求实在太远了。我们特别羡慕那些城里小孩,什么都不要想,一心读好书就行了。可我们不行,我们冷天要应付从窗口呼呼而来的寒风和雨雪。夏天要应付烈烈的太阳。
正想着的时候。那个老人终于起来了,我疲惫的走过去。他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问道:“你昨晚没有出去?”我点点头。
他很遗憾的说道:“傻孩子,出不去,为什么不叫我给你开门呢?”我笑了笑,说,不好意思麻烦您。
其实我是有句话很想说,但我没说。我是没处可去啊!
这是第一次,第二次是在长沙火车站。
到长沙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点了。公交车是早没了。而我住的地方又很远。要打的按长沙的物价估计要50块钱。呵呵,想想,算了,省省吧,再在身上一摸,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就剩12块钱了。好了,安心的在候车室过夜吧。我这样安慰自己。
于是,大家就都会看见在第二候车室,有一个提着大编织袋的男孩,头枕在袋子上,身体到在椅子上,沉沉的睡着。其间,火车站巨大的广播声不绝入耳。“xxx次开往xx站的列车已进站,请买好车票的乘客,携带好随身物品,准备上车……”能在那么噪杂的声音里还能睡着的人,真是天才。后来有人就这样跟我说。没错,我是睡着了。但是我的耳朵始终没有合上。所以我睡着并不安稳。躺下,做起,又躺下,又做起。如此反复,我终于熬到天亮了。拖着沉重的脚步我坐着第一趟公交回到住的地方,钻进被窝,继续我为完,或者说根本就没开始的梦……
苦难是笔宝贵的财富,经常有人这样说。呵呵,是或不是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也不想去追问。
只是突然在街道边看到这么一个睡觉的小哥,我心里莫名的泛起一阵波澜。并深深的感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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