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圃是一个怎样的人?采访之前,这个问题已经在脑海中被预设过很多遍——她是一个很“男人”的女人,这是所谓的“公认”。
如果一定要为她找一个概述的形容词,用近年来很流行的说法就是,她也许是个“怪胎”。
父母眼中的女人苗圃:
“闺女,你得知道自己的情况,你的长像很一般,顶多只能算个可爱。”说这句话的是苗圃的爸爸,在此之前,她一直都认为且相信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人,骄傲地站在所有人的中心,像个不可一世的“司令”般地做着“土匪”,爬高上低,竭尽所能地显摆自己的与众不同。而在此之后,她就变成了一个整天闷在家里不愿意出门的“怪小孩”。
从“多动症”变成了“自闭症”,妈妈难免会有些担心,甚至有时会把家里的钥匙给小朋友,让小朋友谎称帮忙去家里取东西,同时顺便跟苗圃作伴。
进了电影学院,绝大多数学生都会格外珍惜这即将迎来功成名就的机会,而苗圃却在经历了一个月的军训之后就打算退学,没有通知任何人便背着行李回了西安。“因为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成天扮猪扮狗的为什么啊?”系主任的打电话来要求她立即回学校,否则会被开除,但电话这头的她只说了一句:“对不起,心情不好”便挂了电话。后来,在妈妈的苦心劝导下,苗圃回到了学校,几番折腾后也终于明白了“扮猪扮狗”的背后是要打开自己,解放天性。
自我:可以扔掉这张脸
每个演员,只要你想用心地做一名演员,而不是在摄影机前摆摆造型,通常都会遇到掏空自己、令自己无法摆脱的角色,电影《樱桃》中的智障母亲樱桃对于苗圃而言,正是如此。那也许是她至今塑造的最拧巴的角色。
那段时间,她用洗衣粉肥皂洗头,脏着脸穿着满是污垢的衣服,每天去老乡家抠锅底,就是为了让自己的指甲看起来脏一些,爬树淋雨趟泥睡猪圈,当然,这些都只是表面的“扔”掉一张脸,而如果要演好这个角色,她还必须把自己全部扔掉,走进一个智商低下却拥有着人性中最本真的善良与爱的母亲。电影上映后,观者的意见有两种,一部分人说:“苗圃很牛,估计没几个女演员肯为了角色这么糟践自己。”另一部分人则说她有点过于用力。的确,苗圃确实用了所有能用的气力,以至于身为“劳模”、总是出了一个剧组就进另一个剧组的她在这部电影结束之后终于肯给自己放一个长假,“我是个很笨的演员”,她说,因为她只会演自己,每一个角色都是自己,她无论如何都躲不过。
其实,苗圃何止只是在角色中去扔掉那张脸,她每每在片场、访谈节目中嘻嘻哈哈地逗得众人前仰后合时,也是因为没有太过顾忌那张脸,她自嘲、她耍宝、她口无遮拦,她豁得出去,这也正是她如此之怪的另一个体现,这个星球上的大多数人都会看重自己而非他人,而真正能考虑别人多过自己的人实属不多,这些人,他们看似失去了一些东西,但最终得到真正释放的却是自己。
剧组:自闭的怪苗哥
在片场,只要导演一喊收工,别人也许会呼朋唤友地小聚小酌,但她却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消失,回到房间一个人呆着,吃饭的时间,助理会把饭挂在门外,敲两下门,她开门取饭,吃饭再把空饭盒挂出去,她说因为能量全在片场释放完了,所以特别需要独处、沉淀一下。
“做一个优秀的女演员,结婚生子组建家庭”,她说,一个稳定的家庭会让她获得内心的安稳,这些年来总是通过一刻不停地拍戏、拍戏、再拍戏来获取安全感和充实感的她需要这种安稳来抵消内心的惶惑,她最无法忍受聒噪、油嘴滑舌的男生,她希望和她一起走进那个家庭的男人带着眼镜、憨憨的、甚至有点儿闷,两个人用一种“斗争”的方式来过日子,相互鼓励、共同进步。如果这个人出现,除非你撞见,否则苗圃一定不会招供,“我要让大家尽量少看到我,这个我是生活中的我,因为,那个苗圃是个什么样的人一点儿也不重要!”
如今的苗圃刚刚过了而立之年,关于最大的感受,你千万别指望一个“怪胎”会给出什么期望中常规的答案,她身体稍稍前倾,盯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喃喃自语到:“年纪大了,皮松了,肉掉了,他们都开始给我贴双眼皮了。”当然,她也不会过度地妄自菲薄,“我觉得我挺成功的,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能养家糊口、买车买房,而且还活得比较自我。”
最近的苗圃有点浮躁,静不下心来看书、写字,总是对自我不够坚定,“怎么办?”她经常带着焦虑地扪心自问,关于这个问题,我们或许实在无力解答,只能等待,等待一个平静而坚定的苗圃回来,因为,我们的世界需要她这种“怪胎”,因为,他们会让越来越趋同的大多数拥有继续感受新鲜的机会,也会让他们的世界中有精彩的故事和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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