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先生作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后一颗文坛巨星,他曾说过,长寿是一种惩罚。也许死对于这位饱经病痛折磨的老人来说,是一种解脱,但却深深地撕裂着挚爱他的读者的心。让我们一起回顾这位“人民作家”在青岛的往事。
我常说我是靠朋友生活的。友情在我过去的生活中,就像一盏明灯,照彻了我灵魂的黑暗,使我的生存又多了一点点光彩。我有时禁不住问自己,假如我没有那么多朋友,我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可怜的人?我自己也不敢给一个回答。——巴金
在青为《砂丁》写序
巴金与青岛结缘是在1932年。他说:“ 1932年,我来到青岛一个朋友山上的宿舍,在这里创作了《爱》和为《砂丁》写了序。”他所提到的“山”,就是中国海洋大学鱼山校区内的八关山;“朋友”,就是当时在国立青岛大学任教的文学家沈从文;“宿舍”,就是福山路 3号的国立青岛大学校舍中沈从文的住所———“窄而霉斋”。
《砂丁》是巴金的一部重要的中篇小说。巴金根据听来的关于云南个旧锡矿矿工生活的故事写了这部作品。“砂丁”,是矿山里没有人身自由、可以任意打杀的矿工。小说中,年轻的王升义为了给爱人银姐赎身,以一块银元的代价将自己卖到“死城”当了“砂丁”。在一次事故中他和许多工人都死在矿下,而银姐还眼巴巴地盼望着他归来……
受沈从文之邀来青
巴金之所以来青岛,得从 1932年夏天与沈从文相识说起。这年夏天,巴金住在上海环龙路他舅舅家。一天,来上海组稿的南京《创作月刊》的主编汪曼择造访巴金。和他同来的一位陌生客人,就是沈从文。
当时,沈从文在国立青岛大学国文系任讲师,他利用暑假时间,到上海联系书稿的出版问题,转道去苏州看望他的恋人张兆和。在青岛,沈从文进入了创作的高峰期,创作了许多脍炙人口的作品。初次见面,二人相处得非常融洽。巴金对沈从文并不陌生,在认识之前,曾读过他的小说,并几次听见胡愈之称赞他的文章。
相识后,巴金陪沈从文到闸北新中国书局,通过巴金所认识的那位出版家,沈从文卖掉了短篇小说集《虎雏》手稿,得到了一笔稿费。他想利用这笔稿费,买一些礼品带给张兆和。巴金亲自帮他选了一套中外文学名著,又买了一对精致漂亮的书夹,上面饰有一对有趣的小鸟。临行前,沈从文真诚地邀请巴金去青岛。就这样,1932年 9月,巴金如约来到了青岛。
青岛小住结交挚友
在青岛,巴金过得很愉快,很随便,好像他和沈从文有几十年的交往一样。沈从文将他那间屋子让给巴金住,巴金由此可以安静地写文章、写信,也可以毫无拘束地在樱花林中散步。沈从文时常去看望他,二人有话就谈,无话便沉默。巴金不喜欢在公开场合讲话,沈从文便鼓励他,还给巴金讲了他第一次登台讲课时的情形。
巴金在青岛住了一个星期后,前往北京。临行前,沈从文把他在北京的两位朋友介绍给巴金。巴金虽然在青岛只住了短短 7天,但他文思泉涌,为青岛的人文发展史上写下了光辉的一页。
1988年惊悉沈从文病逝,巴金满怀悲伤地写下了名为《怀念从文》的纪念文章,回忆了二人多年交往的深情,也回忆了在青岛小住的那段日子。他在给沈从文的唁电中,这样写道:病中惊悉从文逝世,十分悲痛。文艺界失去一位杰出的作家,我失去一位正直善良的朋友,他留下的精神财富不会消失。
当巴金去世后,我曾多次来到福山路沈从文故居前,望着这栋小楼,遥想当年巴金和沈从文在此交往的情形……
人物小传
巴金(1904~2005),原名李尧棠、四川成都人。 1904年 11月生于四川成都,从事文学创作 70余年,是中国“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最有影响的作家之一,被鲁迅称为“一个有热情的有进步思想的作家,在屈指可数的好作家之列的作家”。他的文学名著《家》、《春》、《秋》、《雾》、《雨》、《电》等在我国新文学史上拥有崇高的地位。此外,巴金先生还是一位卓越的翻译家、编辑家和出版家,并为我国培养了一大批优秀青年作家,推出了一大批文学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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