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我们3个毛头小子刚分配到广州军区生产建设兵团六师三团十一连,十多天竟顿顿是酸豆角,不见半点油腥,别说猪肉,连菜叶子都不见。直把我们吃得酸水直吐,握锄头的手也软下来了。
饿极打起苗人木薯的主意
鬼精灵小李子点子最多。这天晚上,他把我们3个叫到一边,指着山后种得漫山遍野的木薯说:“今晚去挖几个木薯(又称树薯、木番薯)烤来吃改善生活怎样?”
“你发神经吗?”我指责他,“木薯有毒的,你想找死呀?”“你才发神经呢。”小李子反驳我,“广州的木薯是有毒,但海南的木薯是没毒的,营养高着呢。是老工人告诉我的。”我们习惯把农场的原职工统称老工人。“可那是苗族种的木薯呀。”谨慎的小何插嘴,“听说苗人随身带着大砍刀,谁对他不敬,举刀就砍。”
苗人把我们包围了
恐惧归恐惧,不争气的喉咙像举出了一只手参与表决,吃了再说,说干就干。
我们蹑手蹑脚地爬上后山坡,抓起木薯杆就往外拽,“哗啦”一下子,手臂粗的木薯就拽起来了。小李子就地挖个坑,捡了些枯枝,点起火就把木薯往里送。不多会工夫,厚实的木薯皮裂开了口子,散发着浓浓的香味。我们忙不迭地取出木薯掰开就吃,香甜无比。
就在这时,小何“啊”的一声,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前方。我们抬头一看,天哪!离我们不到五步远站着一个高大的苗人。月色下,只见他背着竹筐,左手叉腰,右手持砍刀,一声不吭地瞪着我们。我们思忖着,吓得手软脚抖,只等着苗人“举刀就砍”。苗人动也不动地瞪了一会,突然举起左手凑到嘴边“嗬哩哩……”喊出一串谁也听不懂的号子。好像回应似的,四周附和着响起此起彼伏的号子声。原来我们早就被包围了。这时不知哪来的勇气,我们扔下木薯掉头就往连队跑去。苗人也不追,只是不歇地像赶山猪似地喊着号子。
我们飞也似的逃回连队。当晚,指导员知道了,还批评了我们好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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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养生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