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想象欠佳,所以写了一个原生态的故事,a角--本人,b角-偶曾经的一个老板,大名鼎鼎的双子座臣民。
这个故事已经过去8年了,我如今只余下些许回忆和左腕上一道隐约的伤痕。
十年后,我又来到了这个城市,早春三月,细雨霏霏,我与她在一丝幽怨中重逢。一直认为这是一个有着阴柔气质的城市,如同我的一个闺中密友,分别数年后重逢,对方虽略显丰满,却更具韵味。
我独自离开旅游团,在这里,我不需要导游。信步来到海边,沿着一条熟悉的路线,一条我和他走过上百次的路。在岸边,手抚汉白玉栏杆远眺,海岸绵绵,风平浪静,海浪优雅地轻抚沙滩,浪与沙滩交界处雪白的泡沫,当年我曾认为它象北方的雪,他听后慈爱地一笑:“那是你想家了。”
十年前,我被公司派往驻在这个城市的办事处,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离开家。在机场我与前来接机的他---办事处的负责人见面,出于初次外出的警觉,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近距离端详异性,他的面容清秀而端正,隐约含有几分柔美,只是那双眼角微微上扬的美目在盼顾之间,流露出男性特有的凌厉。
接下来的工作和生活并不十分顺利,这个距离我的家乡2500公里的城市使我手足无措,最糟的是,当地的语言对我来说绝对是一门外语,我开始惧怕外出。在一次反复推脱无效后,他只好陪我一同前往一个现场。自从登上公交车我就开始紧张,因为我听不懂“外语”的到站提示,当地的站牌颜色又十分清淡,需要目光十分锐利才能看清,我生怕错过那宝贵的一站。“我坐在你前面,你跟着我好了。”他边说边坐在了我前面的座位,我一块石头落地,开始观赏车窗外的南国风光。车过三站,转过头来,我的主,他老人家不见了,我一声尖叫,打破了语言障碍,车上的人纷纷侧目,我正待站起寻人,却感到后面有一只手轻抚我的肩膀,随后是一声轻叹。
下车后,我红着脸嘟囔:“你什么时候坐到后面去了?”他又是一声叹息:“我看过你的身份证,我只比你大一百多天。”我极力忍住眼泪,该如何解释我这些年的经历,我28岁前的经历使我对外面的世界心如止水,再没有什么东西使我心驰神往。看到我的难堪,他的目光柔和下来,像一个父亲,是的,就是那种感觉,许多年后我仍然记得这感觉,这是我这一生最欠缺,又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从那以后他总是默默关照我,三个月后,我正在电脑前忙,听到他在背后叫我:“你停一下,和我出去办一件事。”我跟他来到公司外面的停车场,在我惊讶的目光中,他打开了一辆崭新的“桑塔纳”车门,向我一点头,自己先坐了进去,我犹豫着坐在了后面:“你借来的车吧,要是红色的就好了,还能抽空当出租。”他急了:“我买来的好不好,现在生意这么难做,能买桑塔纳就不错了,还出租,嫌不够档次呀?”他边说边启动了车子,穿过小区路,开始沿着海岸行驶。彼时正是初夏,南中国的景色娇媚,远眺海天一色,道路两侧繁花似锦,椰树婆娑,他柔顺的黑发被海风吹拂得像绸缎一样,“开车使我有一种成功的感觉。”他侧过头来,望着我说,这幅画面很长时间来一直存储在我的记忆深处。
傍晚时分,我们从工地回来的,“带你去一个地方,愿不愿意去?”他问。“什么地方啊?”我有些紧张。“很危险,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在车内的反光镜中,我看到他做了个鬼脸。“去就去,我可练过武功。”“哇,那可用不上。”谈话间,车已驶进一家海滨度假村的大门。这里我以前曾来过,但那是在白天,这里的夜晚却是另外一种风格,好像一个女孩子,白天一身牛仔阳光清纯,晚上换上晚礼服转而风情万种。度假村内的建筑、花草树木在月光下,在灯影中变得朦胧,仿佛笼罩着一层淡紫色的薄雾。我跟着他沿着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来到一个位于湖畔的小亭里坐下,我对当地的习俗已略有了解,知道这是就餐的地方,忙了一天这时也开始有些饿了:“大人喜欢吃什么,今天在下请客。”我确实想答谢一下他对我的帮助,在这遥远的异乡,他不仅是我的上司,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当我回头找他时,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亭内一隅,面前是一架样子古朴的乐器,“唉,这孩子,就知道吃,不需要一点精神食粮啊?”“叔叔,这个叫什么?”“嗯,叫得好,我又添一个侄女了,叔叔告诉你,这个叫做古筝。
”“可是我不会弹呀。”“听应该会吧。”他伸手拨动琴弦,划出一串玉石玲珑的声音,我赶忙在他身旁坐下,他一向就是个机敏的人,真怀疑是否他身上藏了一个小录音机。熟悉的旋律在耳畔响起,随着微微的晚风飘向远方,是《飘雪》,我很喜欢的一首歌,经古筝弹出变得更加凄婉动听。月光下我看着他的双手轻巧地掠过银丝一样的琴弦,他的手指像女孩一样纤长秀美,好像十个精灵在月光下快乐地起舞。一曲弹罢,我抬起头来想赞扬一下他的琴艺,却不禁呆住,皎洁的月色下,他侧对着我的脸庞犹如精美的剪影,挺秀的鼻梁,坚毅的嘴唇,我不禁抬起手来抚摸,我的手划过他垂下的眼帘,感觉他浓密的睫毛在我的手心颤动,接着,我感觉到手心里多了一滴有温度的液体,不等我反映过来,他抬起手来,飞快地掠过自己的脸颊同时推开我的手,他的动作永远快捷如风,不愧为风相双子座人士。
“孩子,你总盯着我干什么,我教育你多次了,不要直勾勾地看着我。”“我怕以后再也看不到你了。”“傻话,我有那么短寿?”“我不是那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我也说不清,一种预感。”
分别是在两年以后,我在办事处工作期满,即将回到总部。他开车送我到机场,重新来到我和他初次见面的地方。他摘下戴了一路的墨镜,在南国正午的阳光下,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我感到有一些眩晕。他伸出手来:“孩子,我们告别吧。”我握住他的手,却忘记了下一个动作,就这么一直握在手中。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他在我耳边喃喃低语:“回去以后忘了我吧,以后要学会自己快乐。”我一直无语,默默看着他的车启动,像一只晶莹的黑蝶,翩然驶向远方。
你就这样走了吗,我以后再也看不到你了对不对,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现在也会弹琴了,多想在如水的月色下弹给你听,我想告诉你,你改写了我的后半生,与你相识后我学会了坚毅果敢,百折不回,你给我带来许多快乐,当然,还有彻骨的疼痛。
《飘雪》的旋律忽然在耳边响起,惊醒往事如烟,这是我为手机设置的铃声,导游在找我,在华灯初上的时候,我们将赶往下一个城市。旅游大巴沿着这个城市曲线优美的海滨路行驶,驶过一座雕塑,一个手捧珍珠的少女,她是这个城市的城徽,我在心中向她深深拜谢,感谢她赐予我这段经历,十年之后我仍能真切感受到当年的疼痛,正是这疼痛使我摆脱了往日的麻木与迟钝,感知到生命的不屈与高贵,一个新的我在疼痛中诞生。
我拿出刚刚购买的纪念品,一枚珍珠吊坠,握在手心,仿佛一滴眼泪的形状,我解下贴身的项链,细心地将它串在项链上,《飘雪》的旋律再次响起,我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短信:“移动通讯提醒您:您即将离开我市的服务区,欢迎再次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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