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很久远的往事…

  那年因为考研失意,情绪异常低落,海滨城市的春天阳光明媚,可我的心是阴郁的、潮湿的。固执任性的我被孤独可怕地包围着,明明需要抚慰却常常极力掩饰并有意以一种特别的方式拒人千里之外。

  但时光并不因我的悲伤而停止移动向前的脚步,还有几天是递交毕业论文的最后期限,我抱着一摞草稿走进了微机室,在那里我认识了他,还有他们中文系的其他几个同学一起管理机房。平时他话不多,但到处可以看到他忙碌的身影,他总是第一个到机房开门,最后一个离开。有时上机的人很多,登记时间、安排座位、上机期间出了问题也都找他(我找他最多,因为我是个电脑盲,一般我都叫他“x老师”)。他默默地做着这一切,除了偶尔伸一下懒腰,从不见他脸上有半点不耐烦的表情,也没听他说过一句抱怨的话语。

  不知从何时起,下意识里我开始注意他了,他清秀文静的面容,他不算高大的身影,甚至他清澈悦耳的声音,甚至他有一次问我话时微红的脸颊。

  这种朦胧的情感是很脆弱的,经不起一点打击。就在论文打印完毕时,因为他的一句话我感到受了莫大的伤害,又怨又气,先写了一页义愤填膺的信给他,但仍觉得不解气,于是我找到他所在的公寓。他一直陪着笑脸说自己不对自己不好,我满腔的怒气与委屈早已没有发泄的必要,而且我们的谈话气氛竟然很和气 ,因为是中午,我一再说他上楼午休吧,可他总说没事再待会儿。最后他抛下一句话“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转身要走时,我感觉他还回望了一眼。

  回宿舍的路上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我和他终于没有芥蒂了,以后再也不会一见他的影子就生气,不见面时也不会因怨气不消而记着他了。

  时光依然流驶,再过一天,我们这届毕业生就该离校了,在他们系的教学楼遇见他(其实我是有意到他们的教学楼的,希望毕业前再见他一面),从过往的人群中叫住他,他一直低着头,不看我,我说想要他的联系方式,他说当然可以,然后说明天吧明天我去找你,我说一定的,他说一定。结果又没去,当时我真的彻底绝望了。

  第二天下午同学们都收拾好东西整装待发,我更是归心似箭。家是心灵的栖息地,任何焦躁不安郁闷难耐的心情都会在家的抚慰下安静平和。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这时,传达室说有人找我,竟然会是他!!!



  我真的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原本沉重的心情因他的意外到来而变得豁然且轻快。他说“我们走走吧”,于是我们沿着校园的林荫道走了一圈(现在想想当时我好象几乎没说什么话,连句祝福都没有,只觉得和他一起散步很开心),

  可我却看出这个自称乐观的男孩疲惫中好象有些不快。因为他的单位两小时以后才确定,我只能留下了我家的地址。只记得最后这么几句话:

  “一定和我联系啊”

  微笑着点点头。

  “说话算数?”

  低首不语

  “君子一言——”

  仍然低首不语,然后很凄凉地笑了一下。

  暑假在等待中显得好漫长,他却杳无音信。

  带着一种莫名的失落我参加了工作,但我的心里还存着一线希望,终于写信从他们老师那里问到了他的地址,可我的两封信都如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音(不过那个老师曾和我说他们参军的都要去外地集训,不知何时回来,所以我仍然在等)。

  一天晚上在办公室批作业,同事告诉我,有我一封信,她找了半天才从杂乱无章的办公桌上翻出来,是他写的,信封上还留了他的联系电话。从此在我孤独的时候,不再只有我自己,在我的世界里多了一个人,因为有了另一种声音和颜色而美丽。

  但我无法苦苦压抑自己,向他泄露了心中的秘密,可他的回答却理智地近乎无情,虽然不是完全拒绝,但分明是在托词。我也相信“爱情可遇不可求”,早已不再是会哭的年龄,不会勉强他改变决定,只想问一声:“你在他乡还好吗?是否还能想起从前?你在他乡还好吗?是否已经有了太多改变?电话那头习惯的问候对我可是一种敷衍?手中握着你的信笺,我无法握住彼此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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