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大学教授博导颜宁回国10年后,又回到美国普林斯顿大学任教;北京大学国际数学研究中心博雅讲席教授许晨阳在回归6年后,也重回美国的麻省理工学院数学系工作。
像颜宁和许晨阳这样的顶尖人才,出于各种原因再回到美国去搞学术研究,一方面说明美国的学术环境比较好,要不然怎么会吸引全世界的人才都往美国跑呢!另一方面也说明,我国的还有很多需要改进反思的地方。
我国发展很快,经济突飞猛进,军工技术也是一日千里,迅速缩短与发达国家的差距,科技人才的贡献功不可没。军工人才在使用上最有效率,早前便盛传2000余名乌克兰航空发动机技术专家及其家属来中国安家落户一事,虽然不是事实但也不是无中生有,这只是双方合作的一种预期。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在中国已经有数千名乌克兰专家在工作。
最轰动媒体的是曾参与建造苏联所有航母、负责过中国航母辽宁舰前身“瓦良格”号设计工作的乌克兰航母专家巴比奇·瓦列里受聘来华工作,不仅在国内反响强烈,在俄罗斯和乌克兰也是动静不小。2017年的时候,瓦列里之子赫莱布·瓦列里在“脸书”上的回应称,瓦列里目前身在乌克兰,并未赴中国工作生活。
可是巴比奇·瓦列里获得过山东外国专家2014年度“齐鲁友谊奖”荣誉称号,还位列“企业创新类”人才。2018年5月2日,巴比奇·瓦列里到山东交通学院做学术讲座。2019年9月18日,巴比奇·瓦列里到山东科技大学访问交流。巴比奇·瓦列里的身份有点特殊,很敏感啊,受人关注。
乌克兰曾拥有黑海造船厂、安东诺夫飞机设计局、马达西奇航空发动机制造公司、哈尔科夫机械制造厂。苏联的解体让乌克兰军工企业面临倒闭破产的危机,大量的军工人才陷入贫困的窘境。大概有十万前苏联专家去了欧美,为了招揽前苏联军工人才,中国政府为此启动了一项“双引工程”,专门引进独联体国家的人才和技术。
国务院授权国家外国专家局于1991年正式设立国家“友谊奖”,用以表彰外国专家为中国所做的贡献,各省随后相继设立不同地方政府友谊奖。乌克兰籍专家奥坚科·沃洛德梅尔、科瓦连柯、阿诺·阿夫恰茹克相继获得国家级友谊奖。
世界最大飞机安-225的著名的乌克兰总设计师金琴科-瓦列里安就获得了中国国家特聘专家证书。
大量的乌克兰专家为中国军工技术的提高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为什么乌克兰专家喜欢来中国呢?首先是国家重视政策导向明显,技术上的短板很需要,待遇自然优厚。乌克兰的军工技术在欧美不属于先进的,所以来中国反而是最优选择。而乌克兰大量的IT人才去的是欧美国家,而不是中国。
乌克兰的专家来中国,中国的精英去美国,都是属于自己的选择,像老百姓所说的“水往地处流,人往高处走”。中国已经开始有吸引世界人才的能力,这是最可喜的变化。
美国一直都是全世界的人才高地,改革开放30多年来,中国移民海外的新华侨华人已超过600万。其中,取得美国绿卡和公民资格的中国人就达到110万人。自1985年以来,清华大学高科技专业毕业生80%去了美国,北京大学这一比例为76%。北大清华成了美国的预备班。
随着中国的经济的崛起,对人才的需要越来越迫切,出台了“青年千人计划”,“外国专家千人计划”,“人才特区计划”等一系列国际人才政策创新举措,根据《中国海归人才吸引力报告》,2011-2017年间人才归国呈现逐年上升趋势,而且成熟人才归国数量攀升。
大国崛起,最根本的就是科技的竞争,人才的竞争,这是美国称霸世界的基础。美国的军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能吸引全世界的人才,中国与全球化研究中心一位研究员认为,“在美国的航天、军事领域工作的中国籍研究人员超过两万,这些高层次人才正在对美国的发展贡献力量”。
要变成世界人才的高地,必须打造一个适合科技人才发展的环境,这不是一个单纯有钱就能办得到的事情。
为什么颜宁许晨阳这样的人才出走?为什么屠呦呦袁隆平选不上中科院院士?
著名神经生物学家、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教授饶毅,海外成名却放弃美国国籍回国效力,典型的爱国主义科学家。饶毅的学术成就在国际是一流的,却没有选上院士,落选以后饶毅宣布永不参选院士。
早在2004年,饶毅就和中科院院士邹承鲁等在《自然》增刊上刊发文章,认为中国在部署重大科技项目的同时,更要重视解决科技体制中存在的深层次问题。2010年,他又和清华大学教授施一公在《科学》上发表《中国的科研文化》一文,直陈中国科研体制和科研文化中存在的诸多问题,呼吁尽快推行改革。
饶毅一针见血指出问题:“在中国,为了获得重大项目,一个公开的秘密就是:做好的研究还不如与官员和他们赏识的专家拉关系重要。相当比例的研究人员花费了过多精力去拉关系,却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做学问或是培养学生,有的干脆将学生当作廉价劳力使用。”
在饶毅看来,与其在海外批评不如回国实践,“在国内,目前还没有人能像梁漱溟、马寅初那样有脊梁。在国外不是不能为中国做事,但不如在国内做得多。”
对于国内科技体制机制存在的深层次问题和拉关系、权威崇拜等文化积弊,饶毅大胆批评直言现实。这个问题不解决,很难实现科技上的全面振兴。吸引人才,不仅是引进来,而且要留得住,用人尽其才,栽下梧桐树,引得凤凰来。
什么时候中国能吸引全世界的顶尖人才来中国,超越美国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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