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兰大埃默里大学医院的一位医生表示,高科技设备对治疗埃博拉患者并不是那么重要。日前,第三位在利比里亚感染埃博拉的人道主义救援工作者已始在该院接受治疗。
虽然埃默里拥有危重传染病单元,配有完全负压装置和专用的的实验室设备。埃默里的Aneesh Mehta博士在第 54 届微生物制剂及化疗跨学科国际会议(ICAAC)上向与会代表表示,他们不需要如此高水平的技术来治疗埃博拉病毒感染。
Mehta博士在描述如何成功救治前两位在利比里亚感染埃博拉的医疗工作者时说到:“因为拥有这样的病房,所以我们在第一天使用了负压,但随后就将其关闭了”。
埃默里治疗中心的工作人员一开始使用了比目前CDC推荐更昂贵的个人防护设备(PPE),因为患者刚刚达到的时候还有部分传染症状,但只是暂时的。
33岁患者的Kent Brantly和59岁患者的Nancy Writebol曾接受试验性药物ZMapp(Mapp 生物制药公司)的治疗,但ZMapp目前已无库存供应。然而Metha博士认为,在发达国家普遍可以获得的简单的支持性治疗,同样在患者的康复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Mehta告诉参会的代表:“我们的两位患者都出现明显的电解质异常和可以检测到的营养缺乏,我们认为我们实验室的检测能力,尤其是对血液化学成分的测定,对给予患者特异性治疗至关重要。”
Mehta说,“我们发现两位患者有不同程度的低钾血症、低钙血症、低钠血症,他们都需要静脉和口服补充电解质,他们的低钾血症很明显,往往需要数天的补充来纠正。还需要全天24h不间断的护理支持,以便迅速进行调整。”
但是在提供治疗时也有一些意想不到的障碍。一些实验室技术人员不愿意处理需要送往CDC的患者样本,而商业化快递公司,即使接受过A类处理训练,也拒绝从埃默里拿标本。
废物处理同样也存在问题,医院的废品处理承包商在前6天也拒绝从医院带走废品。
CDC执业兽医、公共卫生硕士 Barbara Knust在会上说,目前为止,美国医院已收治了10名疑似埃博拉感染患者,但最终全部检测为阴性,而世界范围内也屡有类似的假警报拉响。
其中一次假警报是在加拿大萨斯喀彻温省萨斯卡通圣保罗医院,当一位近期从利比里亚返回的患者,因病情危重到达医院时,代理负责病理和实验室医学的Joseph Blondeau博士坦诚,他突然感到还没有准备好。
Blondeau在会议的一次报告中陈述他的经验时说:“当时的感觉用天崩地裂来形容再恰当不过,我可以确定的说,在萨斯喀彻温省,没有几人理解一旦该患者被确诊感染了埃博拉病毒,将会发生什么”。
他告诉Medscape医学新闻:“我们很幸运,拥有了一例高度怀疑,但最终排除的病例,因此我们得以极端情况下学习。我可以说,下次再次遇到疑似病例,我们将准备的更好”。
Blondeau博士同样面临不合作的快递服务,以及他自己不得不亲自处理患者的标本长达9小时以进行确认的可能性。当真相还未浮出水面时,更多的问题接踵而来。
他解释道:“需要考虑患者和其家庭在媒体前的隐私,以及错误信息的散布造成公众的恐慌”。
惶惶不安同样在工作人员中弥漫,有人担心自身的暴露及其家庭的安全。世界卫生组织报告该患者疟疾阳性,实际上使问题更加复杂,事实上支持疟疾诊断的证据至多只能算微弱的。
他介绍到,当时计划建立一个可由联邦政府派遣的可移动实验室,以提供重症监护的监测,包括血气分析、血细胞计数以及PCR技术以监测认可暴露的患者。
24小时后实验室结果回报埃博拉病毒阴性,患者的疾病也得以确诊为金黄色葡萄球菌感染,对甲氧西林敏感。
Blondeau博士说,“这种感觉既兴奋又害怕,我从未想过自己的职业生涯中会有这样的体验。”
Blondeau及其团队在上月再次因一位推测从塞内加尔返回的呕吐患者拉响警报。这一次他们的准备更加充分,然而他仍强调:“我们做的仍不够”。
Blondeau呼吁加拿大和美国建立实验室系统的合作。他说:“我们不可能靠一己之力完成这件事情,而做好准备的花费远远小于处理疫情爆发的花费。我们应当清楚的认识到,我们距离第一例病例,或许只是到下一次航班降落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