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厌烦了寂静,就希望来一场暴风雨;厌烦了规规矩矩气度庄严地坐着,就希望闹出点乱子来。——契诃夫
战争的发生往往是由于玩弄了危险的词句,由于刺激了民族的热情。——茨威格
战争倒真的过去了,但贫困并没有结束。它不过是龟缩起来,被淹没在一大堆战后法令的密锣紧鼓声中,狡黠地悄悄躲进了那个由大把大把印油未干的钞票和公债券堆砌成的掩蔽所里罢了。所以很快它就又钻了出来,瞪着黑洞洞的眼睛,张开血盆大口,饿虎扑羊一般吞掉战争沟中劫余的一点点渣滓。——茨威格
这批战后长大的十七八岁的女孩虽然长得不好,却并不安分并不是耐心等着男人看中她们。她们追求吃喝玩乐,觉得这是她们权利,而且追求得异常强烈,似乎她们不光要享受自己的青春,还要代替那几十万葬身战乱的青年补享青春的欢乐。——茨威格
虽然我现在置身在这些战士们的中间,我并不愿做一个和平的敌人;我的意思不过暂时借可怖的战争为手段,强迫被无度的纵乐所糜烂的身心得到一些合理的节制,对那开始扼止我们生命活力的障碍做一番彻底的扫除。——莎士比亚
我们决不让我们的国土用她子女的血涂染她的嘴唇;我们决不让战壕毁坏她的田野,决不让战马的铁蹄蹂躏她的花草。——莎士比亚
世上的暴君,若准备打一场战争,不到万事俱备,总是要侈谈和平的。——茨威格
我的亲身经验告诉我,记者们喜欢撒谎。我本人就曾使一种绘声绘色的谎言开始在太平洋沿岸地区风行;时至今日,这种谎言仍在当地流行。——马克吐温
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们的脸上装出一副心如止水的神气,故意表示他们的冷静,好让人家称赞他们一声智慧深沉,思想渊博;他们的神气之间,好像说,“我的说话都是纶音天语,我要是一张开嘴唇来,不许有一头狗乱叫!”我看透这一种人,他们只是因为不说话,博得了智慧的名声;可是我可以确定说一句,要是他们说起话来,听见的人,谁都会骂他们是傻瓜的。——莎士比亚
任何过去或现在混迹于新闻界的人,不管是否愿意,都得向自己蔑视的人招乎敬礼,对自己的大敌面露微笑,容忍深恶痛绝的无耻勾当,而为了报复别人的挑衅,甚至可以不惜往自己脸上抹黑。——巴尔扎克
舆论虽有令人生畏的力量,但它是由一群无知的自鸣得意的傻瓜营造出来的。我认识几百个记者,其中大多数的个人见解并不值钱,但当他们报纸上说话时,那就成了报纸的意见,于是,他们的话也就成了震憾社会的雷鸣般的预言。——马克吐温
她忘记了,或者不懂得,这种诽谤的毒液只要有一滴进入舆论的血液循环,就能像传染病毒似地繁殖起来,即使最高明的医生也对之无可奈何。——茨威格
天下再没有什么事情像一篇动听的演说那么具有煽动力,它可以把那些不熟悉演说的把戏和魔力的听之任之众的神经器官弄得昏昏癫癫,推翻他们的信念,败坏他们的感情。——马克吐温
道德是一种获得,如同音乐,如同外国语,如同虔诚扑克和瘫痪,没有人生来就拥有道德。——马克吐温
一项法律,一项看不见的法律,它只能管到几块路牌之内,这几块路牌的那一边它就管不着了,这难道不是真的吗?——茨威格
道德对人的约束,要根据他所属社会阶层的不同而有所变化。阳光照耀各地情况不同,于是产生了我们赞叹不止的四季。同样,道德也使社会义务与每人的等级地位相吻合。士兵犯的小过失,如果出在将军身上,就是重大罪行。反之亦然。一个收获庄稼的农家姑娘,一个日赚十五个苏发女工,一个零售小商人的女儿,一个年轻的布尔乔亚女子,一个富商大户人家的女孩,一个贵族之家的年轻女继承人,一个德埃斯特家族的女儿,要遵守的戒律是各不相同的。——巴尔扎克
道德心的功能是叫人区别好坏,让人们随心所欲地挑选一样来做。可是从这里他可以得到些什么好处呢?他不断地挑选,而十有八九他倒宁可挑选坏的。世界上不应该有什么坏事情;没有了道德心,就不会再有什么坏事情。然而人是那么一种不懂道德的动物,他们没法看到:应是因为有了道德心,他们才落到生物的最底层去。谁具有了它,谁就堕落。——马克吐温
你杀死一个人,人家要将你送上断头台。可是只要你带着任何一种政府的信念去杀死五百人,人家却尊敬这种政治犯罪。——巴尔扎克
社会只拿小丑取乐,没有其他的要求,一转眼就把他们忘了;不比看到一个器局伟大的人,一定要他超凡入圣才肯向他下跪。各有各的规律:历久不磨的钻石不能有一点儿瑕疵,一时流行的出品不妨单薄,古怪,华而不实。——巴尔扎克
我认为,我认识的每一个人都有道德,虽然我不喜欢问。我知道我有。但我宁可天天教别人道德,而不愿自己实践道德。“把道德交给别人去吧”,这是我的座右铭。把道德送完了。你就永远用不着了。——马克吐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