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要跟一个伤心的人找多少麻烦,真是想像不到的。那简直要教人恨文明而觉得野蛮人的风俗可爱了。——巴尔扎克
法律也是一样,因为从不施行的缘故,变成了毫无效力的东西,胆大妄为的人,可以把它姿意玩弄;正像婴孩殴打他的保姆一样,法纪完全荡然扫地了。——莎士比亚
社会上的深仇宿恨,不管是为了政治还是私事,不管在女人之间还是在男人之间,原因都不外乎被人拿住了赃证。物质的损失,面子的伤害都还能补救,甚至挨了巴掌也没什么大不了,惟独犯案的时候被人撞破是无法挽回的!罪犯和见证的决斗一定得拚个你死我活才罢休。——巴尔扎克
在没有证据形成意见的时候硬要造成一种意见,是没有意义的。倘使你造一个没有骨头的人,一眼看上去也许栩栩如生,可是软绵绵地站不起来;证据是意见的骨头。——马克吐温
外交家——一个具备劝说天才的人,他能说服你心甘情愿地下地狱,并能使你跃跃欲试,巴不得立刻上路。——安比尔斯
试想历史怎样在全世界重演,就会感到惊奇。我记得,当我还是密西西比河畔一个小孩的时候,曾发生过类似的事。当地一个乡绅主张停办公立学校,并不会省下什么钱,因为每关闭一所学校,就得多修造一座监狱。这就像用狗尾巴做饲料来喂狗。狗永远肥不了。我看,支持学校比支持监狱强。——马克·吐温
大政治家也只是杂技表演者,一不当心,就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美好的建筑物倒塌。——巴尔扎克
人类中绝大多数人,不论是野蛮的或是文明的,在暗地里都是心地善良和畏畏缩缩地不敢叫人受苦的人,可是当着一小撮专事侵略和残酷无情的人面前,他们就不敢固执己见。——马克吐温
贫穷,不论是罪有应得还是命运不公,不论受穷的人是廉洁奉公还是人穷志短,别人见总要掩鼻而过。是的,贫穷的气味是不好闻的,就像一间位于楼房底层门窗通向狭窄不通风的天井的房间,就像不经常换洗的衣服那样一定会散发出污浊难闻的气味。你自己就老是嗅到它,好像你我自身就是一滩臭水。——茨威格
因为气候智力精力趣味和观察力的差别,人和人之间是永远谈不到有什么平等的。因为不平等才应该把自然法则当作确定不变的规律。但我们能使不平等变得不易觉察,正像我们把不平等视为雨或狗熊等寻常之物一样。这里,文化教养是起主要作用的。——契诃夫
投机是抽象的买卖。它能叫你垄断一切,油水的影踪还没看见,你就先到嘴了。那是一个惊天动地的规划,样样都用如意算盘打扫的,反正是一套簇新的魔术。——巴尔扎克
世上的大人先生们倘使都能够兴雷作电,那么天上的神明将永远得不到安静,因为每一个官僚末吏都要卖弄他的威风,让天空中充满了雷声。——莎士比亚
肉太贵,黄油太贵,一双鞋太贵。她克丽丝蒂娜呢,差不多连大气也不敢出,害怕空气是否也会太贵了。那些最起码的生活必需品似乎也被吓跑了,躲进囤积者的私窝,藏到哄抬物价者的巢穴里去了。——茨威格
诽谤在大家眼皮底下突然成形,逐渐扩大,不断发展。它扩展着自己的飞翔范围,一双巨大的翅膀扇起怒号的旋风,这旋风在隆隆的雷声中席卷一切,并把一切抛进它那不可抗拒的旋涡。直到最后,仿佛是出自天意,它变成了普遍的叫嚷,公开的喧嚣,憎恨与污辱的天下大合唱。谁又能抵挡这样可怕的台风。——茨威格
狼也罢,熊也罢,各种野兽也罢,我统统不怕,惟独怕人。野兽来了,你可以用枪支或者别的什么武器打死它,救出你自己,可是坏人来了,那就任什么解救的办法都使不上了。见着野兽可以开枪,可是你开枪打死一个强盗,你就要负责,那可就要发配到西伯利亚去了。——契诃夫
人类一向有这个独特之处:它保留了两套法则——一套私下的,一套真正的;一套公开的,一套矫揉造作的。——马克吐温
撒谎的方式一共有八百六十九种,但是其中一种是被严格禁止的不许做伪证陷害你的邻居。——马克吐温
如果人们能够记住已经学到的东西,某些危害身体的疾病在十年内就会绝迹。某些政治和社会瘟疫,只在浅薄的自信和庸俗轻率的气氛里才会传播开来。还有一类坏书特别适于各个阶层中散布无耻的邪念讹误的消息和自负的愚蠢。受到这种恶劣影响的人变得愚昧无知洋洋得意,以致分不清什么是道听途说什么是真正的知识。他们对所有印刷品有一种病态的饥渴,但他们读得愈多,知道得愈少。他们正是培育愚昧与狂热盲从细菌的肥沃土壤。——亨利·范·戴克
驴——是长耳朵的畜牲,其特点是耐心和蠢笨。这是基督徒的真正的原型。基督徒像驴一样,其特点是耐心和蠢笨,应该忍受鞭打和背十字架。耶酥曾骑着肯定不是他的驴驹子光荣地进入耶路撒冷;他想用这一行动宣布:神职人员有权骑在男女基督徒身上,可以鞭打他们,一直到打死。——霍尔巴赫
财富——是得救的道路上的不可克服的障碍。富人通常有一个过于肥大的肚子,进不得天堂的窄门。如果他要向这方面努力,他就应该吃斋,或者把自己交给教士;教士善于取掉他的脂肪,使他瘦削,从而挤进得救的小窗户。——霍尔巴赫